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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深沉的陰霾臉色,卻讓阮姮的心裡當時也是一驚,那不是不願意的臉色,而是,化不開的怨氣。
皋陶與南吳南北邊界上有一個小漁村,名為海安。
阮姮與雲綺陌在海安的一家小客棧歇腳,等著小二姐上菜的功夫,阮姮側耳聽著旁桌上幾位食客的閒聊,聽了許久,忽然聽到了“河豚”這兩個字眼。
“馮姐,你說今年四五月份,咱們海安是給朝廷繳納了多少河豚?”
“七妹,我跟你說了,你別不信,這個數字!”
“八十隻?河豚確實味鮮肉美,但也沒那麼值錢吧?”
“朝廷要,咱們這些小漁民還能說什麼,好在海安的河豚多呀!”
阮姮忍不住回頭,發現是兩位漁民樣子的女子,她插嘴道:“這位姑娘,你說的海安的河豚可是‘蘆篙滿地蘆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時’的河豚?”
那個年紀稍大的女子聽了阮姮的話後,憨厚地一笑:“姑娘,一聽你就是讀書人,你說的詩句我不懂,但咱海安是‘河豚之鄉’,四五月份的時候,鄉民們都抓河豚給朝廷。”
阮姮想了下,道:“是抵賦稅?”
女子點頭答道:“是呀,河豚好抓,又成群成群的,比繳錢要好多了!”
阮姮蹙了蹙眉,問道:“河豚不是有毒嗎?”
女子又是爽朗一笑,拍了拍桌子道:“姑娘,你是讀書人,不知道河豚分有毒和無毒之說。有些可以吃,有些不可以。”
阮姮又問:“那上繳給朝廷的是---?”
女子想了下說道:“朝廷只看數量,所以我們並沒有區分,捕撈上後統統上繳。”
阮姮點了點頭,道謝,女子卻說:“姑娘,明年晚春初夏的時候再來海安,我請你吃河豚肉!”
阮姮莞爾道:“一定!”
一轉臉,阮姮湊到了雲綺陌耳邊:“海安有行棲門的人嗎?”
雲綺陌小聲道:“我需要發訊號來確定。”
阮姮吩咐道:“好,如果有,我需要近五年海安漁民上繳河豚的記錄,還有,打聽下南吳要這麼多河豚做什麼用。”
昏鴉戲月影,燭火燃星空。
阮姮在燈下聽著雲綺陌在海安找到的行棲門的門人彙報關於河豚的去向,末了,揮了揮手,讓其退下。
開啟窗戶,秋夜的風已然冷涼。
河豚出於江海,其有大毒能殺人,而四、五月時正直春末夏初,也就是食河豚肉的最佳時節。河豚是有兩類,有毒與無毒,有毒的河豚輕則引起嘔吐、四肢發冷,重則致神經麻痺、刺激腸道,而且,此毒並不易解,食之毒,入五臟六腑,何以排出?
阮姮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南吳朝廷要如此多的河豚,大部分留為己用,小部分被製成肉脯,被南吳的商販帶到了北方,也就是皋陶朝的屬地。河豚本產自南方,在北方也就顯得金貴了。
等等!阮姮一拳砸向了窗沿,南吳是何時開始派商販向北方販賣河豚肉脯的?她閉上眼睛,努力地回憶皋陶與南吳的邦交:
大業四十五年,阮燻繼位,任皋陶漢林皇帝。
大業四十七年,皋陶、南吳交好,南吳女皇嫁其表弟長孫塵漠直皋陶。
大業四十九年,皋陶女皇嫁其弟阮蕁至南吳。
阮燻長她十歲,而大業四十七年,長孫塵漠被封為長孫貴君時,阮姮年十六,剛及笄不久,就被艾之寒手執七根銀針封住了百會穴,從此受控。
想到這裡,阮姮眼神一沉,也就是那一年,自己認識了牧逐君。
而大業四十七年,便開始有南吳商販進入皋陶境內從事生意活動。
河豚、銀針、她的血。
惜顏?!阮姮倒吸了一口涼氣。
“王爺?我可以進來嗎?”雲綺陌敲著房門,壓低聲音問道。
“進!”阮姮回過神來,鎮靜了下。
雲綺陌恭敬地遞過一封通道:“這是恭海王爺託身邊的侍者送來的。”
阮姮接過信,不禁搖頭道:“看來把阮蕁身邊的侍者都換成行棲門的暗衛後,是更方便他傳信了。”
雲綺陌猶豫道:“王爺,您給恭海王爺去信了?”
阮姮道:“沒有,估計他是聽到我出使的訊息了吧。”
當初,阮姮考慮到了這位恭海王爺與皋陶朝手執軍權的中相阮桔凌的關係,便讓姬雪意將他身邊的侍者都換成行棲門的暗衛,明裡服侍,暗裡保護,而這小半年的光景,阮蕁在南吳朝廷倒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