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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還用指尖用力搓下點綠沫來。
她住的屋子很偏,下了雨就更沒有什麼人。她正發呆,一雙腳踏在窗欞上,一個人翻身進來。地上頓時溼了一大片。
輕塵大驚,喊叫聲脫口而出之際,被人用手捂住。鳳目輕勾,說不出的風流。“乖孩子,不要聲張。”他柔柔地說,聲音在雨聲中格外纏綿。只是整個人身上都在滴水,像剛從河裡撈上來般。
輕塵點頭,他鬆開了手,仍舊瀟灑地抖開外袍,悠然坐下。
“你怎麼會在這!”
五郎伸手拖著臉頰,鳳目瞅她,“你應該說,‘郎君,可要妾身為你淨身更衣’,這樣我才歡喜。”
歡喜個鬼!輕塵瞪他一眼,明明那麼狼狽,卻因為一副好皮囊,動作間多了萬種風情,真叫人咬牙。輕塵轉身拿了白巾丟過去,五郎舉手接住,笑道,“你就不能溫柔點,總像只張牙舞爪的貓。怎麼說我也是冒雨來見年你,要記著我的好才是。”
“你為什麼總能在沉香山莊來去自如的,這裡是你家嗎?”輕塵沒好氣地說。
五郎徑自解了頭髮,邊擦邊說,“我輕功好,他們發現不了我。”
“你為什麼不說你專挑他們防禦最鬆懈的時候來?不是半夜,就是下雨天”輕塵嘀咕了聲,手卻被他擒住,“小九,你跟我走吧?”他說得含情脈脈,臉上溼漉漉的,竟讓輕塵想起故事裡那深情的書生來。
輕塵去扯他的手,他握得更緊,“那個人很危險,不要再呆在他身邊。”
蘭桂的香氣,在雨水帶來的清新空氣中飄散。他身上的味道每聞一次,便有些不同,彷彿一次比一次濃郁。輕塵覺得他像一隻白鹿,要帶她涉水,只是那水一次比一次深,她幾乎感覺不到自己的腳踝,只覺水流湍急。
輕塵撇撇嘴,“你是說炎上?他很好,一點都不危險。至少我覺得,他比你像好人。”
五郎莞爾,伸手把輕塵抓入懷中,“他很好?你知道的他有幾分?他明明知道嚴鳳凰是被冤枉的,仍然叫石安去殺他,這就是好人?他動一動手指頭,就可以呼風喚雨,卻把武林中人耍得團團轉轉,偏偏人人還對他感恩戴德,這叫好人?他不過是皇帝用來牽制江湖的一顆絕佳棋子,一條狗而已!”
輕塵看到他眼中的恨意,他言辭中瀰漫的那如呼嘯山洪般的恨,瞬息間淹沒了她。他的美,他的風流,原來那麼脆弱。
“五郎,他答應幫我救師父”
“救?你別天真了!”五郎捏住她的一縷發,放到嘴邊,“他有無數的機會救,偏偏每次都錯過,只一次又一次地在問你知不知道,不是嗎?”
輕塵的心彷彿沙坑般陷下去,她抓住五郎的手臂說,“那你告訴我,他究竟是”
“不要問,你只要跟我走!”他拉住她的手腕,態度堅決,“進了紅都,你就會後悔跟在他的身邊。”
“你放開我,我不走!”輕塵往後退,拉扯間身體撞到書桌,在邊沿的杯子翻下去,摔了個粉碎。那清脆的響聲震醒了她,呼喚起她內心深處對那個手心冰涼的男子的憐惜,“我要留在這裡,我相信他。”
五郎上前一步,還要再說,門外傳來萍兒的聲音,“小九,你在裡面嗎?我怎麼聽到什麼聲音碎了。”輕塵忙說,“啊,我不小心打破了杯子萍兒姐,你等我下,我穿穿衣服就來。”她著急地回頭,卻看到身邊已空無一人,只窗臺上的文竹,搖了搖,很快就不動了。
輕塵平復了心緒,走過去開門,萍兒收了傘靠在門邊。她往屋子裡看了看,走進去,“唉,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把這杯子弄碎了地上還弄這麼溼,不怕夜裡受涼嗎?”
輕塵心虛地說,“杯子剛剛不小心碰掉了,很名貴嗎?”
“你不覺得這杯子眼熟?爺說你用過,見你很喜歡的樣子,便叫我拿過來給你用。”萍兒蹲下身去收拾,輕塵連忙跑過去,“萍兒姐,我來。”萍兒推開她,“得得得,你笨手笨腳的,待會再把自己弄傷多好的杯子啊,真可惜。”
輕塵看著地上那杯子出眾的釉色,猛然記起那次在馬車上,她用這杯子喝過水,因為喜歡它的花色,不自覺就多看了兩眼,當時並沒放在心上。他卻注意到了?她心中內疚,便問,“萍兒姐,這杯子哪可以買到?”
“買?!”萍兒叫了一聲,“這杯子是爺的老師,當年出使瓷器之都的時候帶回來的,哪那麼容易買到?別說紅國沒有,就算去了藍國,也找不出一模一樣的來。”萍兒把碎片用手帕包好,拍了拍輕塵,“我去看看還有沒有辦法補救,你別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