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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子恆啃了蘋果,再也坐不住,就跑到付義辦公的書案子前面坐下,一會兒拿起付義的賬本,一
會兒又拿起付義的印章,一會兒又用手去扣那印泥。
我忙叫他,“相公,別弄壞付掌櫃的東西!那些都是要緊的!”
付義笑著“沒事!沒事!那些都碰不壞,大少爺喜歡摸,就摸摸吧!”
說完,又繼續侃大山。
這時,我突然瞥見付義的衣襬處,露出一大串鑰匙來,而其中有一把是金色。直覺告訴我,那把
鑰匙一定有文章。可是怎麼能把那鑰匙弄到手呢?
我叫了一聲,“哎呦!付掌櫃!你的印堂怎麼發黑啊!”我站起來,手指著他,卻假意無意中,
把茶水潑到了他的身上。
付義被燙得哎呦呦直叫喚。我衝翠兒使了個眼色,翠兒忙得上去脫。
“付掌櫃,呀!對不住!對不住啊!快讓翠兒幫你把這衣服脫了!”我抱歉著,見旁邊有一衣櫃,忙問“這櫃子裡可有衣服可換?”
付義幾分尷尬,“啊,那裡有,勞煩大少奶奶啦!”
我拿了件褂子走過來時,翠兒將溼的衣服遞給我,我接過來時,觸到了壓在下面的鑰匙。翠兒的
手把還挺快,幫付義脫褂子的時候,就悄然地把那串鑰匙卸了下來。
這時,我想,怎麼把這鑰匙的形狀弄下來,忽地看見,康子恆擺弄著印泥走過來,把印泥丟在了
茶几上。隨後,他跑去搗亂,不讓翠兒幫付義穿好衣服。還繞著付義跑起圈圈來。
“哦!哦!哦!衣服溼嘍!衣服溼嘍!哦!哦!哦!”
付義被他轉得“哎呦!大少爺!大少爺!您別再轉嘍!再轉,我就暈乎嘍!”
我急忙趁機抽出帕子,將那金色小鑰匙在印泥上按了下,又印在帕子上。將那鑰匙放在茶杯裡涮
了涮,將茶水隨手倒進了茶几上的花盆的土裡。
我走過去,將康子恆拽到一邊,“相公,不要吵付掌櫃!”
我突然指著付義的腳邊,“付掌櫃,你鑰匙掉了!”
我蹲□,將鑰匙撿起來交給付義,“這鑰匙可是重要的!付掌櫃若是不收好了,可是要出大事的!”
付義笑呵呵附和道,“是呦!是呦!”
出了鋪子,康子恆的肚子就開始咕嚕嚕地叫,我噗哧笑出來。到了馬車上,將那印有鑰匙形狀的
帕子交給翠兒,叫她下車後,找一僻靜的配鎖鋪子配一把鑰匙。
我不用馬車送她過去,就是怕人多,萬一被什麼瞧見,反而增添麻煩。這成陽縣城裡,康泰染布
坊的人實在不少。說不準,到了哪裡就碰上個康泰的夥計,俗話說,小心駛得萬年船。注意些還
是必要的。
我告訴翠兒,去恆緣酒樓找我們。
馬車到了恆源酒樓的門口停下,我拉著康子恆從馬車上下來,走到門口時,我指了指那匾額上
的“恆”字給他瞧。“相公!你瞧!那個字,就是你名字裡的‘恆’字!”
“那旁邊的呢?”
“旁邊的念‘緣’,就是緣分的緣。”
“緣分?什麼是緣分啊?”
我想了想,“嗯,緣分啊,就是一種冥冥之中的事情,是可遇不可求,是妙不可言的!”
“那什麼是冥冥之中?什麼是遇啊,什麼是求啊?什麼言不言的又是怎麼回事?”康大少認真起來了!
我發覺不能跟他講太多,否則,這問題還不得越解釋越多!
我忙得轉移話題,“額,相公!咱們進去吧,你不是餓了嗎?我給你推薦幾道這裡的精美小菜!”
以前,我跟爹爹還有表哥,每個月都會來這裡吃一頓。恆源酒樓不算太高檔的酒樓,卻也在縣裡
面數得著,因為它的菜式是別人家沒有的,而且風味更是獨特。我尤喜歡,這酒樓二樓的高度
上,可眺望到那昌河旁的柳堤。表哥也喜歡,他最擅長以柳做詩詞的主題。他曾給我寫過的情詩
裡,有許多就帶著柳。
這時,小二已經迎了過來。康子恆不常出門,他當然認不得,但卻認得我。咳,這成陽縣哪個不
知道,我已經嫁進了康府。那小二也是個會做生意的,見到我,就左一句“大少奶奶”,右一
句“大少奶奶”,就把我們往雅間裡引。想想,康府給的那點可憐月銀,我哪裡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