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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未央兩記耳光,足尖一點,又退回原處,兩手互相拍了拍,笑道:“哎呀,左護法大人,我可真是怕的你緊。”寧未央兩邊臉頰高高腫起,死死盯著她,猶如泥塑木雕一般。景小樓嫣然笑道:“你還以為你是當日任性跋扈,說一不二的左護法麼?呸!你現在在我眼中,連一條狗也不如,我想要你怎樣,你便要怎樣。你以為教主不殺你便高枕無憂了麼?哈哈,我告訴你,當日教主也沒有說要殺杜青蛾的,你看看她的下場如何呢?你說我不敢動你的舊情人麼,我便偏要動給你看看。”說罷轉過身,扭動著腰肢走了出去。
寧未央兩邊臉頰火辣辣的痛,那雙本已失去光彩,一片死灰的眼睛之中驀的一亮,如同星星火種,瞬間燃起一片熾焰,映的她一雙眸子亮的怕人,唇邊忽然綻出一絲冷笑,挪動身子,慢慢下床,甫一站起身,眼前便是一陣發黑。未央嘿嘿冷笑兩聲,踉踉蹌蹌走到桌前坐下,桌上還有早上僕人送來的飯菜,只是早已冷掉。寧未央將盤碗端過,張口便吃,她這些日子吃的東西加起來總共也沒有這一頓多。飯菜冰冷,吃過之後,胃部隱隱作痛,她也渾不在意,站起身來打了一盆水,將臉上的汙物血跡洗淨,又用梳子將凌亂的長髮梳理整齊,這才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邁步出了石屋,搖搖晃晃直奔桃夭殿而去。
此時未到正午,桃夭殿中一片寂靜,殿門緊閉,不知裡面是何情狀,有些何人,寧未央走到桃夭殿殿門正前三尺之外,靜靜站了半晌,忽然一撩裙襬,向著殿門雙膝跪倒,也不說話,就是直直跪著。
從正午跪到午夜,又從午夜跪到正午,期間有人出入桃夭殿,看到這副情景無不訝異,但訝異過後,均是視她如無物一般,在她身邊穿梭往復,竟無一人與她說話。到得傍晚時分,寧未央雙膝都已跪得毫無知覺,身子止不住簌簌發抖,搖搖晃晃,卻兀自咬緊了牙,不肯倒下。桃夭殿中依然是毫無動靜,又是一夜長跪。其實這地宮之中永無晨昏晝夜,寧未央昏昏沉沉,早已不知道日子時辰,只是覺得越來越支援不住,心下悽然一笑:你不肯見我,我就在這裡跪到死罷了。
到了第三日的清晨,未央已連眼睛都幾乎快要睜不開,正在此時,忽聽“嘎吱”聲響,桃夭殿的殿門竟然開啟了。寧未央幾乎連抬頭去看的力氣都已沒有了,只看到一角青色衣袍慢慢走到自己眼前,她用盡力氣,緩緩抬頭,只看到一張金色的獸面面具,嘴角抽動,似是笑了一笑,張了張嘴,聲若遊絲,叫了一聲:“教主”赤冰看著她,冷冷的道:“你整日跪在這裡,所為何事?”未央定了定神,深吸口氣,慢慢的道:“屬下知錯了,求教主寬宥。”說完雙手伏地,一頭磕了下去,赤冰冷眼看著她,並不說話,寧未央又道:“從今往後,願為教主執鞭墜蹬,肝腦塗地,萬死不辭。”說完又磕一個頭,赤冰淡淡的道:“你現下說的甚好,來日見了那風雷堡的少堡主,只怕又會舊態復萌。”寧未央又一個頭重重磕下,口中道:“屬下再不敢了。”
她額頭之上本就有傷,現下連磕三個響頭,傷口開裂,鮮血又流了出來。赤冰看著她,不再說話,半晌忽道:“寧未央,你以為我冰焰教是甚麼地方,你想怎樣便能怎樣,你背叛本座,又憑哪點要本座寬宥於你?”未央抬頭與赤冰雙目對視,一字字道:“請教主明示。”赤冰看了她半晌,點頭道:“好,既然你誠心認罪,本座便給你一個機會。教中剛剛擒住了所謂名門正派的幾位高手,一共五五二十五人,明日在落花臺,你便與他們比試比試,你若贏了他們,過往所犯之過本座既往不咎,你仍舊是冰焰教的左護法;他們若贏了你,我便放他們離開。你看如何?”未央呆了半晌,臉上現出一抹悽慘笑意,輕輕說道:“屬下謹遵教主聖命。”赤冰點頭道:“你要記住,這一次你們雙方便都是簽下了生死狀,不死,不休。”說罷再不看她一眼,回身步入桃夭殿。
寧未央眼見殿門再度關閉,咬牙用手撐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雙腿已然如同木頭一般,身子一歪,險些跌倒,旁邊突然有一隻手伸了過來,握住了她手臂,將她扶住。未央扭頭一看,只見一張平板的白銀面具近在眼前,眸子深邃,自面具之後定定的看著她。不知怎的,寧未央總覺得月風江的眼睛與初次相見時有些不同,那時月風江的雙眼雖然漆黑明亮,卻寒冷異常,時不時會有寒芒閃過,而現在,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月風江眼中的冰冷之色似乎越來越少,幾乎鮮有看到。月風江鬆開她手臂,忽道:“明日比劍,不死不休,你可知道?”寧未央點了點頭,說:“我的劍呢?”月風江看著她道:“明日我自會給你。”手突然一抬,未央只覺得頸後一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