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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貴君一跺腳,也不顧正下著雨,直接跑出了亭子。
阮姮轉過身,對著阮蕁就是一頓劈頭蓋臉地臭罵:“他剛才那麼說你,你就不會還嘴呀?在合適的尺度內給予還擊!不懂嗎?還要我教你嗎?”
阮蕁聽了一愣,阮姮見他瘦了不少,美玉般的臉已經少了圓潤,眼睛卻仍舊像明星一般的亮,眼神裡還是泛著純潔的光芒,許久,他拉過阮姮的手,柔聲道:“姮姮,你來看我,我很歡喜。”
阮姮無奈,訓了他一頓,他反倒好脾氣地歡迎自己:“你真是,哎,走,去裡屋,我先給你號脈。”
阮姮撐著傘,將傘往阮蕁的那邊移了移。
等到了裡屋,阮姮才發現,慕齊宮不是沒有多少宮人,是沒有一個宮人!
“伺候你的人呢?行棲門的人呢?”阮姮有些不悅。
阮蕁道:“行棲門的人都是暗衛出身,不適合以真容示人。跟我過來的侍者都被孟貴君支走了。”
阮姮冷笑道:“他還真是會找你麻煩,我看,孟尚書這位置是也坐不久了。”
阮蕁不解道:“為什麼?”
阮姮擺擺手道:“太老了,該退休了。”
隨後阮姮吩咐烏鵲進來,指了指烏鵲,對阮蕁道:“這是烏鵲,我的書童,你認識的。以後他來做你的貼身侍者!”
烏鵲聽到後,不接地看著阮姮,而阮蕁也是一臉驚訝,猶豫地問道:“可他是皋陶人呀!”
阮姮示意阮蕁伸出左手,她搭上了他的脈搏,沉聲道:“烏鵲可不是皋陶人,我來南吳的訊息,還是他放給長孫苜的呢,否則我怎麼能身陷迷魂陣呢?我要號脈了,現在不說話了!”
烏鵲聽到這些,身形僵住,臉色慘白。
前幾日他聽說王爺讓他到南陵城,滿心歡喜地想來服侍王爺,可每每見到王爺,王爺都是對他冷著臉色,他那些關心的話語還沒說出口就不得不嚥了下去。
原來,王爺是懷疑他是叛徒!
烏鵲委屈地癟了癟嘴,方想解釋,卻見阮姮滿臉肅靜。
阮姮聽了會兒阮蕁的脈象,皺眉問道:“你的睡眠怎麼樣?”
“還行。”
“還行?!”阮姮聲音一高,質問道。
“不太好。”阮蕁連忙補充,眼神怯怯地低著頭,不敢看阮姮。
阮姮拿他沒轍,對著烏鵲道:“以後給阮貴君每天煎藥,早晚飯後各服一次,我現在說,你都記著。”
烏鵲聽後,立即轉身,把學徒們挑的中藥材全都放在了身邊。
阮姮開口道:“白朮,當歸,白茯苓,酸棗仁,木箱,黃芪,遠志,龍眼肉,人參,炙甘草。這些加生薑和大棗用水煎服。除此之外,每日還需給貴君多食小米、百合、核桃。”
烏鵲忙回答:“記住了,我這就去!”說罷領了學徒們下去了。
等裡屋就剩了阮姮和阮蕁兩人,阮姮痛心疾首道:“皋陶把你嫁過來不是不要你,你就不能照顧好自己嗎?你姐和你爹沒時間來看你,你看,他們不是派我來了嗎?”
阮蕁抬頭,盯著阮姮認真的神情,似是呆住了。
“怎麼?我臉上有花?”
“姮姮,”阮蕁說道,“夫君和皇上不可能來看我,政治聯姻就是一場犧牲,所以你要來看我,肯定也不是他們的意思。”
阮姮聽罷立刻岔開這個話題道:“我知道我以前囂張跋扈不學無術,讓你受了不少委屈。不過也就你這種好脾氣可以包容我,我在這裡跟你賠個不是行嗎?對不起了,恭海王爺!”說罷就作了一揖。
阮蕁微微撅嘴嬌嗔道:“還有牧逐君,他最能受得了你。”
阮姮聽到“牧逐君”的名字,就想到了那日與鄔笙在酒樓下望見他,自己落荒而逃的場景,於是聳了聳肩,暗暗地告訴自己,沒關係沒關係,就當他不認識自己。
阮蕁身子前傾,好奇道:“對了,你剛才說什麼迷魂陣?怎麼回事?快給我講講。”
於是,阮姮就把迷魂陣、數學和迴文詩的事情都說給阮蕁聽,聽得阮蕁是一會兒緊張地把手絹攪在一起,一會兒又放鬆地開懷大笑。他聽著阮姮從容地講述,覺得眼前這個女子,既是他以前認識的那個自信滿滿的阮姮,也是他現在新認識的這個淡然大氣的阮姮。
如若從前,阮姮也定會替他出頭,但絕不會因為心疼他而臭罵他一頓。
如若從前,阮姮最多告誡他要看中醫吃藥膳,絕不會親自號脈開藥。
如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