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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抬頭往那門口望去。
“哼!原來是你們?誰准許你們進府的?你們並不是是康府的人!”
我走近幾步,平淡道。“回二孃,是素素請四娘跟六娘來的。”
二夫人冷冷瞥了我一眼。
“素素,你這個娘字叫得也真夠親的!她們什麼時候做你的娘了?早在幾年前,她們就已經不是這府裡的人了!她們改嫁多年!已是他人婦!哪裡有資格站在這祠堂裡說話?”
四夫人叫道。“殷鳳儀!若非,當年我們軟弱,豈會被你欺負成這般?!老爺待我們有情有恩,是你滿腹嫉妒,不但在大姐的湯藥裡下毒!你還害死了子安!”
剛說到這裡門外又傳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伴隨著這聲音的是沈婆推著木輪椅上的三夫人走進來。
三夫人瞪著灰綠色的眼睛,那眼球裡彷彿滲透出來自地獄的怨靈哭喊。
上次在禁地見她的時候,尚未把她看得清楚。而此時,燈籠裡透出的黃光在她身上打著晃,我才注意到,她的頭很瘦小,頭髮亂糟糟的,有一兩塊斑禿,看上去並不是自然脫髮,像是幾塊黑黢黢的疤瘌。更嚇人的她那裹在寬鬆褲管裡的兩條腿,細得可憐,就彷彿那清瘦的竹子,乾枯地木木地杵在木輪椅的踏板之上,彷彿兩根擺設。
此時,她竭力伸出雙手,那手皮包骨頭的樣子,讓人看著心悸,灰灰的面板緊繃乾涸,幾寸長的彎指甲。根本不像人的手。
“兇手!兇手!你這個兇手!你還我的子安!還我子安!我的子安還那麼小!你就真下得手!殷鳳儀!我詛咒你!詛咒你下十八層地獄!”
二夫人看著她,反笑,“呵!今晚上看來人來得倒很全活!”
剛說到這裡,五夫人走了進來。
“二姐,難道你把我也忘記了嗎?”
二夫人鼻息裡哼了下。“虞弱眉!就知道少不了你這個小JIAN人的份!你沒死到底是個禍害!”
五夫人忿忿道。“殷鳳儀!你害我表姐!害得我懷胎三月就小產!你以為不知道?”
四夫人,六夫人也附和道,“殷鳳儀!你當初以七出之條,攆我們出府,還說什麼我們無所出!若非你暗地裡搗鬼,我們豈能久久沒有身孕?”
二夫人哈哈笑。“哼!那又怎樣?你們最終也確實沒能為老爺生下一兒半女!這康府早就由我說的算!你們這些棄婦,少在這裡算舊賬了!縱使老爺又活過來了!他又能奈我何?!”
我走上前道。“二孃,這話且不可說絕了。常言道,三尺之上有神靈!人在做,天在看。您以為,您早已掌握了局面了,卻沒有想到公爹早已留下了一手。”
二夫人沉默了下,看了我一眼,陰晴不定地問。“一手?他留下什麼了?”
我說著將那封信拿出來,展開給所有在場的人念。
信裡的大致意思是,公爹已然發現二夫人暗地裡害人的跡象,他心裡十分煎熬。他明裡勸過二夫人一些話,而二夫人心計頗深,表面答應著,但實際上卻一分都未減。公爹決定,二夫人不得插手康泰名下所有產業,康子俊只能得到三間店鋪,家產,田產都與他無關。
此時,翠兒已領來一人,這人正是佟先生,過去常年伴隨公爹左右的,公爹的筆跡他最熟悉。
我將信遞給佟先生。“佟先生,請仔細辨識,這可是我公爹生前所書?”
佟先生年歲也不小了,捋著鬍鬚,看了許久,點頭道。“確係老爺的手筆!這左下角蓋著一枚小章,這小章是象牙雕的,四圈都用金絲嵌著,很雅緻的!是老爺寫的!不會錯!”
我轉過身,望向二夫人,“二孃,您還有何話可說?”
二夫人一字一句道。“我要親眼看看,他怎麼寫的!”
翠兒衝著使眼色,那意思是不要給她看。
我望向子恆,子恆點了點頭。我便壯著膽子將信遞給二夫人。其實,我也不知道,二夫人會不會把信撕了不認賬!
她看了許久,將信一揚,拋向我面前,翠兒一跳接住了,摺好,又交給了我。
此時,二夫人緩緩地退後兩步,險些跌倒。
她臉上苦笑著,眼睛裡卻飽含著憤恨的淚水。
“我有何錯?!這一切都是康宗業跟許梅落犯下的錯!是他們欠我的!是你們欠我的!這康府裡頭的大夫人,本該是我的位置!只怪康宗業在娶我的前一天,遇見許梅落那個JIAN人!他向我家下聘的時候,已經說好了娶我做他的正室!可卻被許梅落那個賤人迷得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