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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呢!
我想,也許是她那看似大條的神經下,真的有一顆洞察人性的七竅玲瓏心吧。
一眼就能辨認出世人口中強姦過的真相——誰才是缺心眼的可憐蟲,誰才是步步算計的心機婊。
爬出浴缸,我換上了自己精心挑選的新婚內衣。大紅色倒不顯得很俗氣,在我白皙曼妙的身體上勾勒出一絲誘人的朦朧感。
裹上乳白色的浴袍,擦乾柔順的捲髮。我倒了一杯檸檬水,獨自打量著這沒有經過我插手分毫的婚房佈置。
淡金色的主體裝潢揉入典雅高貴。姚瑤說過,金色如果搭配的好,看起來只會高雅不會庸俗。
輕盈的白色蕾絲點綴著床具平添了奢華和內秀。姚瑤說過,蕾絲是每個女孩的公主夢,一定要進口手工編織的才有品位。
濃香的香水百合裝飾著床前的空白。姚瑤說過,百合是她的命花,聖潔高雅。
華麗的素色地毯鋪就低調的路。姚瑤說過,地毯雖然清理起來繁瑣,但有家的溫馨質感。
這婚房的佈置,都是沈欽君親手操辦的。一角一落,我都能嗅到姚瑤的氣息。
最終,我把目光落在白橡木的精美梳妝檯上。一塊純淨的絲帕蓋在處二十多公分高的小盒子上,遮蓋得神秘又朦朧。
我伸手揭開一個角落,就像變魔術一般慢慢拉提。開啟下面的紅盒子,裡面的東西頓時叫我倒吸一口冷氣——
黑白的底色,肅穆的邊框,照片上的姚瑤有著與乖順精緻的眉眼,永遠停留在她的二十六歲。
怔了大約十秒鐘,我失控地把遺像反扣在梳妝檯上。
整整一天下來,我遇到的噁心人噁心事還不夠多麼?!
姚瑤姚瑤姚瑤!這個名字就像噩夢一樣糾纏著我快要衰弱的神經,為什麼——就是死了都不放過我!
我的力度大得失控又賭氣,清脆的啪嗒一聲,生生拍碎了相框玻璃!
“你在幹什麼!”就在這時,沈欽君突然推門進來,眼前定格的一幕便是我摔著我姐遺像發酒瘋的醜態!
☆、第十章 不知廉恥
沈欽君幾步跑過去,撿起地上的照片捧在手上,就像是被摔壞心愛玩具的孩子,氣急敗壞地衝我皺眉怒吼:“姚夕,你發什麼瘋!”
他只關心姚瑤的照片有沒有弄髒弄壞,卻看也沒看我那被玻璃磕破的手還在流血不止。
此時我微微捏起掌心,房間裡的空氣變得異常稀薄,死一樣的寧靜主宰著我們之間的第一個夜晚。
我能聽見沈欽君的呼吸,也能聽見血滴在地板的聲音。
但我就是想打破這份壓抑的寂靜——
“這是我的婚房,為什麼要放那種不吉利的死人照片?”我故意蠻不講理地挑釁著,臉上掛著連我自己都厭惡的表情。
“不可理喻。”沈欽君把姚瑤的遺像用帕子包起來,一手扯開領帶,冷眼睥睨著我:“姚夕,姚瑤已經走了,你就連一張照片都容她不下麼?”
容不下?我笑得差點淚崩,這麼多年來,到底是誰容不下誰呢?
一把拉開浴衣的帶子,我把自己那身曼妙的紅色內衣毫無廉恥地暴露在沈欽君的面前。藉著偶爾衝上頭的酒勁狂笑:“誰說我容不下?
你就那麼想在她的照片前做麼?讓她親眼看著是不是——”
“不知廉恥”沈欽君厭惡地別開臉,一腳踢開地上的碎玻璃。
我不知廉恥。
從我上高中時被人滿城風雨地傳開援交話題的那天起,我就是不知廉恥的代名詞。
有人說我被半禿的老男人包養,有人說我跟說學校半數的男老師都有染,還有人說只要一百塊錢,我就可以給他們一張嘴!
還記得那天站在學校的天台上,我穿著比靈魂還要純潔的白校服,看晚霞追日落追的那麼辛苦。如果能夠跳下去,讓我的血染得比晚霞還要絢爛該多好。
沈欽君,你忘了麼?
那天的你一手挽著哭的梨花帶雨的姚瑤,一手堅決地伸向我,你說你相信我——
無論別人怎麼詆譭怎麼侮辱,無論那些風言風語傳得有多繪聲繪色。你都願意相信我。
可你看不到我破碎執念下的心,因為你而燃起活下去的勇氣——就像你看不到姚瑤天使般善良的外表下,背在身後的那隻手是怎樣用手機在學校八卦論壇帖子上匿名發‘頂’的!
那些私房的照片,朦朧的裸露,借位的P圖,除了能在我生活中來去自如的至親至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