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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康子恆下山,然後再找相熟的牛家村村民牛老大,借個牛車,載我們回去。
臨別之時,宋大叔拉著我說了好一會兒話。大概意思是,康子恆是個傻子,他兒子宋大傻也是個傻子。怎麼康子恆就能娶到我這麼個媳婦兒,而他兒子卻連牛家村最醜的王二丫都不肯答應嫁給他!
我只得勸慰幾句,不過是兒孫自有兒孫福之類的話。他哪裡知道,這位康大少爺的身家啊!雖我不看重錢財,但這世上還有更多的人看重錢財願意把女兒嫁給他呢!
宋大叔默默叨叨的,最後的意思是,問我有沒有什麼姐妹,可以給他兒子做媳婦兒!我非常婉轉地告訴宋大叔,我沒有什麼姐妹,不過遇上合適的姑娘,會給他兒子介紹的。
宋大叔要我一定留心,一定留心。我這心裡一個勁地叫苦啊!咋還遇見這事?!硬要我給做媒!
我將手上的金戒指和金鐲子擼下來,交給宋大叔,宋大叔不肯要,而那傻老大,卻並不真傻,看見黃燦燦的金子,伸手就接了過去。
我爹一直告訴我,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而這金銀首飾,不過身外之物,我從來就不看重。可這康大少,硬是從傻老大手裡搶回來那枚金戒指。“這個不能給你們!這是我娶我娘子時,給我娘子戴的!不能送人!”
宋大叔也不見怪,笑著說,“我都說不要的,這東西有意義,要存著!一輩子都得戴著!不然不吉利!”
我心裡隱隱地發酸,這戒指,是康府給我的聘禮。那枚篆刻著鴛|鴦|戲|水紋樣的金戒指,自我過門,就一直戴在我左手的無名指上。
剛戴上的時候,只覺得沉甸甸的,像只小枷鎖箍著手指,很沉重。而此刻,突然取下來,卻又覺得空落落的,像是缺了很多什麼。
我還在望著自己的手指發愣,康子恆已經捏起我的左手,又將那枚金戒指用力地套回到無名指上。
他微笑著,“素素,這個你要一直戴著的。宋大叔都說了,摘下來會不吉利的!”
我恍惚著點點頭。
☆、路清風的發現
回來的路上,還算順利,就是坐上牛車不久,就碰上了一場小雨。都說這成陽縣六七月的天,就是那娃娃的臉,他說變就變。
牛老大的牛車沒有頂篷,我和康子恆只得先從車上下來,倉惶地躲到就近的一戶農舍。
村民讓我跟康子恆進屋坐著,我看我們倆滿腳的泥濘狼狽,想想還是在這屋簷子底下避避算了,這雨不大,或許待會就停了。
我站在屋簷下,看著那雨中村莊的景緻,黃色的土牆,綠色的籬笆,還有那紅色的爛漫山花,都被雨水洗得顏色更加鮮明,豔麗了。已近晌午,那些磚砌的煙囪裡飄起炊煙裊裊,定是那些村婦在為一家老小準備著飯食。
我又往那東邊仔細一瞧,卻望見一片的淡粉,淡黃,煞是嬌嫩、清新的顏色。也不知是不是桂花樹。我還想往那頭仔細瞧瞧,唉,卻被康子恆這個大身板給擋住了多半片。若是表哥,定然能知曉,我喜歡桂花樹,不會這麼沒默契地擋住我。
而我身邊的這個男人,他不是我的表哥。他又豈會知道我心裡所喜?
又站了一會兒,雨終於停了。牛老大喊我們上牛車,繼續趕路。剛一坐上馬車,我就發現,康子恆的後衣領裡溼了一片。
如果是雨淋的,怎麼那裡偏偏顯得那麼溼?
“相公,你這衣領裡怎麼這麼溼,不像是剛剛咱們跑下牛車時被雨水淋的啊?”
康子恆搓著手掌,臉色有些窘然。“哦,沒什麼,是剛剛站在那屋簷子底下時淋溼的。”
“咦?怎麼可能!站在屋簷底下還能被淋溼?”
他的臉色比剛剛還要窘。“那個屋簷漏雨。”
我個汗!“屋簷漏雨,你還傻站在那裡幹嘛?!你怎麼不挪個位置站啊!”
他的臉紅了,低下頭,不看我。“我以為素素喜歡看那邊的景色,子恆當然要陪著素素站在那裡
看!不能挪位置!”
我被他氣得伸手捏他的臉,“你!你是傻瓜嗎?被雨淋著了,也不知道躲!”
他捏住我的手,用教訓的語氣提醒我。“素素說過,子恆不是傻瓜,子恆比許多看似聰明的人都懂得事理!”
我!我又一次體味到,自己搬石頭砸自己腳丫子的感覺了!
呵!呵!我個無奈啊!
“相公,素素說錯了,素素跟你道歉好不好?”小女子我相時而動。
他突然笑嘻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