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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一早莊齊就要做手術,他本就睡得不太好,被吵醒後,踱步到她的病房,葉語鳶一看到他,就抓住他的手,對上他淡定溫和的眸子,那些想說的話,卻忽然如鯁在喉。
“怎麼了?這麼急的叫我過來?”
莊齊從來沒有用這麼溫柔的聲音和她說過話,葉語鳶一瞬間,整個人變得呆呆的,情緒也一下平復下來,遲疑地說:“莊齊,關於檬檬的事情,我知道一些事實,我想有必要告訴你。”
莊齊從聽她說事情的經過,當年怎麼在醫院裡遇到餘聲,給她動手術,到答應她不告訴他這件事,又到為什麼現在要說出來,種種細節,只除去了餘聲把她推下樓梯這塊。
“我不想讓你受到矇蔽。雖然我不知道她真正的目的是什麼,畢竟,如她所說,檬檬是否是你的孩子,都不會改變你對她的感情。當年,我確實有私心,怕你知道了後,會因為愧疚心疼,而和她死灰復燃。而我,因為答應了她,不想食言,瞞了你那麼多年。對不起。”
莊齊聽完所有的話,只問了她一句:“你摔下樓梯這件事,和餘聲有沒有關係?”
葉語鳶萬萬沒料到他的第一句話是這個,和他對視了三秒後,緩緩搖頭:“是我自己不小心腳滑了一下。”
“好,我知道了。你休息吧,我明天還有手術,先回去了。”莊齊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走出了病房。
下半夜,他躺在床上,睜著眼睛,一直望著天花板。
在安靜的時間的流逝中,他彷彿能聽到流水的聲音,就像他們生命中那些回不去的東西,擊打著他心上最柔軟、脆弱的地方。他其實已經不用再想,餘聲為什麼騙他。這些已然不重要。他確實難過,難過的是,她變了。
她再不是當年那個追在自己身後,沒心沒肺的小丫頭;她有了自己的城府,她甚至在面對著他的許多時刻,都是用精心裝扮過的面孔。
可是,他不能怪她。因為是他自己造就的今日的她。
因為他當年的無情,讓她懷著孩子被趕出家門,最後流產。那時她一個人孤獨地躺在冰冷的手術檯上的時候,想的是什麼呢?莊齊忍不住思考。或者從那一刻開始,她心中的愛和希望已經被湮滅,剩下的只有恨與絕望。
所以,當餘聲知道葉語鳶懷孕的時候,內心一定很糾結、很痛苦,她之後和他說出兩人再在一起的條件,心裡一定像刀割過一般吧。
莊齊的眼睛有點溼潤。
現在的她,是不是還恨著自己?
他想了一夜,都沒有想到答案。
第二天,在手術之前,莊齊要求和主刀醫生單獨談談,餘聲和莊懷德都覺得很奇怪,然而莊齊只推說是一些醫學上的事情,讓他們放心。
他神色如常,進入手術室之前還面帶著微笑,餘聲握了握他的手,說:“我和檬檬在外面等你。”
“好。”他唇角的弧度愈發明顯,“我會加油。”
在莊齊手術這段時間,餘聲去找了葉語鳶。
葉語鳶對她的到來並不感到意外,她的病房裡還有一個凌川,見餘聲來了,她便讓凌川去樓下買點水果,凌川知道她的意圖,答應了,臨走前,意味深長地看了餘聲一眼。
“對不起。”凌川一走,餘聲就站起來,對著葉語鳶,鄭重地鞠了一躬。
葉語鳶淡淡地道:“還有呢?”
“還有謝謝你謝謝你沒有說出去不管是檬檬的事,還是你摔下樓梯的真相”
餘聲的頭低著,並未看到葉語鳶臉上,一閃而過的訝異。
葉語鳶不想再提及這件事,既然,莊齊裝作自己完全不知道檬檬不是他的孩子,既然,他已經做出了自己的決定。她如果再去拆穿,就顯得多管閒事且別有用心了。
她想,莊齊終究是愛餘聲的。因為愛,才選擇包容。
餘聲走了之後,凌川拎著一袋水果進門,一邊手裡還拿著一個蘋果在啃。葉語鳶努努嘴,說:“你還真買了啊。”
凌川一臉莫名其妙:“不是你讓我去買的嗎?”
“我是找個藉口故意支開你的!這麼明顯你都不懂!”葉語鳶翻了個白眼,乾脆也從袋子裡拿出一個蘋果,啃了起來。
“蘋果還沒洗”
“不乾不淨,吃了沒病”葉語鳶大口大口地啃著,一會兒就把一整個都啃完了,留下一個小小的核,抬起手,“哐當”一聲,準確地扔到了不遠處的垃圾桶裡。
凌川這時候已經削完了一個小蘋果,切成小塊後遞給她,一邊問:“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