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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子,摺扇險險地從耳側擦過,砰地撞在內牆之上,摔落在地。
說書先生氣急敗壞道:“現在說的戰場,遼軍交戰,你彈的什麼鬼曲子,彈得喪樂嗎?”
紗帳之後的男子,定定地繼續撥弄著琴絃,慢慢悠悠道:“本便沒想彈與你聽,不喜歡,大可閉耳走開。
”
“走開?”說書先生氣急,快步過去掀起紗帳入內,咆哮聲不絕於耳,“這是你的場子,還是我的場子?你敢叫我走,你弄清楚了,是誰在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住”
“你可以不這麼做。”
內裡的男子淡淡回道,那聲調反倒是叫人覺得他才是被迫的。不過世上有強迫別人吃自己的,住自己的,還時不時的氣得自己暴跳如雷的人麼?
不過酒樓裡的人倒是很喜歡這樣的戲碼的樣子,原本聽的昏昏欲睡的人,頓時打了雞血般,眼光發亮的盯著。
一莽漢,抹了把嘴邊睡出來的哈喇子道:“孃的,可算是等到好戲了。”
“好,你今日便走,別回我的住處。”
說書先生又是一掀紗帳,虎著臉,出來。
“這就完了,怎麼不動手?”又一粗漢滿臉失望,“每日也就這點盼頭,怎麼那麼短?”
一時群情激奮:“唉,散了散了,沒戲看了。”
不過眨眼之間,說書先生的那方堂前,已經了無人跡。說書先生拿起摺扇的手頓在那裡,只想噴堂下那些閒人一臉血便算了。
那邊,紗帳一起一落,再一起一落之際,偶然側頭的西川卻是看直了眼,眸光之中,笑意漣漣,喜上眉梢的。
內裡那人分明是鬼面。
涼薄的聲音,還有那戴著鬼面,勾一抹嘴角的樣子。
食指輕彈,桌案上倒滿酒的小小被子,在桌面上低空旋轉著,忽的飛起,直直撞上了西川的鼻子,酒撒了她一臉,生疼著,眼淚都撞出來。
西川怒目回瞪。
當事人明國少主卻是笑得眉眼細長如狐,瞧著她的反應,周遭散發著大盛的邪氣。
“少主”
本該是怒斥的話,到了嘴邊還是轉了個彎,儘管帶著怒氣,卻是輕柔的。
明國少主隨意的又取了個酒杯,滿上,風姿卓越的端起,輕抿上一口,笑得滿面春風:“我明國少主的東西,不聽話,總是要教訓的。”
東西?
西川黑了臉,還真是夠抬舉自己的,起碼還是個東西。
“怎麼,我親愛的異族少女準備放抗?我可隨時候著的。”明國少主嘖了幾聲,邪笑著提醒。
西川輕抿著唇,緩緩搖頭。
“老五。”
明國少主忽的端了酒杯和酒杯在手,叫了句。
身後的護衛馬上會意,上前來,桌子一掀,放了一桌子的菜、盤子、碟子什麼的嘩啦啦地摔了個粉碎。
酒樓之內目光齊聚。
店小二疾奔而至,卻由於明國少主散發的邪氣,以及那滲人的邪魅縱橫的笑意,遲遲不敢上前。期期艾艾個半天,才小心詢問:“這位客官這是”
一錠金子撞進店小二的懷裡。
雙目頓時大放光亮,點頭哈腰一番,屁顛屁顛而去。
酒杯和酒壺重新在桌面上落定,明國少住輕佻一雙鳳眼:“彈首曲子聽聽,解解乏。”
正想說無琴,老五卻是一瞬之間,出了把古琴橫在西川的面前。
琴絃輕撥,指下流瀉而出的又是來來去去的那首缺了合奏被明國少主“稱讚”特別的曲子。紗帳之內,古琴琴絃稍頓,卻是跟上了西川的調子,頓時曲子和諧起來,很是婉轉優越。
一曲終了,紗帳撩起,鬼面抱了古琴款款而至。
他勾著嘴角,眼神深邃異常:“這古琴,怎麼會在你的手裡?”
西川抬眼看了看對面的明國少主,見他沒什麼特別的反應,這才溫聲答道:“臨出宮前,我去了趟她”
頓了下,西川揚起明媚的笑顏,一雙眉眼彎彎的,煞是好看。
“去了趟師孃宮中,見著此琴,便帶而來出來,想著若是遇上先生,許能給先生也不一定。不曾想,還真遇上了先生,許是師孃叫我遇上的,先生說呢?”
鬼面卻是不領情:“你若是能把那宮都搬出來,才是真心的好。”
言罷,劈手就要拿走古琴。
老五上前,伸手擋住鬼面,端著張臉,嚴肅的很,警告意味濃重:“古琴是我家少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