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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光頭。“大少奶奶說的這是場面上的話。您雖然懂得染布的工序,卻不知道這染布實際中的事情。染布過程中,難免會有染壞了,染差了的事情發生。若按大少奶奶的說法,豈是把那染壞的布匹,都算在了三少爺頭上,那可就太不應該了!”
“廖掌櫃,那每個月實際染出多少,理論該染出多少,若是差得太大呢?難不成,你的鋪子裡頭,每個月都染壞那麼多的布!糟蹋了那麼的染料?!白費了夥計那麼多的功夫?那麼,我要問廖掌櫃,你這個分鋪掌櫃又當是什麼吃的?!你手下的夥計自己染了多少布,或許記不得了!可是他們染壞了多少布,豈會沒印象?你當自己是蠢驢!可不要把所有人都當成了蠢驢!難不成,在場所有掌櫃的,他們都像你一般,染壞了那麼多的布嗎?那康泰還要不要做下去?!”
我一步一緊逼地說出這番話來,直把那廖掌櫃噎得不行。他訕訕地笑了幾聲,用帕子抹著油臉,扭身坐回去了。
我轉身問毛慶祥。“毛慶祥,據你所說,三少爺偷賣布匹的貨款,都進了自己的腰包。而這事跟賬簿所記的數目,也對得上!那麼你告訴在場所有人,三少爺把布匹都賣給誰了?”
毛慶祥想了想道。“三少爺賣的多數小宗是跟搞小買賣的小老闆做的。只有大宗卻是跟陳家二少做的!”
陳玉龍坐不定了!“這,這絕對沒有的事!”
陳永豐黑臉,“玉龍,你心裡沒鬼,就不要怕人家說!”
陳雋亭勸慰道。“二哥,定是三少爺的下人弄錯了,此事不會與你有關的!”
毛慶祥接著道。“小的沒有亂說。此事確實與陳家二少有關。三少爺囑咐小的負責出貨的事,而小的手下王四,與陳家二少的隨從彭六接線。”
我問。“這個彭六你可見過?”
毛慶祥道,“見過。每次派王四出去,我其實也暗中跟著。”
我笑。“那你為何不明明白白地跟著,怎地還偷偷地?”
毛慶祥撓了撓耳朵,窘笑道。“我怕王四那小的搞鬼,我回頭不好跟三少爺交代。三少爺又說,帶太多了人,顯得咱們小氣,怕陳家二少,以後不願跟咱們做生意了!”
我哦了一聲。
轉向陳玉龍。“敢問,二少,可方便叫你的那位隨從彭六過來一下嗎?”
陳玉龍撫了撫頭髮,故作鎮定。“這事與我無干,我為何要把我的人叫來?”
陳雋亭勸道。“二哥!你既沒做那事!就人正不怕影子歪!即便叫來那彭六來,又能如何?!”
我心裡真想啐這小狐狸一口。陳雋亭可真是會做事!他表面裝好人,實際卻背後裡暗推一把!終叫他二哥下不來臺!
隨後,他望向我,“大少奶奶,你今日如此這般,可是故意的要給我二哥難看!這明顯是你們康泰自己的家事,卻還要拉扯上我二哥!若有確實可信的,這倒也罷!若只是空口地冤枉人,我們可不會就這麼過去的!”
我笑了笑。“那個自然,自然!二少一定會自己承認的。”
陳永豐黑著臉,看過來。“老四!不要亂說話!老二,你什麼時候多了個叫彭六的跟班?我怎麼不知道?”
陳玉龍忙解釋。“父親,那彭六原是有些毛病,嗜賭如命。後來被賭坊打瘸了一條腿,方才大悔大悟!他為人,算機靈的,還聽話,雖然有過這點惡習,既然要改了,我想給他碗飯吃,讓他跟著我,也省得哪日在街頭上餓死了!爹!您在家時,不也常叫咱們幾個要記得行善嗎?”
陳永豐滿臉嫌惡,“哼!你倒是會說!我就知道你整日裡不學上進!專跟那些不務正道的人在一起鬼混!你何時跟你大哥學學做人!老四也比你強去好多!”
陳雋亭站起身,恭敬道。“爹,此事還沒見個明白,兒子也不信二哥會做出這等令咱們永豐丟臉的事情來。二哥平時做事雖不及大哥,可也是咱們兄弟幾個的楷模,”
陳雋亭尚未說完,那邊陳永豐不覺冷笑起來。
“雋亭啊!你休要在我跟前提什麼‘楷模’!更休為你二哥強作辯解了!我自己的兒子我還不知道?你們哪個什麼品性,我都看得清楚!老二,還不快把你那個叫彭六的手下叫了來對質!”
陳玉龍連忙躬身點頭。轉身跟他身後的人說了幾句。那手下出了門。不一會兒便帶上一人來。
那人果然一瘸一瘸走過來。
我朝毛慶祥望去,毛慶祥衝我搖了搖頭。
我心想,這個陳玉龍居然找個人來假扮彭六。這瘸子也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