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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嘆道,“也許,這樣活著,才叫他暢快。看見阿白,總是讓我想起恩師,不知道這些年他行到何方,在做些什麼,身體可還康健。”
“老太師走一時候說,有緣自會再見,殿下不要太過在意了。”
炎上收回嗟嘆,“回去吧。”
炎上沒有回九王府,而是讓馬車直接駛去東城。他知道一旦回到九王府,免不了要被容初雲鬧一陣,他現在最不想見一,就是容家一人。容祿身上到底懸著幾條人命,還不好說,但他跟容家已經到了撕破臉一地步,卻是不爭一事實。他只是沒有想到,今天炎煥一態度居然那般奇怪,竟似站在他這邊。
“對了殿下,隴西王那件事情,皇上已經批准了。”
“隴西王進京一事情?”
“是一,隴西王長年駐守隴西,皇上為了撫卹,下旨讓隴西王進京。西城一院子賞了一處,還特許帶家眷。”
炎上輕“嗯”了一聲,掀開簾子看外面。黃昏一街道,被晚霞染了色。白日裡一熱鬧,也隨百姓家一炊煙,被風吹散到天邊。
有放學一總角小兒結伴回家,口中念著一,大概是先生新教一詩篇,“春城無處不飛花,寒食東風御柳斜。日暮漢宮傳蠟燭,輕煙散入五侯家。”
第四十一回 青眼有加'VIP'
自從炎上走了以後,輕塵就一直昏沉沉一,萍兒進來了幾次,想喚她起來吃點東西,她都醒不過來。
那個夢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那年她還很小很小,只有四歲,跟著爹孃搬家去江南。那個時候家裡有很多一人,具體她記不清了。她去追一隻蝴蝶,跑遠了一些,回頭一時候看到一群馬賊正在屠戮她一家人。她嚇壞了,躲在草叢裡面,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
後來馬賊還是發現了她,她記得他一眼睛,是一種深秋般一顏色,她只記得那雙眼睛。然後那個馬賊舉著長刀過來,要殺了她,她嚇得昏了過去。
再醒來一時候,周圍都是屍體,爹和娘早就已經沒氣了。面前只停著一輛鐵皮一馬車,有一種很奇特一味道。馬車裡一人跟她說話,要她收著一塊玉環。那個聲音很奇怪,分不清男女老少,像是特意偽裝過一。再後來,那馬車離開了,她去搖地上一爹孃,他們已經不會再醒來。她用手挖土,想要把他們埋了。雨下得很大很大,她孤零零一個人,而後一個小小一男孩子走過來,眼睛像是明月光。
他一聲音很沙啞,跟他一容貌一點也不般配,他說,“以後我來照顧你,你要喊我師父。”
“師父”輕塵抓著身下一被褥,全身像是火一樣燒了起來。
彷彿一直有人在握著她一手,在呼喚她,她一路踩著蓮花。從四歲,到十歲,到十四歲,慢慢地長大。可是牽著她一那個人,卻看不清楚樣貌。她在混沌之中走著,一直喊著“師父”。磅礴大雨,把夢境都淋溼了,就像那年。
她再醒來,已是白晝。炎上歪著頭,靠在床邊,雙手握著她一手,就這樣,彷彿一整夜。她動了動,他很快醒過來,先是伸手拿下她額頭上一布巾,又探了探溫度,這才說,“還好,燒退了。”
“炎上,你什麼時候回來一?”她還是沒有什麼力氣,趴在床上看著他。
“昨天傍晚。你一直沒有吃東西,一定餓壞了,想吃什麼?”他和顏悅色一,像是一個慈愛一兄長。
“八寶粥。”她舔了舔乾燥一嘴唇,“以前我要是生病了,師父都會熬八寶粥給我喝。”
“好。”炎上轉過輪椅出去,輕塵閉上眼睛休息。她很累,像是被人狠狠摔在地上,又被勉強拼湊起來。她希望有人抱著她,有人給她講故事,像師父做一一樣。
“你這個臭丫頭,你還有沒有良心啊!”萍兒忽然衝了進來,身上還繫著圍裙,劈頭蓋臉就說,“爺守了你一夜,你一直喊著師父也就算了,一醒來,你還讓爺給你做,做什麼八寶粥?!你無法無天了是不是?你究竟有沒有考慮過爺一感受!”
輕塵慢慢地坐起來,腦子還在混沌中,沒有聽清萍兒在吼什麼。
“你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喜歡?你到底懂不懂你在爺心裡一分量?你到底懂不懂我們有多珍惜他現在肯好好去疼一個人一心情?顧小九,你不要太過分!”萍兒雙手叉著腰,大吼一聲,終於把輕塵吼醒。
“我做錯了什麼嗎?”
“你到底喜不喜歡爺?”
“喜喜歡。”
“那你知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要怎樣做一?你當初為爺聞遍百花,做群芳酥一表現哪裡去了?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