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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郎口氣微喘,“雲兒,你在山莊,剛好幫我調查一件事情。”
容初雲的氣息也不平穩,“什麼事?”
“你先答應我,不能讓你爹和你表哥知道。”
“什麼事這麼神秘?難道是傳國玉璽?”
“你怎麼知道?”
衣袂摩擦的聲音停了下來,容初雲似乎平緩了下氣息,輕塵這才把捂著眼睛的手拿開。那邊的兩個人衣裳都有些凌亂,容初雲先是給五郎整了整襟擺,然後才拾掇自己的衣物。她邊拉著腰帶邊說,“這次我來找他,我爹也要我注意這裡的動向,然後,尋找那傳聞中的傳國玉璽的線索。五郎,我不明白,那傳國玉璽是藍國之物,為什麼紅國人人都要它?今天你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我可不依你。”
“傳國玉璽是藍國皇帝的印鑑,代表的是皇帝的身份,沒有傳國玉璽,便不能認為是正統的繼承人。現任藍國皇帝一直被認為是篡位,他也一直沒能拿出皇家世代相傳的傳國玉璽來。當年,藍國先皇帝正值壯年突然暴斃,皇后被囚,已經在藍國引發了不小的動亂,而今十載,大大小小的反叛仍然不斷,一些忠於先皇的老臣甚至罷朝罷官,只等傳國玉璽的出現。藍國的實力雖然不如紅國,但若是能得到傳國玉璽,控制真正的繼承人,將來奪位之時,就會多一道保障,那神策軍,禁衛軍,京畿大軍便都沒什麼好怕的了。”
容初雲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胸膛,嗔道,“你就是對你那弟弟耿耿於懷。”
“怎麼,不該麼?炎蕭想著拉攏他,我偏不,我要靠自己的力量與他抗衡。”
聽到這裡,輕塵的心中有著大大小小的疑惑,然而她聽得最真切的一句是,“奪位”。如果她沒有理解錯,這個五郎在謀劃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而且他提到的炎蕭,居然跟炎上一個姓氏。炎並不是什麼常見的姓氏,這個人跟炎上或許有某種關聯。
容初雲又問,“你怎麼確定傳國玉璽在這山莊裡?”
“我也不確定,事實上沒有人確定傳國玉璽在哪裡。但是隻要等到傳國玉璽,就等於隨時能夠與藍國結盟,擁有一股強大的後援力量,所以人人趨之若鶩。總歸是一個機會,所以要爭取。”
“好,我幫你,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幫你。”容初雲輕撫著五郎的面容,那眸子流光溢彩,像是五色的琉璃。
原來真的愛一個人,動作,語言,神態,無一不是情話。這個世界上會說“我愛你”的人太多,這三個字出口也太過容易,但真正的愛並不是說出來的。輕塵細想過去的種種,發現容初雲對於炎上,炎上之於容初雲,都不是愛,哪怕跟喜歡都沾不上邊。更像是認命的兩個陌生人,只是相安無事地頂著夫妻的名銜。
也許,只要容初雲停留在五郎身上的目光投向炎上,那炎上對她也會另眼相加。可惜,相愛這種事情,強求不來。
園子外漸漸起了喧譁聲,好像是前面的議事結束了。
五郎又親了親容初雲的額頭,翻身離開。待五郎走後,容初雲小心地看了看四下,這才小心地離開。
輕塵從假山後面走出來,悠悠地嘆了口氣。她想起那次金香樓初見,他說要帶她走,許她榮華富貴,後來雨天,他冒雨前來找她,這些,並不是沒有在她的心裡留下痕跡。細微,輕柔,猶如柳樹下的飛花,於朦朧間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美。卻原來,那都不是真的。他真心相許的女子在這裡,也許他喟嘆自己沒有早一步贈予明珠,沒有在炎上和她的父母之命踐行前登門求取,如今鴛鴦離散,只換的這樣偷偷摸摸的相見。須臾的歡愉,又能如何?
輕塵往回走,腦子裡面像有什麼在嗡嗡作響。師父以前常說,紅塵的事最是紛擾,以前她不懂,現在深刻體會到了。紅男綠女,比在無歌山上撿的書還要精怪。
如果什麼事情都只要脫得光光就能解決,倒也簡單。
她走了幾步,看到湖邊站著幾個人,炎上坐在其中。石康和石安都在,還有那嚴鳳凰。嚴鳳凰正準備下跪,炎上說,“石安,扶你師父起來。”
石安連忙出手扶住嚴鳳凰,嚴鳳凰拍了拍石安的手背,對炎上說,“我答應過翠微,要還她一個公道,雖然我的冤屈已經洗刷,能再回青山,但我希望能找到真正的兇手,告慰亡者。”
炎上思忖了片刻,“此事仍然還在調查中,至於翠微,我想”他話還沒說完,一個青衣女子,戴著斗笠蒙著紗,向湖邊而來。她見到嚴鳳凰,先是頓了下腳步,而後徑直走向炎上,雙手恭敬地拜了拜,“多虧莊主,否則武林又該多一樁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