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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才大,朕自然放心。”似乎很滿意臣子的謙虛,仲駱臉上是難得一見的輕鬆,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愉快。
可惜李修束並不瞭解他的君王,否則他會知道那可不僅僅只是一點愉悅而已,一個籌謀了將近二十五年的計劃,終於到了結束的時刻,這份勝利的果實,如何不讓人期待呢?
“陛下,三皇子意圖行刺,證據確鑿,只是流刑只怕不足以正法典。”遲疑了一下,李修束終還是說了出來。
殿內沉默下來,良久方才聽到君王的頗為飄渺更多為感觸的回答:“那畢竟是朕的兒子。”
如果他當初不是沒有留餘地與重華,也許就不會有那眾多的事情,重華也許就不會瘋——
心沒有來由的痛了那麼一下,抬眼去看殿外,一輪明月高照,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圓了,是否該去看看那個人呢?
“陛下寬厚。”說實話,此時的李修束著實有些感動,畢竟是父子親情,血濃於水,三皇子也該知足了。
突然殿上將軍斯廣一身鎧甲的闖了進來,神色憤懣,見到仲駱立即行禮,縱使匆忙也能看出其軍人特殊的沉穩氣質。
“出什麼事了?”仲駱看到他,立即面色嚴肅起來,若不是有大的事情發生,斯廣決不會就這麼貿然的闖進來。
“三皇子逃出天牢,不知去向。”斯廣垂頭聲音沉重“臣有罪,請陛下責罰。”天牢是他治下,他難辭其疚。
正在這時,又一人慌張闖入,沒有斯廣的鎮定,只有滿臉的不可置信,甚至是災難滅頂的恐懼“不好了,陛下,不好了,皇城突然被一群來歷莫名的人襲擊,眼見就要打到宮城”
仲駱一掌拍在御案之上,臉上神色數變“重勉”。
他還真是小瞧了這個三子。
一片輕雲籠過,重華將最後一滴血塗在青衣人的劍上,站起身,看一眼默默跪在那裡的青衛,轉身沒入樹林。
結束了,從此以後這片大陸上將再沒有青衛的存在,而他重華也不再是青衛的主子——
月光透過層層樹葉打在身上,洩在地上,斑斑有華光,顯的輕盈靈動,重華不覺勾起唇角,甚至連腳步都有些飄然,他期盼著,期盼著他與仲駱新的開始,等天亮了,他就去找父皇,不、回去就找,然後、然後
重華不知道然後要幹什麼,現在的他只想緊緊抱住仲駱,甚至是吻他,碰他,他甚至願意讓仲駱來抱他,無論怎樣也好,只要可以和他呆在一起。
不由想起那晚的纏綿,那絕妙的滋味簡直讓人發瘋,摸摸鼻子,夜色成功的掩蓋了重華髮熱的臉。
樹葉沙沙有聲相互擊打,碎在空中,碎在月光下,就如破碎的水晶一般,那美妙的旋律讓人迷醉。
摸索到掩蓋在植物裡的石門,石門上沉重古舊的文字也好似注入了白色的柔光,輕靈的讓人忽視他的本質,重華似乎可以看見他與仲駱之間美好的未來,甚至想到每天早晨醒來時枕邊可供他貪戀的溫度,夏可共採蓮,並舟湖上淡看風月,秋可品桂花佳釀,賞月同倫,冬可觀浩雪千里讓青山白頭,綠水止歇,春更有百花齊放,雙騎踏遊千里,紅塵染面,何等快活逍遙。
隨即遙遙頭,憶起仲駱的身份,如何有這閒情陪他胡鬧,但若能夜夜抵足而眠,黃昏後奉茶揉肩,挑燈對眼,那——也不錯。
心思流轉間,重華的腳步不斷的加快,到最後竟然奔跑起來,就如當年急匆匆的去追下朝的仲駱一般,只不同的是這一次他再也不需要躲躲藏藏——
這一次,他要站在他的面前,親口說出自己的愛意,而不是含在口中懦弱的欺騙,可笑的謊言,他怎麼會滿足呢?關於那人的一切,哪怕是他周圍的空氣,他都毫無疑問的想要霸佔。
什麼只要這樣遠遠的看著就好,什麼只要在他身邊就滿足了,什麼留有回憶想念一生,簡直可笑到了極點。
所以這一次他一定不能再退後了——
重華的面前就好似開啟了一道門,那道門讓他看到未來的希望,而不是固執的執守著腳下可憐的那一寸隨時都有可能失去的土地,對於此時的重華來說,靜謐甚至有些陰森的通道就如鋪滿了黃金一般,耀耀的帶他通往光明的世界,他甚至感受到了陽光的溫暖,甚至是神的祝福,就好似下一刻他就可以擁有雙翼,飛翔而起。
小心的關上石門,重華從假山中轉出,就見外面火光沖天,喊殺之聲不絕於耳,眼前遍地的屍首,殘箭,讓他驟然變了臉色,出事了——
顧不得太多,重華拔腿就往人聲最眾處衝去,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