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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拾嶼對老頭子的信任那是斷斷不會想到這一層上面去的。
那自己呢?
對手這麼多奇異的舉動
宮邪沐頭痛地用手撫上額頭:老狐狸,你又想玩什麼花招?
剛才的一路,變數就在歐陽身上了!她
完好地出門去,身體狀況卻由好變壞,而原典等人被引開之後,對手是顧慮到什麼而放過這個機會沒有下手呢?
那就只有歐陽了!
難道說:老頭子的目的在於試探歐陽?
深深地擔憂浮上心頭,歐陽對於他宮邪沐的情意並沒有多深,甚至可以說是沒有,如若她通不過老頭子的考驗,老頭子會怎麼處置對待她?
但願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胡亂猜測,更希望這根本就只是單純的行跡暴露仇家找上門而已,到時候要護她周全倒不難,血刃口上拼殺十幾年,如果到頭來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傳出去會成為江湖一大笑話。
只是難就難在就怕這是老頭子慣用的伎倆,用來可笑地考驗他人對他忠誠的把戲。
許久未曾出現過的無助感洶湧而來:老頭子,你又想把人從我身邊奪走是不是?
同樣的手段你還想玩第二次?
我絕對不會讓你如願,絕對不會。
這一次,你休想。
歐陽芊子醒時黃昏早已降臨。
八月的太原氣候舒適宜人,天氣晴朗。
敞開的窗戶外面五顏六色的晚霞籠罩大地,灰色的大地彷彿披上了五彩的霞衣。
許是休息夠了的緣故,又或者是中午那個寬厚的背給了她從未有過的溫暖,整個人都覺得神清氣爽起來。
在窗邊微微抬頭看著晚霞,風雲變幻,似乎是人生的經歷一樣變幻無窮。
而往事卻如流水一般逝去,只剩下了一些模糊的影子。
這個時候,突然間才發現走廊的盡頭有一道熟悉的背影立在那裡,卻給人一種莫名的哀傷之感,那明明還年輕卻恍若歷盡滄桑的身影,讓她的心突然跳得失了節奏。
自己這是怎麼了?歐陽芊子奇怪地摸著狂跳的心口,疑惑不解。
心跳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再看過去時那道身影早就是了蹤影。
難道是錯覺?疑惑地回過身來,倒是被嚇了一跳:“你”
“還不舒服?”宮邪沐的眼睛看向她撫著心臟部位的左手。
“沒有,已經好了。”歐陽芊子連忙否認,但一想到手撫心口的緣由,她很彆扭地連忙把手拿開去,臉卻不爭氣地滾燙起來。
“連臉都這麼燙,看來得找位大夫來才好,你等我一下啊。”宮邪沐哪裡知道她的想法,妄自將自己的荒唐怪得更起勁。
“都說了沒事了。”歐陽芊子惱羞成怒,隨即又想到他是關心自己,不禁後悔兇了他。
等等他在關心自己?
“關心”這兩個字一冒出腦海就沒完沒了,連白天他不讓自己出門是為她的身體著想、扶她去欄杆邊休息亦是、讓自己靠著他亦如是、他還背自己回來這些情景一一地浮了出來,往日他種種的不好竟然一一地消失不見了。
怪異地看著宮邪沐,只見他被自己兇了竟然沒有生氣,反倒是擔憂之意更甚。
不禁暗罵自己不爭氣,竟然越看越覺得他的表情是發自真心的想著想著連被握在他手裡的小手都放鬆了下來。
“我以後不會再這麼荒唐了”畢竟連續十幾天的縱慾,她只是個初經人事的少女,不,如今是少婦了。
連忙抓住機會將人帶入自己懷裡,只道她是羞於向大夫啟齒生病的原因。
“嗯”歐陽芊子只輕輕嗯了一聲,對他的話也不以為意。
只是再這樣遭他灌迷藥下去,自己可怎麼辦?
許是想到這是老頭子的陰謀,宮邪沐竟然但有眼前安然無恙的歐陽芊子勝過擔憂失蹤在外“生死未卜”的宮拾嶼和席慕容。
晚間原典和出門尋人的一干人等一個也沒有回來。
宮邪沐吃得極少,連歐陽芊子都感覺得到他的焦躁不安:他們兄弟的感情,倒是不下於她和阿霞,只是她們是同是天涯淪落人,不得不相依為命,那他們呢?
這樣好的兄弟感情,實則是這人世間極少的。
她自小經歷過的,大多是兄弟之間為了土地、遺產、錢財反目成仇的暴力與血腥。
想出言安慰又不知從何說起:阿霞也下落不明,不是嗎?
幾番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