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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響了。我趁他接電話,趕緊灰溜溜地走了,連句抱歉都沒說。
回到辦公室收拾好了手頭的設計稿,看看時間已經接近一點。
此時一樓餐廳的人不多了,我跟代維一起,找張桌子面對面吃午餐。
“你怎麼一點沒精神?”他問我:“倒時差?”
我回了回神,哦了一聲:“代維,我聽說沈欽君新招了個助理秘書——”
“切,我當因為什麼呢。”代維撇了撇那雙桃花眼:“當初可是你告訴哥的,就算全天下男人都出軌,他沈欽君也不會。怎麼才聽說來個女秘書,就開始有危機感啦?”
“我就問問。”我把頭埋在筷子裡,底氣不足。
“你和緣緣這兩個活寶,真是一個也不讓哥省心。”代維敲著筷子嘆了口氣:“一個鬧離婚,一個抓小三,一幫男男女女整天都窮折騰什麼呢?真是,性別不一樣就不該戀愛!”
我凜然一身雞皮疙瘩,沒工夫去理代維的歪門邪說。突然想到今天貌似都還沒見到湯緣:“對了,緣緣呢?”
“請假了,估計又跟她老公吵架呢。下午會過來開會的。”代維說著說著,突然眉頭一挑,給我遞個眼色努努嘴——
我沿著他的指向看過去,一個苗條的身影優雅而來。那女人約麼二十七八,長得算是挺精緻挺漂亮的,眉眼溫順,舉止溫潤。
穿著正統又不失韻味的職業裝,頭髮挽得清爽整齊。
她把一個玻璃飯盒送到視窗,對用清脆舒服的嗓音對餐廳師傅說:“勞駕——”
“就她?”我壓低聲音問——其實不用問我也知道,她手中那熟悉的飯盒是沈欽君的。
以前都是姚瑤幫他下來買午餐,姚瑤死了以後是個叫linda的女助理來做,而眼前這個女人——
“她叫何韻,上週來應聘的財務助理一職,結果呆了兩天就改去秘書處了。”代維說:“你也不用太緊張,Linda不是休產假去了麼,所以你家沈總隨便再調上來個女秘書也屬正常嘛。”
正常個毛線!我才是沈太太!
同一家公司上下樓,買午餐這種事居然還要挑助理去做。最奇葩的是居然人人都覺得理所當然——
代維見我不說話,拍拍我的肩起身去送餐盤:“想開點,比起姚瑤來,全世界的妖精加起來都不夠看。你就別自找煩惱了。”
也是,我不該自找煩惱,也沒資格去找這種煩惱。
沈欽君若是要報復我侮辱我,還用偷偷摸摸麼?只要他想,隨時能抓一把女人當面滾髒我的床單。
想到這,我反而有點釋懷了。那女人,其實也沒有很漂亮。身材倒是一流的輕盈,尤其是那彷彿練過舞蹈的漂亮肩膀,跟姚瑤一模一樣。
代維去洗手間,我則獨自回辦公室,剛剛推開門就跟正要走出來的湯緣撞了滿懷。
“夕夕?你我以為你明天才會來上班。”湯緣戴著一副很大的墨鏡,把她嬌俏的巴掌臉足足遮去了三分之二。但我能感覺到她見到我的時候,口吻中有三份驚喜七分躲避。
“緣緣?”我皺著眉去捕捉她臉上的表情,她下意識地偏過頭。饒是如此,還是給我瞧見了她墨鏡下面青腫的眼眶。
“你的臉怎麼了?”我倒吸一口冷氣,抓著她的肩膀就要往洗手間裡拽。湯緣吃痛著叫了一聲,我這才發現她的胳膊上也都是青紫的傷痕。
一時間,心疼與憤懣齊飛,我逼問她:“到底怎麼弄的?”
☆、第二十一章 一個個的都不讓對方省心
“車撞了一下。”湯緣不會撒謊。
會撒野的女人一般都不會撒謊,所以她越隱瞞我越著急:“你說實話!是不是蔣芮那個賤人趁我不在報復你了!”
湯緣不屑地‘切’了一聲:“憑她?借她一筐膽子吧。”
我想想也是,蔣芮那種角色僅限於嘴上使使壞,背後丟個地雷砸塊玻璃什麼的。若真要論起拼命撕逼,遠遠沒有湯緣那麼兇殘。
“緣緣你要急死我啊!”看著她這一臉花容染烏色的狼狽,我心疼地快掉眼淚了。
湯緣摘下墨鏡,蹭了蹭泛紅的眼角:“夕夕,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要跟雷海諾離婚了。”
“什麼?雷海諾敢打你?!”
我把湯緣拉到大廈下面的星巴克,挑了個角落的座位。
跟湯緣姐妹那麼多年,她的事我大都知道。勸是沒有必要勸的,無非就是借個耳朵給她傾訴一番罷了。
她和雷海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