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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仰頭尋找飄出音樂的窗子,但樓層太多,沒有找到。
“喂,”轉過身,眼裡滿是得意的笑,她問:“你為什麼要到機場找我?”
“我只是隨便逛逛。”喬子寒俊顏微紅,睡到樹陰處。
“逛逛?”楚伊菊睨他一眼,“能逛到飛機場也太稀奇了吧?”
她記得當時他衣衫背後一片浸溼是因為天氣太熱?還是因為焦急?呵呵,五月應該還算涼爽吧?
這個男人真是奇怪,平時既話多又嬉皮笑臉,怎麼忽然如乾坤扭轉,變得如此斯文靦腆,動不動就臉紅?
她主動上前,捉住他的手指玩耍,“告訴我,為什麼?嗯?”
“菊”喬子寒忽然掙脫她的手指,環住她的腰,“我有話要對你說”
“說呀、說呀。”她側著腦袋笑逐顏開地看他,一副天真相。
“真想跟我在一起嗎?”抵住她的額,他輕輕地問。
“如果不想跟你在一起,我為什麼要留下來?”楚伊菊摟住這個不開竅傢伙的脖子,嬌嗔道。
“伊菊,我不是羅希誠”
“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他。”
“我是說我不可能像他那樣給你承諾。”稍一猶豫,喬子寒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什麼意思?”她微怔,笑容也略微僵凝。
“我是一個既不相信婚姻,也不相信愛情能天長地久的人。現在,我可以好好地愛你、照顧你,但我不能承諾一輩子跟你廝守,因為我覺得凡事都有盡頭,未來誰也不能預料菊,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可是、可是”楚伊菊一時間竟找不到話語來辯駁。
他的認知,跟她的嚮往,如此大相徑庭。相愛的人不是都希望能長相廝守,直至海枯石爛嗎?如果只是為了短暫的光輝,所有刻骨銘心的過往豈不白費?她亦不能想象,曾經滄海桑田的兩個人,分開之後被相思和回憶折磨的情景。
“呵,我就知道你不能認同我的想法。”喬子寒抽回了自己的手,她的腰間頓時一空,有風掠過,“伊菊,我們還是算了吧。我不想傷害你,真的。”
“不!”她猛然搖頭,抽回他的大掌,讓它們重新溫暖她纖細的腰,“我不要‘算了’,我要跟你在一起!”
“伊菊,你有沒有想過,也許,這並不是愛,這只是你對我的依賴而已。”喬子寒苦笑地說。
“不論是愛,還是依賴,我都不管我只知道,我想和你在一起。”楚伊菊的小臉埋進他的胸膛,耍賴般不住地磨蹭。
她已放棄了跟父母回美國共享天倫之樂,如今絕不能就此兩手空空,無論如何得拾回一點珍愛的東酉做為補償吧?
而子寒就是現在她惟一看到的、想要的。
承諾,也許並非什麼大不了的東西,過去,她曾擁有過——希誠給她的承諾,多至數不清,可是,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又有什麼用呢?希誠一走,一切皆成空。
也許,子寒才是對的,她該為了幸福放手一搏嗎?
“好,那我們就在一起”喬子寒沒有拒絕她的擁抱,薄唇擦過她的髮際,細密輕柔的吻像雨絲潤澤她的頰,“不過,如果哪一天,你對我失望了我們就分開,好嗎?”
這傢伙,居然還沒開始正式戀愛就談分手?嘿,像逼人買保險似的。
“好的。”
誰叫她離不開他呢?無可奈何,楚伊菊只有點頭妥協。
然而,這畢竟只是妥協,並非自己心甘情願,不久之後,楚伊菊發現,這段戀情不似她想象中的那麼美好。
她和喬子寒早已不是牽牽小手、親親小嘴一般單純的情侶,但又算不上談婚論嫁、相互扶持的未婚夫妻。彼此之間沒有諾言,只有肉體的歡愛,拋棄了對未來的構想,等於拋棄了明天,彷彿一隻斷了線的風箏,沒有了安全的心。
有時候,他會來她的小公寓,有時候,她又會被帶到他的別墅。他不給她鑰匙,也從不跟她要她的。
他的確很愛她、很寵她,但連個固定的住所都沒有,她頓時覺得再多的愛,也會像付諸東流的江水般——沒有用!
更可恨的是,她這才察覺,原來,喬子寒很有女人緣。過去,她沉浸在對希誠的回憶裡,毫不在意,現在,當她再回頭認清這個她愛上的男子,看著那些圍繞在身邊的女書迷、女記者、女編輯妒意就莫名其妙地竄起,壓也壓不下去。
她自認不是一個小氣的人,可是有些事,是情人都會眼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