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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攙扶著二夫人走過來。“陳老爺,您請息怒。小心氣壞了身子。若要發火,我這心裡的火又何曾少?我那兒子也是如此糊塗!打該打,罰該罰!只是還要你們回去自處的好,莫要在這裡傷了少爺的體面!”
陳永豐擰著眉頭。冷笑。“二夫人,還說哪門子體面。我永豐與你康泰,可是咱們辰州染布坊的翹楚,如今出了這等事情,這種錯誤,若傳揚出去,豈不是要毀了永豐?毀了康泰?若被其他那些平日想要擠兌我們兩家的,還不要直接捅到上面去,被那織造府呂大人知道可是好聽的?!”
二夫人忙得點頭。
“陳老爺,您想得實是周到。那呂夫人在你我兩家所定布匹,可定是有文章的。恐是宮裡有什麼大宗下來,不知道派與哪個州縣的染布坊承做呢!這件事要是傳出去,添起油來,加起醋,咱們倆家,乃至整個辰州的染布坊可都完了!”
陳永豐捋了捋鬍鬚,“正如二夫人所說,老朽才要跟二夫人您商議,此事必須要嚴守保密!”
二夫人點頭。“那是一定要保密的!只是這些瞭解情況的人,定要讓他們都封好口信。”
陳永豐連聲說是。
轉頭又罵陳玉龍。“那個彭六到底在哪裡?他那樣的人,豈會為我們保守秘密?!這段日子,你必須將他看緊了,不許派他出門子!聽明白了沒有?”
陳玉龍皺著眉頭,連聲答應著。
這次,一小廝急忙跑進來報信。“二夫人,幾位官爺來找陳家二少!”
陳永豐氣得鬍子都翹起來,又盯向陳玉龍。
陳玉龍臉上又上了層灰色,伸手抹著額上的密汗。這一天,他的確是運氣太差了!
我走到子恆身邊,靠著他站著。
往那小廝身後一瞧,一行捕快腳步匆匆地走進來。
那打頭的正是路清風。
路清風朝二夫人和陳永豐拱了拱手。亮出自己腰上的捕快令牌。
“陳老爺,我縣衙老爺命,前來向二少確認一事。”
陳永豐勉強擠出幾絲笑意,假作鎮定。“路捕頭有何事問犬子?”
路清風從身上取出一銅牌子,遞與陳永豐看。“陳老爺,這腰牌可是貴府所用之物?”
陳永豐點頭。“正是,正是。敢問,路捕頭,是從何處拾得?”
路清風並未回答。而是看了一眼陳玉龍。“二少,你的隨從裡面,可有個左腿瘸了的?”
陳玉龍答是。
路清風道,“此人現在何處?”
陳玉龍苦色道,“哎呦!這一天的!怎麼跟那個彭六死瘸子幹上了呢!”
陳永豐陰著臉。“我早說過!這種人,只會拐得你越發走下坡路!這回好了!連官府的人都找來了!乾脆把你扔大牢裡,到底才清靜!”
陳雋亭忙勸道。“父親,還不知道是什麼事?何必發這麼大的火?再者路捕頭剛剛也只是說有些事情要問問二哥,並未說要拿二哥怎樣?”
說著他抬頭望向路清風。“路捕頭,我二哥是不會做那些違犯法條的事情的!”
他轉向陳玉龍,安慰道。“二哥,你別怕,你心裡沒做的事情,定然不需要承認。縣太爺也不會胡亂斷案,不然路捕頭此時,早已經拘你去衙門了!又哪裡有空閒跟你說這些個?”
我心裡不禁感嘆,到底是親兄弟,爭利歸爭利,遇到重要關節,陳雋亭也不希望他二哥真的有事。
同樣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與陳雋亭相比,那個混蛋康子俊的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這麼想來,我心裡不禁又為子恆疼痛起來。子恆像是看出我的心意似的,笑著又握緊了我的手。
路清風笑了笑。“確如四少所說。我也只是奉命來問二少幾個問題。”
陳玉龍舒了口氣,道。“那彭六已經好幾日不曾露面了。我聽跟他來往的人說,他又犯了賭癮,到處借錢還賭債。”
路清風問。“敢問,二少,你既問彭六的主子,他為何不向你開口呢?難道,你們主僕之間相處得很不好?”
陳玉龍惴惴地瞥了一眼已被氣得不行的陳永豐,道,“我當初給他機會,就希望他能悔改。他不敢讓我知道,他又去碰那東西,所以才不敢找我借。”
路清風點點頭。“請二公子再仔細看看那腰牌,可是彭六所戴之物?”
陳玉龍看了又看。“沒錯!這正是!一是這腰牌上穗子,是他在街上後買的,繫上的。二是這腰牌有次因為他跟別人打架時,磕到了,這個地方有個小坑。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