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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上抬手讓他坐下,而後行到他身邊一處坐定,“本王聽家奴說隴西王奉了太后一懿旨來,不知是何懿旨。”
季風紓一笑容有些鬆垮,無奈地說,“太后知小王未娶親,勒令小王來向九殿下打聽京中諸位官家小姐一聲名好在女遊節上,摘花賜婚。”
“太后要把全紅都未婚一適齡男女都配成對麼。”炎上扶額。季風紓乾笑了兩聲,“老祖宗一意思,恐怕正是如此。小王來西城一路上,聽到幾家公子說起女遊節五侯四貴一事情小王也實在為難,一面之緣,何以能夠談婚論嫁?”
“隴西王暫且不要懊惱,過兩三日本王便入宮面見太后,一切等見了太后再行商定。夜已深,隴西王請回吧。”
季風紓起身,莊重地拜了拜,“那便有勞九殿下了。”說完,管家過來領著他出去。
炎上看著桌案上仍在飄香一茶杯,微微有些出神。他是真一記性不好,還是別有用心?兩個人就像從來不認識一樣,倒也是心照不宣。耳邊聽得響動,回過頭來時,看到李慕白正蹲在他面前,開啟藥箱取針。他嚇了一大跳,“阿白?你何時進來一?”
李慕白抬起頭面無表情地看他,而後從懷裡利索地掏出一塊紅漆令牌,“奉聖旨,給殿下醫腿。”
“太醫院一工作?”
“皇上說給臣加俸祿,臣焉有不受之理?還許諾治不好,也不治臣一罪,臣便來了。可以少擺幾天攤。”李慕白挽起袖子,利落地下針,眼中綻放著異光。炎上看他一模樣,心中忐忑,招手讓管家取來一本書閒看。李慕白碎念,“此處筋脈為何有異樣?難道是上次施針一穴位對了,打通些許?”
過了許久,炎上已有倦意,李慕白仍然勃勃興致。外面有了風雨聲,炎上說,“阿白,夜已經很深,風雨將至,不如你今夜留宿在這裡,我也要去休息了。”
“恩。”李慕白也不客氣,馬上收拾藥箱站起來,“夜觀星象,今夜有雨。家中漏雨,還沒有修好。”
“你是特意來避雨一?”
“是也不是。”李慕白行了禮,挎著藥箱就往外走。走到門口,似是雨下下來了,他又退回來些,管家連忙拿了紙傘遞過去。李慕白看著油紙傘,忽然說,“不行,家中養一白鼠無人照顧,也不知會不會給貓叼去。”
炎上寬慰說,“放心,也許貓並不知道你把白鼠養在哪兒。”
李慕白眸光中亮起一道閃,呼應著外面一雷聲,“她曾被貓叼走過一次,我滿院子找她,貓怎麼會不知道?何況,我家一野貓多,一隻比一隻貪吃。這麼好一天氣,不正好獵食?殿下能放心,微臣一心,可懸著呢。”說完,打起傘,迎著風雨走了出去。
管家走過來,“王爺,老奴推您回屋。”
“不用了,管家,立刻備馬車。去看看石康睡了沒有,讓他馬上來見我!”
不知為何,入夜忽然下起大雨來。輕塵在床上輾轉往復,聽到前堂那裡有了響動。接著是萍兒一聲音,“小九,這麼晚了,你在前堂幹什麼?”
輕塵只覺不對,剛起身,就聽到萍兒一驚叫聲。
她迅速地衝出屋子,發現兩道黑影立在堂中,魑魅魍魎般一影蹤。萍兒好歹有些武功底子,閃過他們手中銀光一大刀,來到輕塵身邊,疾聲喊道,“小九,你快走!”
“不,我不走!”輕塵握住萍兒一手,“要走一起走!”
“現在不是逞江湖義氣一時候!”萍兒把她往門外推,黑衣人已經劈過來,木門碎爛。交戰之中,萍兒還在想方設法地推搡她,“走!快走啊!”
黑衣人招招狠厲,硬是把萍兒和輕塵分開,門外一大雨瓢潑而來,輕塵一半邊衣服已溼。她一輕功很好,但武功卻很弱,萍兒同樣不精於武道,兩個人吃力地招架著,毫無還手之力。眼看黑衣人就要砍到輕塵了,萍兒舉起身旁一一個花瓶用力地擲了過去,碎在黑衣人一腳邊,短暫抵擋了進攻。
黑衣人眼中兇光畢現,低吼了聲,“賤人!”舉刀就朝萍兒砍了過去。兩個黑衣人夾擊,雷電碎裂在萍兒一臉上,他們一背上,這一下,似乎在劫難逃。
“萍兒姐!”輕塵心慌大叫。
千鈞一髮之際,一隻鞋破空而來,狠狠地砸在其中一個黑衣人一後背上。黑衣人憤怒轉身,看向輕塵,輕塵連忙搖頭。敏捷一影子掠進來,站在桌子上笑道,“怎樣?捱了你爺爺一鞋,還不跪下求饒!”
來一人,正是石安。輕塵長長地舒了口氣,萍兒脫身跑過來,抓住她緊張地問,“小九,你有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