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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食,一對平凡夫婦不忍易子,卻無力撫養,便把女兒棄之荒野,任由她自生自滅。鴇母逃難而來,因見此女有幾分姿色,便帶至飄渺閣,希冀她成為未來的花魁,再度賺到銀錢。歷經數年,此女長大成人,雖飽受苦難折磨,歷經波濤狂瀾,卻略通琴棋書畫,偷閱百家兵書,恰逢燕王募捐軍費,報國之心油然而生,便約定三年之期,於二十歲傾財報國。那鴇母是為了她自身的利益,卻對我有養育之恩,也正是那些不堪回首的苦難歲月,才造就了今日的風飄絮。”
雲琮聽罷,不覺淚流滿面,如斷了絲線的珍珠一般,打溼了湛藍的衣襟,“你覺得訾議和你很像,是嗎?”“是。”
雲琮長嘆一聲,無奈地閉了眼,“罷了,我自知是再也勸不動你了,只是你也要小心留意,萬不可讓他打探到內部軍情。”
“兄長放心。剛剛仲卿和世寧在這裡,我已讓他們請湯師傅準備好炸船的火藥。”
雲琮此時顯示出深深的疲累,卻還是硬撐著說完最後一句,“齊王定會再派細作前來探你口風,到時隨機應對即可。夜深了,你好生休息吧。”風飄絮回以一笑,“兄長也要珍重。”雲琮不知為什麼心會莫名地抽痛,他緊了緊外衣,消逝在冰冷的夜色裡。
新一輪的太陽昇起,給天地萬物帶來勃勃生機,嬋娟從杜懷處出來,衣襟遍染藥香,手中的托盤放置著繃帶,棒瘡藥,以及一碗黑糊糊的藥湯,散出令人窒息的苦味兒。才行到半路,卻見一與自己容貌無異之人,心中正在疑惑,那人便不動聲色地點了她的睡穴,並把她的容顏遮住,進入了風飄絮所居的營帳。
這人先把嬋娟放在裡間的榻上,又小心翼翼地為風飄絮換藥,風飄絮感覺後背隱隱刺痛,動作卻極輕柔,她看向那人容顏,卻感覺不像嬋娟,“你不是嬋娟,你到
底是誰?”
那人手指從耳際劃過,輕鬆地將一張本不屬於她的麵皮撕下,露出了濯水清蓮般的容顏,風飄絮看著那人的容顏,卻覺得仍在夢中,“雲姐姐?”
那人眨著含笑的眼睛望著她,“五年不見,妹妹容顏更勝當年。”風飄絮卻並未覺得喜悅,清秀的眉目間顯露出一絲淡淡的哀愁,“姐姐來此,不會只為了與我說這些吧?”
雲綺羅薄唇微啟,“那妹妹說我是來做什麼呢?”風飄絮強忍著背後藥物的刺激,話語宛若鋒利的蜂針,直刺要害,“齊王巧設反間計,遣姐姐來探我心意。”
“妹妹果然聰慧過人,既然如此,你心意若何?”風飄絮看向熟識的人兒,感覺卻再不復當年清純無雜念,“我絕不會背棄燕國。”
“五年前,妹妹曾說要還百姓一個太平天下,如今齊王佔盡天時地利,燕國滅亡只在旦夕,妹妹大才,何苦要輔助一個傾頹的國家?”風飄絮苦笑,詭異的陰雲覆蓋在面頰上,比這冬日的寒風更甚,“他對我有知遇之恩,士為知己者死;況且那日我被生擒,姐姐應該知道清馨閣內發生了什麼,這樣的人,怎配做天下之主?”
雲綺羅突然感覺被什麼東西揪住了一般,可嘆終是為情所困,涉入了不可自拔的境地,也入了風飄絮的圈套,“他當日是被酒所迷,加之你言辭衝撞,他才做出了那種事,但他絕沒有要害你之心。”風飄絮見她言語已亂,便知此計已成,再次露出了一個天大的破綻,“可惜我此時被困於此,再不得考證此言是真是假。”
雲綺羅聽出了端倪,再次追問下去,“燕王已不信任你,你在此嗟嘆又有何用,齊王雄才大略,早晚會一統天下,你若傾盡渾身解數,挑起的是更多的戰亂,難道你忍心看著你燕國子民多受一層戰亂之苦,忍心看他們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這一番話說得風飄絮心中也十分動容,悲慼之狀由假成真,清淚劃過面頰,三千青絲有些雜亂,與淚水貼在一起,“好,我會助齊王圍攻燕王,半月後大事可成,不過齊王要答應我兩個條件。”雲綺羅問道:“是什麼條件?”
風飄絮理了理鬢邊髮絲,“第一,齊王要答應戰勝後不得屠戮燕國子民;第二,他登上皇位後,要給我一葉扁舟,不得追尋。”雲綺羅握住了風飄絮的手,“妹妹放心,我定會向齊王稟明。”
風飄絮道:“到時我會立於長江北側雲重山之上,以舉旗為號。”雲綺羅笑道:“妹妹想得周全,我與齊王靜候妹妹佳音。”風飄絮目送她戴上面皮走出營寨,把那黑糊糊的藥湯一飲而盡,卻從那苦澀中感受到了一
絲甘甜。
十四天後的夜晚,風飄絮身後杖傷基本痊癒,桌案上置了一堆公文,這是她託秦懷遠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