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4頁)
大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鑰鎵販致勢銼�謝春恿槳蹲坊鰨�恢弊返攪順�菸鞅薄>褪欽飫鍃耍�肥榧竊兀�鹹平詼仁鉤魯洶�徽鑰鎵販�玻�鹹撲����裁唬��偎藝澆ⅲ�惶映鋈ニ奈逅搖�
從此,長江以北的水系裡再也不曾見到過南唐的水軍。
輪到楚州了。這時柴榮已經勞累到了極點,而且他突然遇到了意料之外的頑強抵抗,楚州守將張彥卿誓死不降,他像劉仁贍一樣把要投降的兒子親手殺死,然後發誓與城共存亡。他說到做到了,城破之後,他和手下一千多名將士和後周人巷戰,無一人投降,全部戰死。而後週一邊也因此死傷慘重。
柴榮狂怒!
自從出兵以來,一刻都沒有停歇,始終親力親為全速運轉的柴榮再也無法控制自己,亢奮暴躁之中他暴露了性格之中最大的缺陷。
他下令,把楚州屠城,一個不留!
這是這位“五代第一明君”的唯一一次暴行。我不知道他事後是否後悔,只能從這次的突然失常中,判斷出他性格里的缺陷——衝動。
衝動,他的力量來源之一,這讓他做任何事都果敢勇猛,鋒銳難當,但也失之急於求成。就這件事而論,我想他之前肯定沒有屠城的打算,而且他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可是他一怒之下還是做了。就像他與劉崇在高平之戰中,他雖然御駕親征,但也肯定沒有自己來打頭陣做先鋒的打算,可他一怒之下也都做了。
衝動,是非凡的動力,結合他非凡的才能,讓他如虎添翼,勢不可當,但這也是把地道的雙刃劍。很快就傷人也傷己了。
強極則辱,情深不壽。柴榮的短命,並不是上天對他不公,而是他自己沒有掌握好生命的節奏。
血洗楚州之後,不管史書如此記載評價,在當時的確沒有人再敢反抗柴榮了,至少在淮河以南長江以北。後周軍所到之處,如滾湯潑雪,海州(今江蘇連雲港西南)、天長(今屬安徽)、靜海軍(今江蘇南通)等地望風而降,再往南,柴榮的目標已經鎖定了長江以南的南唐都城金陵。
這一年的春節柴榮是在戰場上過的,春節剛過,在公元958年正月末,柴榮就命令徵調當地民夫浚通鸛水(今江蘇淮安西老鸛河),2月初即引戰艦數百艘自楚州逼近揚州,進一步掃平江北。但是事後證明他完全是多此一舉,白耽誤了工夫。因為揚州城已經人去城空,城裡除了老百姓,沒有半個南唐軍人了。
3月初,後周的水軍終於衝出了淮河,浩浩蕩蕩衝進了煙波浩渺的長江——終於衝出了江北,終於看到了長江柴榮佇立船頭,率千軍萬馬,舉長帆強櫓,中流擊水,壯懷激烈!
人生至此,復有何憾!
是月中旬,後周世宗皇帝柴榮親至江口,大破南唐屯泊在瓜步及東沛洲(即東洲,今江蘇啟東呂泗鎮一帶)水軍,其部下殿前都指揮使趙匡胤勇冠三軍,居然率軍直撲長江南岸,以自己所部之力就突破了長江天險,殺散南唐駐岸守軍,登岸後把南唐人的營寨一把大火付之一炬,然後才從容收兵迴歸北岸。
李璟徹底絕望了,所有的牌全都輸光了,連最後一條心理上的安全底線——長江,都被後周人兒戲一樣地突破,這仗還能再打嗎?這時候他慷慨痛快了,派使者給柴榮帶去了如下的條件:
向後周進獻尚在南唐控制之下的廬(今安徽合肥——該死吧,這樣的重鎮在手,居然就此投降!)、舒、蘄、黃(今湖北黃岡)四州,以長江為界,歲貢稱臣;
並獻犒師銀十萬兩、絹十萬匹、錢十萬貫、茶五十萬斤、米麥十十萬石;
去帝號,改稱江南國主;去南唐年號,從此改用後周紀年。
以上種種,只要柴榮點頭罷兵,馬上生效。
柴榮卻沉默。但是還有什麼好想的呢?人馬驍勇,水軍強盛,長江已經不是險阻,還有什麼理由還不一鼓作氣地衝過去?更何況,在立國之初,王樸就已經替後周定下了基本的國策——先南後北,統一南方之後,才能進一步想到或西南或北。
那麼還在猶豫什麼呢?柴榮已經讓全天下人都清清楚楚地看見了他的本來面目,有進無退,不達目的絕不罷休!難道他會突然轉性嗎?
可歷史證明,柴榮真的就此止步了。他答應了李璟的求和條件,就此北歸。第三次親征南唐之役就此結束。他的目光已經從水氣氤氳,樹木蔥蘢的江南收了回來,轉向北,面向了千里長風,雄關漫道的大漠草原。
契丹,你還是要在我的背後搗鬼蕞爾小民,化外野人,趁我中華一時糜亂,竟敢如此猖狂!你以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