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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透了些輕蔑。
嘆息聲一片,“九王啊,當年,他還是少年的時候,我曾在金絲軟轎裡遙遙地看過他一眼,這些年,不知道有什麼變化沒有。”
湊上前,“當然有,越發地俊朗了,長得像個神仙。只是他不經常在人前露面,偶爾到宮裡去請安,也是陛下跟太后單獨接見的。陛下雖然古怪了些,對這個兒子還真是沒話說。九王,不是來自民間麼?”
“是啊,都說他是陛下微服的時候跟一個民間女子所生。陛下與那女子相愛,後來不知為何那女子不肯跟他回宮,也沒有告訴他懷有身孕,待陛下知曉的時候,那女子已經不在了。”
聽到這裡,往來的路人一般會搖頭嘆息,嘆息那故事裡金玉一樣的感情,結果卻如此讓人扼腕。
紅都的西城,都住著紅國的達官顯貴,平民是不能入內的。其中最恢宏的府門不屬於當朝最得勢的相爺,而是屬於本應住在內宮中的九王。紅國的祖制是,王子沒有成家以前都必須住在內宮,而九王卻打破了這個規制,自從被皇帝帶回國都之後,就一直住在這裡。
庭院深深。亭臺樓閣,翠竹繁花,高低錯落之間,有一種南國的風流和北國的隨意。假山碎石路,曲徑通幽,也許轉過一個彎,穿過一個石洞,就是另一番風景。輕風細細,綠柳成蔭,假山上落下的水流緩緩流淌著,匯入清澈的湖泊之中。猶如一面雕工精細的鏡。
湖邊的八角亭,掛著鈴鐸,風吹過,引來叮叮噹噹的響聲。
此時,珠簾輕動。
“王爺,賓客的名單您需要過目一下嗎?”說話的人很小心,還特意看了塌上的人是在養神還是真的入睡了。
“王爺?”來人又叫了一聲。
“石康,這些事你做主就可以了。”榻上的人背對著來人,一身上好的雲錦素白長袍,軟軟貼貼。石康躬身,正準備退下,亭子外的曲廊上又傳來了叫喊聲,“王爺,王爺!”一個略顯天真的少年大喊著衝了進來,引得珠簾亂響。
石康斂色,低喝道,“石安,你怎麼總這麼毛毛躁躁的!”
那個叫石安的少年咧著嘴笑了笑,“哥,我真有急事。”
“小安。”榻上的人坐了起來,白玉般的膚色倒映著湖水的波光。那是一種接近於綺麗的色澤,就像夢裡的一縷影子,所有的美好,都能加諸其上。
石安一時有點出神。石康扯了扯他的肘,他才應道,“是,王爺!”
榻上的人笑了一下,“你從那麼大老遠就喊我,難道不是有急事要說?昨夜,你去哪了?”
石安被他看得心虛,吞吞吐吐地說,“王王爺我我,昨天夜裡去去,去了可可可是王王爺,您能不能讓我哥,哥說”
石康終於忍無可忍地拍了他的腦門一下,石安回魂般大叫了起來,“哥,你幹嘛打我!”
“說重點!”
石安的手心已經全部是汗,“王爺,我我我我”
不想再叫他為難,榻上的人笑道,“你的行蹤就不用交代了,只說那容三小姐。”
石安長嘆了口氣,一屁股在亭中的石凳上坐了下來,徑自倒了口茶喝,“相國府的三小姐,叫容初雲。還有三個月滿十八歲,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在國都中的小姐裡面,絕對是頭挑。因為眼光太高,遲遲沒有嫁人。”
榻上的人邊聽,邊開始動手給自己束髮。石康要上前幫忙,他擺了擺手,不一會兒,就自己結了一個隨意的髮式,露出了瓷般的頸子。石安大嘆口氣,轉了話題,“都說女子有膚如凝脂,我看咱們王爺才是!!”
石康道,“你這臭小子,怎麼這般沒大沒小的!小心我回去打爛你的屁股!”
石安下意識地摸著屁股,不敢再說話。
榻上的人不以為意,扭頭看向湖面。看到水中的魚兒,便伸手拿過欄上的瓷碗,撒了些魚食到水面,立刻有幾尾金色鯉魚游過來搶食。他的目光本來溫柔,而後漸漸有些冷卻,像是想起了什麼傷心的事。他的表情純淨得沒有一絲俗世的味道,目光澄澈猶如凝結了千年的琥珀。
一不小心,就會以為他是不小心落入人間的仙人。
他,就是紅國的九王爺,炎上。
炎上,是紅國多少春閨夢裡最常出現的名字。
他九歲才還朝,而今整整十年。剛入朝的時候,就憑一張舉世無雙的臉,讓整個朝堂記住了他的名字。紅國皇姓是炎,皇帝給他單名一個上字,奠定了他萬萬人之上的榮耀。而後,封王賜府,更是開了紅國的先例,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