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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仔細一看,馬上青年的衣裝雖然華麗,卻不鄭重,不像是新郎的禮服,待浩浩蕩蕩的隊伍過去之後,街邊的百姓開始議論紛紛,“那好像不是九王爺吧?”
“可是他是從宮裡出來的,不是九王爺又是誰啊?他去的方向是容相的府邸呀。”
一人插嘴道,“哎呀,你們還不知道?這是三王爺,是容相的外甥。九王行動不便,這迎親的事就交給三王辦,剛剛的聖旨上都寫明瞭的。”
有一人小聲嗟嘆,“九王聽說雙腿不能行走呢。”
眾人一片唏噓,有的人早有耳聞卻併為放在心上,有的人剛聽說為此扼腕嘆息。誰都記得十年前,那華麗的軟腳抬過正南門前的紅毯子,轎上的白紗被風揚起時,轎中的少年明媚的眸,驚豔了整個紅都。
送容初雲的轎子,據說花費了三十個匠人整整三個月的時間,耗資足以買下一處江南的庭院。為了增加喜鬧的氣氛,與皇宮莊重的迎娶對應,容相特別請來了舞獅子和踩高蹺的班子,一路跟著容初雲的轎子往九王府去。漫天都是飄飛的紅紙,像是被天神信手灑落,而後化成了一場氣勢恢宏的喜雨。
九王娶親必經的路都被鋪了紅毯子。這是紅國喜事的風俗,卻亦是天子的形制。按紅國祖制,只有皇帝大婚,祭天時才用這樣的儀式,以示尊榮。九王炎上十年前回都認祖歸宗,在他進都的路上,皇帝就派人鋪了紅毯,那時候已經引得整個紅都對這個皇帝最小的兒子刮目相看。如今,九王大婚,雖說娶得是相爺的女兒,不得不莊重些,但皇帝佈置得這樣鄭重其事,越發讓眾人認識到了九王至高無上的地位。
炎蕭騎在馬上,一肚子都是感慨。自己當初大婚,哪有這麼隆重?老頭子這分明是在討好老九,是要全天下都知道老九有多麼得寵。他心裡很不是滋味,想起前幾天老五來找自己時的冷嘲熱諷,就一肚子怨氣。
到了九王府門口,王府的管家早在等候。鞭炮響過之後,炎蕭下馬先是踢了幾下轎子,才俯身掀簾,把新娘子請了出來。圍觀的人太多,看到穿著華貴的新娘下轎子,紛紛起鬨。喜娘連忙吆喝了起來,與炎蕭一起把新娘送進了門。
新娘等一行人進到府中以後,管家就命人關了大門,再不許任何人圍在門口看熱鬧。
炎蕭領著新娘進正堂之後直接傻眼了,因為這裡連佈置都沒有佈置,依舊是平日的擺設,也沒有任何要擺宴席的跡象。他目瞪口呆地看向管家,管家只領著幾個下人,恭敬地說,“三王爺請回吧,剩下的事情交給小的就可以了。”
容初雲察覺到不對,一掀蓋頭,看到周圍冷冷清清的,氣得渾身發抖,“欺人太甚!表哥,我要回去告訴我爹!”說著,扔了蓋頭就要往外衝。
“初雲,你給我站住!”炎蕭喝住她,“你是當著整個紅都和天下百姓的面嫁到九王府來的,你現在出去,是在打你爹和我父皇的巴掌!”
容初雲氣得紅了眼眶,“表哥,你就這樣讓雲兒受欺負嗎?你讓雲兒當作什麼都沒發生,然後忍氣吞聲嗎?他有什麼了不起?只不過是個殘廢,是個殘廢而已!”她毫無顧忌地大喊,炎蕭連忙捂住了她的嘴巴,狠狠地瞪著她。
九王府的幾個下人臉色都不好看,管家更是開口直言,“王妃,雖然您已貴為主子,但是王府有王府的規矩,請不要說出大不敬的話來,否則,傳到內宮之中,太后該怪罪於您了。”
容初雲看他一眼,見他雖只是管家,但不卑不亢,說話鏗鏘有力。她記得爹曾經說過,九王府跟在九王身邊的人,各個都不是等閒,連馴養下人也是極有章法的。她知道名義上自己雖然是主子,但這裡畢竟是九王府,不是容府。
炎蕭見她不再嚷著要出去,便道,“你先回房休息,我還要去舅舅那裡參加宴席,改天再來看你。”說完,領著喜娘,匆匆離去。
金香樓的門口,新近掛了一副對聯,上聯為,“沾衣欲溼杏花雨”,下聯為,“吹面不寒楊柳風”。五郎看過以後,笑道,“怎一個‘春’字了得。”香姨便因此高興得合不攏嘴。
輕塵那一夜見到顧月池之後,第二日他就被那軍官押走了。她本來想尾隨他離開,但是顧及春芳的叮囑,又恰被五郎強行攔了下來,“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非但幫不了他什麼,反而還會拖累他。看樣子,你師父是有些用途,才會被嚴加看管,雖然免不了吃些苦頭,但總歸丟不了性命。你要是白白把自己搭進去,他才真的活不成了。”
輕塵心中焦慮,又不能擅自離開金香樓,之後竟然病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