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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為自然也注意到了鬱安之的動作,所以也不跟蕭雲卿計較,只抿了抿唇,生生將堵在喉嚨口的那一口氣憋了下來,待了好一會兒才千哄百哄地帶了戀戀不捨的芋頭離開。
這一夜過得貌似風平浪靜,蕭雲卿只在九點左右的時候接了一通來自蕭仲卿的電話,並且敘述了今天發生的事情。蕭二少當時就狂躁了,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並表示現在立刻馬上想要過來看看。
蕭雲卿實在受不了他,只得打斷了他的話:“安之沒有大礙,你明天過來就行。”接著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第二天一大早,鬱安之就醒了,除了右手手臂有些麻疼之外,其他地方倒沒有太大的不適。他眯了眼睛好一會兒才適應了冬日裡難得強烈太陽光。看了看趴在床側黑黑的腦袋,蕭雲卿高高大大的身子就那麼憋屈地窩在椅子裡睡了一宿,鬱安之突然有些說不出來的複雜感覺。
他抬起頭,看了看四周純白的牆壁,猛然回神想起了昨天發生的事情,倏然坐了起來,連帶著床板兒也微微顫動,把睡得本就不熟的蕭雲卿驟然驚醒,面向他的臉上還帶著絲絲殘留的驚惶。
“芋頭呢?芋頭呢?”鬱安之焦急地問。
提到芋頭,看著鬱安之那清透的茶色眸子,蕭雲卿抿了抿唇,心裡十分複雜,還有那沉重的揮之不去的疼痛,卻只沉默著說不出話。
見他沒有說話,臉上反倒有些說不出的沉痛與倉皇,鬱安之心中一悸,只覺得天都塌了半邊,被包紮得密密實實的右手無法使用,他便用左手一把攥住蕭雲卿的手腕,咬著牙悽聲說:“告訴我,芋頭怎麼了?”
見鬱安之臉上一副瀕臨絕望的表情,蕭雲卿這才急了,忙反手覆住鬱安之的手,輕聲說:“芋頭沒事,你不記得了嗎?你當時把他推開了,芋頭只受了些輕微的擦傷,已經處理過了,他還是小孩子,正長身體呢,不能熬夜,他舅舅就帶他回去休息了。”
鬱安之點了點頭,這才稍稍定下心來,這才感覺到左手上掌心一片燙人得灼熱,驚覺蕭雲卿的體溫高得有些不正常,一抬頭就看到他的雙頰帶著潮紅。
“你不舒服?”雖是問話,可是鬱安之的話語卻帶著篤定。
蕭雲卿抿了抿唇,不甚在意地說:“沒事,我身體好,還撐得住。”
聞言,鬱安之心裡卻有些不自在,要說兩人早已在五年多以前就斷了關係,就算有了芋頭,可是重新在一起著實不是他的意願,昨天的事情確實有蹊蹺,看得出來昨晚一定是蕭雲卿照顧了自己一夜,可是此刻清醒著的他卻不願意再承蕭雲卿的情讓他帶著病照顧自己。
鬱安之也說不清這些想法究竟是在為自己的那一絲絲心疼找藉口還是真的只是這樣,他看了看蕭雲卿,語氣淡淡地說:“找醫生看看吧。”
那平板的話語根本聽不出情緒,可蕭雲卿卻愣是自動自發地理解成為了鬱安之對自己的關心,當下露出一抹瑟然卻略有些欣喜的笑:“好,我知道了。”
說完,卻不見他有動作,只殷勤地問:“你餓不餓,要不要我去買點粥。”之類的話。
鬱安之一斜眼,有些生氣的樣子。蕭雲卿立馬老實地站起身,可誰知道從椅子上起身的他剛伸直了腿走了兩步,高大的身軀就一陣晃悠,隨即就軟了下去躺倒在了地上。
“雲卿!”鬱安之驚叫,慌忙起身,腿有些發軟,他卻顧不得,左手使力翻過蕭雲卿的身子,拍了拍他的臉,見他臉上一片潮紅,意識卻沒有絲毫反應,頓時急了。
心裡的驚慌與擔憂蓋過了平日裡所思所想費力堅持的一切,鬱安之忙按了床頭按鈕,自己甚至等不及地跑到門外大吼:“來人啊,醫生!”
慌亂間,有身穿制服白大褂的護士醫生一窩蜂地跑了進來,接著就是檢查,抬人,施救。等到室內只剩下鬱安之一個人的時候,他突然就冷靜了下來。
憶及前一天晚上蕭雲卿發燒住院,之後身體還沒大好就急急帶著芋頭出去玩,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如今只怕是舊病復發了,想到這,鬱安之也並不著急了,之前蕭雲卿還能那麼清楚地跟他說話,可見也不甚嚴重。
心裡雖然也是擔憂的,鬱安之卻壓抑著自己沒有跟著去看蕭雲卿,反而呆在自己的病房裡老老實實地躺在了床上,但腦子始終靜不下來,他乾脆將眼睛一閉,被子一蓋,假寐起來。
事實也的確如鬱安之所預料的,蕭雲卿之所以暈倒,其實還是身體沒好利索就到處蹦達最後導致病情加重的原因,掛了水做了物理降溫,蕭雲卿就安靜了下來,只是淺淺蹙起的眉頭卻昭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