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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風江深深看她一眼,閉上雙眸。未央伸出手來,輕輕的摸了摸他的睫毛,月風江睫毛輕顫,她露出一絲笑意,指尖輕移,順著睫毛慢慢滑過他的眼睛,來到眉間。月風江感到她纖細溫柔的手指在他眉目之間輕劃,酥酥的,癢癢的,說不出的舒服,心底也漸漸漫上一種□的感覺,只盼著她的手就這樣一直動下去。
寧未央唇角含笑,瞧著他長長的睫毛由輕微顫動慢慢安靜,才緩緩將手放下,摟住他,一雙眼睛明如秋水,深深看他,月風江已經睡著了,眉間囂張斂去,無比純淨。秋日的第一縷晨光已經透過層層樹林,灑在他們身上,寧未央也感到一陣極濃重的倦意襲來,卻倔強的不肯閉上雙眼,仍是痴痴的看著月風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成為了她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人,只要和他在一起,她就如此幸福。他從來不是煦暖的陽光,他是一團烈火,熊熊燃燒,點燃了自己本已絕望冰冷的生命。
她忽然想起了薛三古還在旁邊,臉上頓時紅了,扭頭一看,薛三古直直站著,眼睛不知往哪擺才好,脖子東扭西扭,最後仰頭看天上的朝霞。
寧未央微微一笑,道:“薛長老,你也睡一會兒罷。”
薛三古咳嗽一聲,眼睛卻不往她看,道:“我不累,左護法睡吧,屬下在這守著。”
寧未央知他性子,也不再多說,回過頭來,就在這一瞥之間,忽的愣住,只見在不遠的草地之上,一塊淡藍色的手帕靜靜伏在微黃的草間,在金色的晨光中,極為醒目。寧未央猛的睜大眼睛,腦中的倦意瞬時消失不見:這塊帕子,她記得清清楚楚,就是方才在那鬼林之中,默子軒系在她眼睛上的那一塊!剛才,月風江明明白白的告訴她,她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象,但這塊手帕又是怎麼回事?剛才她面前的默子軒,到底是真還是幻?
早晨還有朝霞,然而現在太陽卻已被厚厚的雲層遮住。
月風江,寧未央,薛三古三人已經出了那片桂花林,再往前踏一步,就是“死”門界限。
死門之內,一片寧靜,連花草樹葉都一動不動。月風江突然側頭看著寧未央,道:“寧兒,也許我們都會死在這裡,你怕不怕?”寧未央對著他甜甜一笑,一雙眸子無比清亮,還是一個字:“不。”月風江看著她,秋風微涼,卻吹不散他眼中的笑意,只說了一聲:“走。”一腳踏入“死”門之中。
死門之內,和在外面看見的一樣,靜的可怕,沒有風聲,沒有鳥叫,沒有蟲鳴。月風江走得很慢,雖未東張西望,眼睛卻沒有放過周圍一絲一毫的變化。很快,他就已發現,天色越來越暗。抬起頭來,剛才還若隱若現的太陽現在已經全然不見,天空之上皆是墨色黑雲,黑雲間隙之中一片血紅。周圍原本那些死氣沉沉的花草亭臺,不知何時也都蹤影不見,到處都是嶙峋的亂石,一片死氣。
月風江想起星無邪和寒沉雪慘死在此陣之中,心中暗道:原來如此。
猛然間,只聽一聲巨響震耳欲聾,天空上的黑雲如同驟然裂開一道血口,一道鮮紅的閃電從那血口之中直劈而下,正向著寧未央頭頂劈來。寧未央頭也不抬,腳下一滑,倏的竄出了丈餘,同一瞬間,她原先所站之地土石四濺,竟被那巨閃擊出了一個大坑。
這一擊不中,天上隆隆之聲不絕於耳,好似蛟龍低吼,一聲炸響,又是兩道閃電向著月風江和薛三古劈了下來。月風江足尖輕點,輕易避開,薛三古也用力一竄,躲了開去。月風江眼睛四下一掃,高聲叫道:“寧兒,到那石陣中去!”說著身形如電,旋風一樣閃入了前方一片猙獰可怖的怪石叢中。
寧未央和薛三古緊隨其後,箭一般竄了進去。果然,那血色的閃電如同雨點般劈下,卻沒有一道劈在這亂石叢中。寧未央背靠在一塊怪石之上,望著月風江的側臉,笑道:“大師哥,你真厲害!”月風江回頭看她一眼,輕聲道:“這個石陣之中必定有人。”話音未落,已聽到數聲輕微聲響,嶙峋的怪石之間,已有無數的黑影閃現。
寧未央毫不吃驚,恨不得上去親月風江一口,卻聽他低聲道:“切不可與這些人兵刃相碰。”長劍一振,飛身而出。
那些不知從哪出現的人皆是一身黑衣,黑巾蒙面,掌中全是長劍,身法極快,招招狠辣。換做一般人,早已做了劍下之鬼,但可惜寧未央和月風江不是一般人,身形飄忽,長劍翻飛,聽不見一聲兵刃相碰的響聲,只有呼呼的劍風激盪耳鼓,在這片怪石之中蕩起了一陣青影黃光,還有,血光。
一時之間,亂石中的黑衣蒙面人越來越少,這些黑衣人都是死士,悍不畏死,他們眼見月風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