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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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現在,立刻,馬上,一刻也不能等”程澈正想著該怎麼簡明扼要和高雅說自己的心意時,高雅就從嗆人的油煙中走出,揉了揉她的頭髮說,“晚上涼,去穿件外套,別凍壞了小冰山。”
凌晨四點,歐家老宅。
屋子裡沒開燈,黑漆漆一片。程澈正要伸手摸索開關時不知從哪裡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別開燈,瑾瑜好不容易睡著了。”
她正要按下開關的手慌忙停住,逐漸適應了屋子裡的黑暗。
歐錦天坐在陽臺前的藤椅上,不待她開口又說,“出去這麼久,要是再不回來,我都要以為你寫的那些文有犯罪資格被跨省了。”
黑暗中,程澈聽見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每句話每個字都如同在自言自語,“四年前的初夏,我受到張家老爺子之託,勸21歲還賴在高遠的學校讀高中的英航出國鍍金。所以就去他常去的酒吧找他,結果還沒有找到他,在一家酒吧的門外,聽到了一首六年前聽過一次就一輩子再也忘不了的鋼琴曲。鬼使神差進去,就遇上了十七歲就混在酒吧裡的紀小白。那時我就知道他是小墨的弟弟,所以我想把欠紀小墨的加倍償還給小白。我送他去最好的學校,動用特殊手段洗白他的過去,動用關係讓最好的娛樂公司和他簽約。那時,他面上已經光芒萬丈,所有人都想不到,光芒萬丈的鋼琴王子,他是個GAY,濫|交,419,抽大麻,嗑藥”
“我能拿他怎麼辦,我答應過他的姐姐要照顧好他的。後來有一次他來我們團慰問演出。宴會上我喝多了,醒來的時候我和他躺在一張床上,他只是玩味的說他可以忘記的。那時我問他,以後能不能不要讓我不放心,我可以答應他任何條件。”
程澈不知道歐錦天為什麼會突然和她說起紀小白,只能站在原地靜靜的聽他用一種近乎懺悔的口吻闡述著他們之間的過去。
黑暗中,她隱隱的看見歐錦天站起身來,又聽見他繼續說,“我欠紀小墨的,所以想要加倍還給紀小白,我們之間就是這樣,你還有什麼想要知道的?”
程澈被他問的一頭霧水,搖搖頭,又補充說,“沒有了。”
歐錦天低頭看著把自己裹成了一個大丸子的程澈,扶著她的肩膀說,“六年前,我因為心理原因而失明,在美國治療,紀小墨帶我去了達拉斯音樂大廳。我站在音樂大廳外,聽到了那首把我帶出黑暗的曲子。我從來沒有那麼迫切想要知道一個人,想要知道是怎樣純潔乾淨的靈魂,才能彈出這樣扣人心絃的曲子。那時,你恰巧從裡面跑出來,撞到了我的懷裡,我還沒來得及抓緊你的手,你就再也沒有蹤影了,等我回過神來,身旁只有紀小墨。”
“後來我派人查,可是這個人就像我自己臆想出來的一樣,整個組委會沒有留下半點關於你的資料。直到前年冬天,在醫院門外你勇敢的追那個搶了你包的賊撞再次撞到我懷裡時,當年的那種感覺又鋪天蓋地的襲來。緊接著我去出一個緊急任務,在直面生死的那段時間,我破天荒的害怕了,怕自己就這麼死在犯罪分子的槍口下,怕沒有命活著活來。”
“我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拼命想要弄清我害怕的根源。原來我並不是單純的怕死,而是怕我死了,就再也見不到你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你幾歲,有沒有喜歡的人結果越想越害怕,怕再也見不到你,怕再見到你時原來你已嫁給了別人,怕你不會喜歡我。”
他從來沒有說過這麼大段的表白,可又想要把自己對她的心意明白的說給她聽。生怕他說的稍微不清楚,她那強大的理解能力就想到與他意思完全背道而馳的地方去。
“本來按照大伯和爺爺的意見,我將來至少要坐到大伯的那個位置上去的。雖然我一直有自己的公司,可畢竟歐家的第三代只有我一個人。按照大伯他們的規劃,在那次的任務後,我只要能活著回來,我就會因為立功被破格提拔到軍區裡。”
“這輩子都在我的計算之內,可我卻唯一沒有算到,在我出發的前一夜,我再次遇到你。”
“再一次從死神手裡逃脫出來的時候,我知道我這輩子再也沒辦法保護更多人了。這世上有了一個讓我想要和她地久天長的人,她無時無刻不牽動著我的心。這種兒女情長與我最初訂立的目標是截然不同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出這麼任性的事來。在我接到破格提拔的任命書那天,我向組織提出了轉業申請,你可以想象的,大伯自然不會同意的,真是花了好大的力氣才離開。”
“我回到家,遇到了蹲守在門口的蘇媛媛,我知道李子川就在屋裡,卻沒有想到,那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