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顓頊卻毫不容情,怒喝一聲:“還不滾!”
等一屋子的姑娘全慌不擇路地逃掉,顓頊捏了捏鼻樑,轉身出門,問身後的鳥官:“剛才那位紅衣的姑娘去了何處?”
下午的考核,唐小棠就沒再跟去找不愉快了,朱槿和黃綺回都是第一次到金天神樹來,自然是要帶著他們到處參觀參觀。黃綺回本來或真或假地抱著要從顓頊撿剩下的人裡求真愛的心,聽了上午發生的那些事後,也絕了這個念頭,把金天神樹之旅當成了單純的觀光之行,這兒轉轉,那兒看看,嘖嘖稱奇。
“只要坐上這些大雕就可以飛來飛去是吧?”黃綺回指著遠處降落下來的一隻白雕。
“嗯,不過只能白天,天黑以後白雕就下班了。”
黃綺回興致勃勃地跑過去:“你們自己去逛吧,我要坐兩趟玩玩!”
唐小棠知道他是不想夾在中間做燈泡,於是只叮囑他注意安全,就帶著朱槿去別的地方參觀了。
黃綺回伏在大雕背上,從一個棧橋飛到另一個棧橋,玩得不亦樂乎,甚至拍拍大雕的背,商量地問:“雕兄,要不帶我到外面飛一轉?啊?不行嗎,別這麼小氣嘛。”
“黃公子!”身後遠遠傳來呼聲,黃綺回扭頭一看,雲頭上那紅衣翻飛的竟然是幽慈,忙拍拍大雕:“雕兄飛慢點,等一下後面那人。”大雕很不滿地嘎了一聲,放慢速度,幽慈追了上來,在大雕身旁飛著:“可算找到你了。”
黃綺回莫名其妙地問:“找我?什麼事?”
幽慈微微一笑,從袖中取出一管笛子,遞過去:“前些天我偶然得到此物,正合黃公子用,趁著這次出來散心,順便送過來。”
那笛子似是用某種石頭雕刻而成,珊瑚色的笛身光澤極好,笛尾處呈鳳翎狀,絲絲刻痕精緻細膩,握在手中溫涼,還能感覺到有一股靈氣在其中湧動,放到現世去價值起碼也要百萬。
“這!”黃綺回馬上推了回去,“這絕對不行,不行的,我還只是個見習的陰陽師,配不上這麼貴重的東西!而且無緣無故的收你禮物,這實在”
幽慈卻一定要塞過去:“如果連你也不配用,那這世上就再沒人配得上它了,古人常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如果沒有你那日的開導,我定還要苦惱上千萬年。此物於我而言毫無用處,若你拿著卻能大有裨益,你要是不收,我可就一輩子欠著你的人情了。”
黃綺回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苦惱得直抓頭皮,幽慈又故意說:“如果你堅持不要,那我就把它扔下去摔了好了。”“哎別別別!”黃綺回連忙阻止,“這麼好的笛子摔壞了多可惜,我唉,好吧,我收下它。”
幽慈這才滿意地笑了:“這就對了,往後地府的鬼差有所疏漏,致使魂魄羈留陽間,可就要拜託你送它們一程了。”
“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努力成為一個優秀的陰陽師!”
接過丹鳳朝陽笛的那一刻,過去十幾年的懶惰、得過且過全部一掃而空,黃綺回第一次有了要在陰陽師這條路上認真走下去的念頭,他一手撫摸著笛子上雕刻的紋路,感激地說:“雖然這麼說,這份禮物還是太貴重了,我都不知道要做怎麼回報你才好了。”
這時,大雕已經抵達棧橋,拍著翅膀降落下去,幽慈也跟著落下雲頭,含笑道:“你只須好好用它,別辜負了我的一番心意就行。”
她話中似乎還有話,黃綺回略覺驚訝,臉上微微發燙,不好意思地笑起來:“嗯!”
二人一路有說有笑,下了棧橋才發現平臺上有個人,不知站在那兒看了他們多久。
“顓頊大人?”雖然把臉塗黑了,但黃綺回還是能認得出來,心想他這時候不應該在選妃嗎?怎麼會跑這裡來,而且表情還那麼難看。
幽慈訝然問:“這位就是三皇五帝中的顓頊?”說著略帶幾分好奇地重新去打量面前這個穿著雜役布衫的青年。
顓頊烏黑的臉上滿是被欺騙被戲弄後的憤懣,垂在身側的拳頭緊握成拳,一股殺氣若隱若現,黃綺回察覺不到,幽慈卻察覺到了,以為他是在為自己攪黃了他的選妃而發怒,便上前一步,將黃綺回攔在了身後:“我今日前來,只是為了送一件禮物給朋友,錯被金天神樹內的鳥官送去房中,與紫微山神起爭執,雖非我本意,但閣下若要責怪,我亦不會推諉,還請不要遷怒於黃公子。”
黃綺回不知前情,聽了她的話只覺摸頭不著腦,再看對面的顓頊,臉上的怒氣不但不減,反而更添了幾分絕望崩潰之色,心中大叫不好,便要拉著幽慈轉身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