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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光這麼想想,鬱安之就受不了地抖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瞬間就否定了這個問題。
其實說到底,僅僅是因為鬱安之太過冷靜,又或許是因為早已預料到了如今的境遇,於是心中自始至終都對蕭雲卿欠缺那麼一絲安全感。也因為平日裡與蕭雲卿如同包養似的模式,也就不敢將全部的感情投注其中。他不是賭徒,太過清醒的大腦讓他做不到丟棄所有將一切完全押在蕭雲卿身上。所以他在這個時候還能說出如此理智的話來。
可蕭雲卿聽了這些話,心中卻是一個突突,隨後便是語塞,他知道鬱安之說的都對,他心裡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是這話由鬱安之嘴裡說出來,卻不由的讓他覺得心酸、痛苦,還夾雜著那麼一絲絲怨懟與憤怒,這感覺太複雜了,在他心中不斷糾糾結結的弄得他快抓狂了。
這意思是要勸我娶那文思婷嗎?這意思是要我放手嗎?鬱安之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還那麼冷靜,蕭雲卿甚至恨死了此刻鬱安之的識大體與顧全大局了。
“我不會娶她的!”蕭雲卿強硬地挪開鬱安之遮住雙眼的手,捧著他的臉龐強迫他與他直視,低聲吼道,臉上的神情就像一個被人冤枉了的小孩子,倔強又委屈。
被迫對上那雙定定望著他,神色堅定且執拗的黑色眸子,鬱安之一窒,不管勸說還是嘲諷的話語竟然通通說不出口了,唯有愈加清晰的疲憊漸漸從心頭蔓延到全身。
抿著唇與蕭雲卿對視,好半晌,他才長長嘆了口氣,向後仰倒,重新將手放在額頭遮住雙眼,無可奈何地說:“你愛怎麼辦怎麼辦吧”
淡淡的尾音消散在靜謐的室內,只剩下若有似無的惆悵與憂傷瀰漫在空氣裡。
蕭雲卿身體一顫,望著空空的雙手與鬱安之明顯拒絕的姿態,半晌回不過神,心中的痛苦與糾結幾乎侵襲了全身。
他當然不會以為鬱安之這麼簡單就原諒他的,可是他寧願麻痺自己的,告訴自己安之妥協了,安之還是願意等待自己所承諾的結果的。
不斷像自己暗示,僵著的雙手握成了拳頭,蕭雲卿低著頭,緩緩開了口:“安之,你放心,我會做給你看的。你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鬱安之沒有反應,此刻他實在是不想看到蕭雲卿那張嘴臉,他怕自己一個生氣真就揮拳相向,打傷蕭雲卿事小,動作太大傷到肚子裡的小肉球事大不是?
可話都說了半天了也沒等到那人再有什麼動靜,鬱安之只能感覺到落在臉上灼熱目光,那眸光中的憂鬱讓他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他幾乎能感覺到肚子裡的小肉球因為感受到他“粑粑”的陰森目光後的輕微哆嗦。
鬱安之只能在心中默默垂淚,尼瑪這二貨能不能出去了?他忍著嘔意已經很難受了好不好,不知道憂桑是會傳染,傳染是會有副作用的麼?難道真要他吐得他一身一臉才滿意?!
終於,身下的床體傳來微微震動,不一會兒,關門聲響起,鬱安之這才慢慢放下手臂,矜持地坐起身下了床,走了兩步,覺得蕭雲卿似乎沒有去而復返地現象,終於放棄冷豔高貴地外在形象,蹦躂著宛若猴子般竄進洗手間,直奔白花花馬桶的親切擁抱,吐得那叫一個歡快,其間甚至夾雜著對蕭雲卿的各種怨念。
吐完了,同時也將胸中的鬱氣吐完,心裡微微好受了那麼一米米的鬱安之將自己洗刷洗刷乾淨,重新恢復了淡定,回到床上默默地躺下,閉上了眼,卻翻來覆去也睡不著,腦中持續回放著最近發生的一切。
你說老天是得有多不待見他才能讓他在先是知曉了自己以男兒身懷上了孩子這個晴天霹靂之後,各種憂桑蛋疼剛剛開始便遭遇到自家孩子(?)或者受精“卵”他爸的“正牌”未婚妻找上他這“原配”的門來挑釁,好吧,挑釁就挑釁,給錢交易就交易吧,好歹你得拿出點智商裝出點誠意吧,好吧,拿點錢就讓他離開的舉動究竟是在侮辱他鬱安之呢還是在侮辱蕭雲卿?
好吧,侮辱就侮辱吧,明明是蕭雲卿這廝做錯事,為什麼被禁錮起來各種憋屈的是他鬱安之?
鬱安之心中各種憋屈加苦逼,可是這氣卻無法向那個罪魁禍首撒,只能默默忍受,還得瞞著肚子裡的秘密,更得找機會逃出去,要不然,以他肚子毫無規律翻騰的尿性,遲早這秘密都得被蕭雲卿挖出來。
說實話,對於蕭雲卿的所作所為,鬱安之在此刻做下的未來規劃中,可以沒有蕭雲卿,可是肚子裡的孩子,卻是必須也不得不擁有的。
必須是因為他需要這個孩子,哪怕是個精神支柱。而不得不擁有,則是因為他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