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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橫什麼橫呀!?我他媽揍你」其中的一個瘦高個男人想捋袖子動手。結果被那個「頭兒」制止住了。
「有話好好說,別動手。什麼事得問清楚吧!」看上去這個「頭兒」還是很明事理的。
「那你們跟我們走一躺吧。」必竟是他們人多勢眾,亦或是剛剛我們的行為也不知道他們看到了沒有。於是我和母親便跟著他們去了所謂的聯防隊。
一進屋他們便讓我們出示身份證,我沒有帶,於是他們就讓我在一個登記本上寫一下。母親的身份證被那個「頭兒」拿在手裡,他看了母親,又看了看身份證,母親被他好一頓檢視和端詳。我隱約看到那個男人對母親的不懷好意,所以趕快把手裡的登記本塞進那個男人手裡。
「我寫好了,你看看吧!」
那個「頭兒」看了一會兒,嘴角露出一絲陰笑,「呵呵,你說你們是談物件的?還沒結婚是吧?」
「是啊,都跟你說了是談物件的,當然沒結婚啦。」我開始有點討厭這個剛才還裝好人的「頭兒」了。
「那你們的家庭住址怎麼會是一個地方?」他把登記本和母親的身份證一同摔在桌子上,聲調突然高了八度,把我們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
「你們說不清楚,今天就待在這兒,要不就打電話讓你們的領導和家屬來領人吧!」這個可怕的男人簡直做得太絕了。我當時對他的感覺就是四個字「咬牙切齒」。
這是我的疏忽,剛剛登記家庭住址的時候也沒多想。我當時真是恨死自己了,看來我跟母親是在劫難逃了。我拿眼瞟了一眼母親,奇怪的是她的眼睛沒有流露出任何的懼怕,她徑直地走到那個「頭兒」身邊。
「同志,有話好好說,我們真的只去散散步才走到那裡的,不是去做什麼違法的事兒。你看你就給個方便吧。」說著,母親從包裡拿出兩百塊錢,悄悄地塞進了那個人的手裡。
其實我知道,在場的人都看到了,但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所以也沒有人提出什麼異議。即使在學校,也會有為了透過考試而給老師送禮的事兒嘛,所以我只有憤怒的份兒。
那個男人嘴角又露出剛才的陰笑,「呵呵,當然了,我們不會輕易怨枉好人,這樣吧,你跟我進屋去把詳細情況說一下。」
每個人都知道母親進到那個屋子裡是什麼結果,我剛想伸手攔住母親,母親看到了我的衝動,她一邊挪動著身體,一邊衝我皺著眉頭,示意我不要再惹事兒了。
我知道,這件事萬一鬧大了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不僅我們在外人眼裡的幸福家庭不復存在,就連我和母親都將成為這個小城市裡茶餘飯後,人們的談資笑料。我眼睜睜地看著母親跟著那個臭男人進了屋。當聽到門被鎖死的聲音,我的心痛得跟刀絞似的。
「媽媽,都是我害了你呀。如果我不要尋求什麼該死的刺激,如果我不胡說八道我們在談物件,如果我不馬虎大意寫上我們的家庭住址」眼淚湧出眼眶,順著臉龐無聲地滑落。我狠狠地咬著自己的嘴唇,因為痛恨所以不覺有絲毫的疼痛。一是恨那個無恥的男人,二是恨自己。
當母親從那間小屋子裡出來時,我感覺已經過了一個世紀那個久。走出來的母親,面部沒有絲毫的表情,捲髮還是那麼整齊,長裙也沒有毫絲的褶皺。母親是個愛面子的女人,他不會讓外人看自己的笑話,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也要保持她端莊的儀態。我馬上跑了過去,緊緊地擁住母親,生怕她再受到什麼傷害。
那個「頭兒」也跟著母親從屋裡走了出來。裝腔做勢地說:「事情交代清楚了,這不就行了嗎?好了,你們快回家吧,我們就不追究你們了。記住,晚上別再到這裡瞎轉了,太危險了!」我恨透了這個人的嘴臉。狠狠地瞅了那個男人一眼,便擁著母親一起走出那個令人驚恐不安的聯防隊。
一路上,我都是這樣扶著她的肩膀。害怕再有什麼不幸降臨到這個女人身上。本應該是我保護她的,沒想到關鍵的時候反而是她挺身保護了我,這可能就是母親的偉大之處吧。
母親看到哭紅了眼睛的我,勉強擠出點笑容,安慰道:「沒事兒了,都解決了。」
「媽媽,我真沒用,我」
「別說了,我是媽媽,這是我應該做的。」
我們這樣一直走到家裡,路上再沒說一句話。晚上我們也沒再碰對方,母親背對著我,她假裝睡著了,但我知道她的心在流淚,都是因為我這個禽獸兒子。
我第一次傷害了媽媽,雖然不是我直接造成的,但我有不可推卸的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