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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期待”
炎上被山風吹得輕咳了兩聲,炎煥蹲到他的面前,輕輕拍他的背。炎煥的笑容,像是薔薇和它的花刺,美麗卻又暗含著不可預估的危險。炎煥彷彿呢喃般說,“何況,那顧小九與顧月池相依為命十年,若是放走他,你還能留得住小九麼?”
炎上心中一凜,只覺胸悶。
“這麼多年,你千挑萬選,卻看上這麼個丫頭,真叫哥哥我有些失望。”炎煥站起來,迎著山風笑道,“你兒時曾對父皇說,你真心擁抱的女孩子,才能做你的王妃。這句話把當年那些入宮只為伴在你身側的官家小姐們氣得不輕,雲兒也是耿耿於懷。如今,你是真的尋到了能夠做九王妃的人選了嗎?”他意味不明地看著炎上,炎上不去注視他的目光。
“炎奚那個笨蛋,要是有你的三分,我何愁大事不成?可惜可惜。”炎煥甩開衣襬,大步走開,一邊走一邊說,“人,我會交給你,怎麼處置,也由你說了算。不過兄弟一場,別怪五哥沒提醒你,小心算計到最後,不僅丟了真心,還賠了夫人又折兵。”
炎煥走遠,而炎上獨坐於竹林,緩緩伸手按住心脈。手掌下,心跳是強健的,手心的溫度卻慢慢不見。
算計?他若不算計,在鬼域般的皇宮怎麼安身立命?他若不算計,如何保得自己和他人?一切的悲哀,不過源於帝子的身份,源於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否則,他與炎煥,也許是最知心的人。然而各自的身份註定,永遠只能做敵人。
炎上回到屋子裡,輕塵聽到有人開門,翻了個身,睜開朦朧的睡眼,“炎上?”麻藥的效力似乎已經退卻。
“你醒了?”他來到床邊,輕塵伸手摸了摸他的衣服,“炎上,你出去了嗎?天還沒亮呢。”
“吳伯身體有些不舒服,我去給他看病了。吵到你了?”
“沒有。只是我睡得特別沉,腦子重重的”輕塵伸了個懶腰,又打了哈欠,“我還想再睡兒”
炎上執了她的手,“小九,我問你,如果救出了你的師父,你有什麼打算?”這番話他在金甲門的閣樓上問過,當時她的回答是,跟著師父去浪跡。他緊緊盯著她的眼睛,她被他看得有些莫名,伸手摸他冰涼的臉,“為什麼這麼問?救出師父,自然”她頓了頓,似乎沒想出什麼好回答,只是天真地眨眼睛。
他的心頓時涼下去半截。
只聽她喃喃說,“如果師父要留,炎上就給師父就近找一份差事吧,不要殺人放火的都可以。如果師父要走,送他些銀兩嗯,師父肯定不會要的,那就讓他走吧。反正我不走了,我要跟著炎上啊。”她拉過炎上一邊手臂,把臉貼了上去,調皮道,“我知道你為什麼要問我,你怕我跟師父走了,對不對?”
炎上另一隻手摸了摸她的頭,這個年紀,還是個孩子,他在強求什麼?
“書上說,春宵一刻值千金,所以炎上,我們睡覺吧?”她慣常擄掠顧月池,此刻也攀著炎上把他往床上扯。炎上行動有些吃力,順著她的力道,跌撞上了床。他本來就皮薄,磕碰下,腿上有了一片痛處,不禁心內嘆息,指望她溫柔體貼,恐怕還要費些時日。
剛坐穩,她就往他的懷裡鑽,絲毫不芥蒂男女之別。他忍不住說,“碧玉破瓜時,郎為情顛倒。芙蓉陵霜榮,秋容故尚好。”
“啊,炎上你不乖!”
“怎麼?”
輕塵眯著眼睛笑道,“師父說這首詩香豔,跟我撿的書一樣哦。”
炎上不明白這首詩香豔在何處,就決定追問,輕塵很認真地說,“破瓜,破瓜,當然是指女子貞潔不保”她話還沒說完,炎上就伸手敲了她一下,“誰教你的?”
她吸了吸鼻子,委屈地說,“書上說的我從山上撿的書。”
炎上頓時對她所撿的書產生了深深的懷疑,“破瓜是指女子二八年華,與貞潔何關?回到紅都我要請個教書先生,好好教你。”
輕塵耷拉下臉,扯著炎上的手臂,“不要讀書!”
炎上不置可否,只是躺下身子,輕嘆,“睡吧,等你額頭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我們就返回紅都。到時候,你就能見到你的師父了。”
輕塵彷彿在夢囈,“炎上是大官嗎?神策軍,還有石安,都很厲害的樣子,可他們都要聽炎上的如果我跟在炎上身邊,那夫人怎麼辦呢?她好像不是真心喜歡炎上的,炎上也不喜歡她”她絮絮叨叨了很多,真真假假,炎上閉目認真聽著,也不答她。過不久,她抓著他手臂的手有些鬆動,想來是已經入夢。
容初雲炎上苦笑,在紅都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