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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大娘嘆了口氣道:“很多大夫上了山,就再也沒有下來過,可惜呀。”
阮姮蹙眉:“怎麼?山上有暴風雪?”
郭大娘抿起嘴搖搖頭道:“不是,山上有伊爾畢斯,專門吃人。”
阮姮失笑道:“伊爾畢斯?妖怪還有名字?”
郭大娘傾身低語道:“姑娘,那不是妖怪,是一種怪物!”
阮姮方還想問更多,忽然覺得從遠處有一團東西直接向自己衝來,一下衝向了自己的懷裡,緊緊地摟住了她的腰,聲音脆脆地叫道:“娘!”
阮姮一鄂,她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這麼大的---哎?這是女孩男孩?
這時郭大娘抓過那團東西摟在懷裡,心疼道:“純純,這是從京城來的大夫,你要有禮貌,叫‘姐姐’,”一面對阮姮道,“姑娘,這是我的小孫女,她從小就沒了娘,見到從村外來的年輕姑娘都會叫‘娘’,你別見怪啊。”
原來是個沒有孃的女娃呀。阮姮伸手,衝著被摟在郭大娘懷裡的純純道:“乖,過來!”純純聽到後,滿臉開心地眨了眨眼睛,連滾帶爬地衝進了阮姮的懷裡,坐在她的腿上後親熱地摟住她的脖子,天天地叫道:“娘真好!”
阮姮拍了拍她的頭,郭大娘眼裡盡是欣慰道:“姑娘真善良,你們坐著,我給你們做飯去!”阮姮便要起身幫忙,郭大娘道:“你陪純純玩會兒吧。”
阮姮把純純架住,打量了下這個四五歲的小傢伙,發現她瘦稜稜的,於是伸出指頭戳了戳她的臉頰道:“純純是不是不好好吃飯?”
純純搖搖頭道:“不是,吃好多。”
阮姮捏了捏純純身上的骨頭道:“吃了好多還這麼瘦?以後要多吃一碗飯!”
純純天真到:“那我多吃一碗飯,娘就不走了嗎?”
阮姮拍拍她的頭道:“我要上山採藥,京城裡有病人等著我去醫治呢。”
純純問:“京城?那我可以去京城找你嗎?”
阮姮應和道:“可以呀,等純純長大了,姐姐帶你在京城玩。”
純純神色一正,堅持道:“是娘,不是姐姐。”
阮姮愛戀地摸了摸純純的頭,說道:“我們去看看奶奶做好飯了沒有,好嗎?”
純純點頭,靈活地趴下了坑,衝著灶臺就跑了過去。阮姮在後面看著純純的小身影,心道小孩就是小孩,去哪裡都是一溜煙就不見了。
第二天清晨,阮姮醒得很早,她將一些碎銀放在了坑頭上,輕手輕腳地離開了郭大娘家。
一出青柳村,映入眼簾的,就是雲霧繚繞的神遠山,高得望不見山頂。
從南陵城到青柳村,阮姮一路獨行。策馬賓士的旅程裡,更讓她有獨立思考的時間。雖然姬雪意表面上對牧逐君有所鄙夷,但一個教他育他、才行在他之上的人,很難讓姬雪意那種自視甚高的人不心生佩服。當年牧逐君幾乎是以一人之力讓室離閣與皋陶、南吳形成了三分天下的局勢,而牧逐君又是這三個政權裡唯一的男性執權者。這樣的牧逐君,姬雪意能不敬嗎?
從阮姮現在掌握的線索來看,牧逐君是千百年來“惜顏”的唯一有效的受益者,這個人與姬氏一族聯絡緊密,每次想到牧逐君與姬月彩的關係,阮姮心裡就是沒來由的一疼。牧逐君是她的老師,她的琴棋書畫醫劍刀樂皆師承於他,從這點來說,無論他是否抹去了她與他相處的記憶,阮姮都沒有理由去怪牧逐君。可是,牧逐君當初的培育與後來的接近不都是有目的的嗎?皋陶朝恭順王爺的身份讓她成了香餑餑,室離閣的人沒有不敬她的。
至於姬雪意,這個人也真像牧逐君教出的徒弟。雖然兩人一個冷峻,一個嫵媚;一個高傲,一個嬌豔;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但他們骨子裡的勢力與功利卻是如出一轍。行棲門在皋陶朝需要一個強大的靠山,於是,牧逐君與姬雪意不惜犧牲行棲七星來讓阮姮收了行棲門。但姬雪意有意嫁給南吳女皇又是怎麼一回事?行棲門也要在南吳尋找靠山勢力嗎?她的出現去搶了漆雕初這樁親事,不就是可以製造了皋陶朝與南吳的一些話題嗎?姬雪意呀姬雪意,你是不挑起皋陶與南吳的矛盾,你就善不罷休嗎?
阮姮邊想邊往山上走,山路崎嶇,好在進來無雨無雪,地面乾燥。至於郭大娘說的那個什麼伊爾畢斯,她阮姮倒是想見識一下,到底是什麼妖怪?哦,不,是動物,讓人們有去無回?
正思索“伊爾畢斯”的功夫,阮姮已經幾乎爬到了半山腰,她停下腳歇息。多年的習武讓她爬這樣的高山也不會覺得氣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