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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苜並不惱,飽經風霜的鬢眉裡透著沉穩,道:“那,這樣呢?”話音剛落,站在阮姮身後的暗衛突然出手點住了雲綺陌的穴道,抓住她的肩頭,一個閃身,就將雲綺陌帶到了長孫苜身邊。
長孫苜冷言道:“久聞皋陶恭順王爺囂張自傲,不過這是南吳的屬地,恐還容不得王爺放肆!”
雲綺陌被點穴道,身形僵住,她望著阮姮,用口型說出“走”。
阮姮還能笑出聲,說道:“長孫苜,我最討厭被人威脅。開條件!”
長孫苜揮了揮手,那個樣貌平平的女子拿出一把匕首,二話不說直插雲綺陌的肩頭。雲綺陌豔麗的衣衫立即添了一抹血色,她竟連眉頭都不帶蹙一下。
長孫苜指了指身後清冷的小村落,對著阮姮沉聲道:“王爺,您如果能在申時走出這個村落,本官自會留住雲姑娘的性命。
阮姮方要開口,那個樣貌平平的女子道:“王爺,刀上有散功粉,您不必擔心她會自行離開。”
阮姮望著雲綺陌肩頭上的傷口,就在這時,女子又將刀柄使勁往進推深,雲綺陌終於忍不住“哼”了出來,卻還在用眼神急切地告訴阮姮讓她自己走。
阮姮冷哼一聲道:“不用申時!未時!你們在北邊村口等我!”
長孫苜笑道:“好氣概!王爺請!”
看著阮姮從南邊村口進入了迷魂村,長孫苜方讓暗衛帶著雲綺陌退下。
那個樣貌平平的女子口氣玩味道:“長孫大人,你說阮姮能在未時出來嗎?”
長孫苜的神態高深不可測,道:“再過一個時辰,自然就見分曉。”
阮姮進了這個小村落,抬頭便看見地上赫然有是個用血寫的大字,血跡早幹,時間已久:“進了迷魂陣,狀元也難認。”
她搖著頭嘆了口氣,難道,這裡就是南吳的迷魂村?據說南吳的前任女皇漆雕駘酷愛軍事,便召集了天下的謀士修建了這一迷魂村,平日裡她的怪癖就是把朝臣與使節丟進這迷魂村裡,讓其自尋出口。若實在無法,不得已才可發出訊號求救。漆雕駘是徹底把迷魂村當成她的大玩具了。可是,那些朝臣與使節都有訊號煙,她阮姮可是身無分文呀。
民間傳言這迷魂村是“東西南北中,到處是衚衕。好像把磨推,老路轉到黑”,但誰也沒有親自找到過迷魂村的具體所在,阮姮無心去找,自己卻已立在陣中。
她把心一橫,告訴自己:我又不是狀元,還出不了迷魂陣?
向前走了幾十步,阮姮發現這裡路徑斜曲,呈南北走向,村落分前後兩街,東西堂屋並列,屋簷方向相互垂直,而村落中間卻有一個大的轉彎,如同牛梭子。
阮姮轉身,望向身後,立即有點辨不清方向。
房屋雖是隨街道走向而建,斜度不等,定向各異,但是哪裡就有一些說不出的古怪呢?這個冷清的迷魂村,究竟令人“迷”失在哪裡?
向後三步,再向右三步,轉身,向斜前方十步。
該死!所有的街道路面房屋都是一樣,轉了半天,好像又回到了原地!
阮姮無奈,走到牆根下盤腿而坐。初冬的日光暖融融,她盯著這個空無一人古怪的迷魂村,許久,覺得疲憊,於是閉上眼睛,試圖理清思路。
文辛炎取出她頭頂的銀針後,她的部分記憶迴歸,餘下的記憶就像散落在風中的書頁,需要她自己去收集。
然而,關於牧逐君與她的往事,現在卻在她的頭腦裡逐漸清晰。
阮姮使勁地甩甩頭,試圖將牧逐君的影子甩出大腦,但卻無法抗拒牧逐君一笑一顰間的魅惑與嬌嗔。那樣嫵媚的風流,還帶著果敢的決斷,真的很吸引她。
忽然,阮姮憶起自己甦醒時,他在她的臉上輕輕的點了三下。那樣冰涼的觸感,讓她想來就渾身一顫,登時睜開了眼睛。
“不要相信你所看到的的,不要相信你所認為的。”
這時自己被艾太君的銀針控制後,牧逐君最常對她說的一句話。
怎麼?怎麼在這時突然想起?
阮姮不禁將牧逐君曾經告誡自己的話反覆地念著:“不要相信我所看到的,不要相信我所認為的。那我看到的什麼?我又認為了什麼呢?”
另一件事卻也在這時被她想起。
有次牧逐君帶她去了一個北方的小漁村,兩人騎了一天馬,只為去吃新鮮的烤魚。牧逐君站在水邊,指著淺水裡縱橫的柳枝給阮姮講道:“阿姮,你看水裡這些削尖的紅柳枝,它們大約有兩三百根,當紅柳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