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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上課了。
不過樓下的任警這兩天咳嗽個不停,這麼晚了她也還沒休息,那個聲音是從窗邊書桌的位置發出來的,周圍是這麼的安靜,安靜得甚至能聽見她有時在本子上寫下重重一筆的聲音。那咳嗽聲讓他的心也一陣陣揪緊了。她到底有沒有去看醫生啊,這迷糊的人。
隔壁房間,每天十一點半就準時上床睡覺的炎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那咳嗽聲真的很煩人啊!那天不是把水都擠出來了嗎?怎麼還咳嗽成那個樣子,真是的。
越聽越煩,那天的畫面不斷地在腦海中重複播放,他一夜未成眠。
第二天中午,那咳嗽聲還在!第二天晚上,那咳嗽聲似乎更加厲害了。
十一點多,正坐在書桌前批改作文的任警聽到自己宿舍門的輕輕的敲擊聲,她挪開椅子,開啟了門,從門縫裡看出去。
“黃——”她正要叫喚出聲,只見門前的黃老師做了個不許出聲的動作,將一個紅色塑膠袋子塞進門縫,之後轉身就走,她趕緊接過袋子,看了一眼,是藥!她開啟了門,走出去,卻已不見了走廊上;樓梯上他的身影。
“謝謝!”自言自語後,她關上了門,將藥緊按在胸口,走到飲水機前面倒了一杯水,傻笑著將藥的包裝開啟,笑著含著將藥吞了下去。
樓上303大門後面,耀仁靠在門上,心兀自起伏不定。自己到底在做什麼?怎麼做事情這麼鹵莽,她是誰?自己又是誰?現在幾點了?怎麼還能這樣無所顧忌地拿藥去給一個下屬,一個年輕的女下屬,要是被人看見了該怎麼辦?要是被人聽見了該怎麼辦?要是她被人傷害了怎麼辦?她要是大喊自己又該怎麼辦?她要是把自己當做一個笑話講給其他老師聽;自己又該怎麼辦?她要是從此看見自己就躲;又該怎麼辦?怎麼可以這麼鹵莽,只是不忍心聽見她那可憐的咳嗽聲,可是——哎!昏了頭了!該死!
他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垂頭喪氣地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第三天中午,她在走廊上對自己淺淺一笑,而後打招呼,並沒有道謝,第三天晚上,那咳嗽聲似乎小了點,第四天中午,她和幾個新手一起在辦公室裡和自己打招呼,第四天晚上,聲音偶爾還有一兩聲,第五天下午開會的時候,很正常!第五天晚上沒有了那既刺人又糾纏人心的聲音了,一切很是安靜!
但是,安靜的表面之下,那劇烈的暴風雨就要來了,因為暴風雨的種子已經悄然種下了。
“你們瞧!那個老處女又在幹什麼了?”任警從教室裡走出來,因為有個學生問問題;所以遲了些,一出來便聽見隔壁班的幾個女生嘰嘰喳喳地在說著什麼,她隨著她們議論的眼光看去,正見那個“鎮長”和校長邊說著邊往宿舍走去。
“老師!”有個女學生看見了她。
“老師!你有沒有看過女追男的戲碼,現在就活生生在上演啊!”一個修了柳葉眉的女學生一臉看好戲的樣子對她說。
“你們真是的!怎麼這麼調皮呢?”她看了一眼操場上的兩個人,再看了一眼周圍,還有很多在走廊上休息的學生呢。她趕緊扔下一句話就走。
會嗎?看那鎮長象唐老鴨一樣巨大的屁股,回憶起她那總是刻薄的言語,不知道為什麼《駱駝祥子》裡虎妞的形象呼之欲出,她無法想象真的是那麼回事,那斯斯文文的耀仁被那雄壯有力的熊掌一推會怎麼樣,被那有著巨大的屁股的壯碩身體一撞又會怎麼樣?天上的玉皇大帝!西方的耶蘇基督!真主阿拉啊!請原諒她腦中一閃而過的限制級畫面,但是!她實在覺得耀祖有被活活虐待死的可能!拿著一根大棍棒的巨人一樣的黑影子正指揮著小小的可憐兮兮的耀仁洗地板,一個巴掌過去,耀仁從窗子口飛了出去。
天啊!太可怕了!簡直是場噩夢,她連想都不敢想,千萬別這樣,耀仁肯定受不了那種苦,一想到她那頤指氣使的樣子;象座黑塔似地站在客廳中央,而耀仁卻縮在地板上擦拭地板的樣子她就無法忍受。
可是上次那個〃鎮長〃不是還很討厭耀仁的樣子;還傳播了那麼多〃新聞〃給她們嗎?怎麼一下子就轉變了方向了!
是了!對了!她先抹黑耀仁;這樣就沒人敢接近耀仁了;行情下降後她再卻接近耀仁;競爭對手就少了!
可惡的女人!陰險狡詐!虛偽狠毒!
“嫁不出去了!”剛走到辦公室,只聽見裡面傳來一個男老師的聲音,“長得那麼醜!溫柔點還罷了!簡直就是個母夜叉!別說耀仁了;就是那門口的保安,忠勇伯也——哈!哈!哈!”說完,全部的人哈哈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