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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樓去車場。韓千洛已經在等我了。
忙了一天,我只想讓他好好抱抱我,所以沒有一開口就說黎安娜的事。
抱著抱著,我覺得他動情了。恩,再這樣下去就開不了車了,於是我還是說了這件事——很榮幸讓他兜頭一盆涼水澆下來,頓時就軟回去了!
“姚夕,你知不知道這樣子,很容易讓男人羊痿”
“沒辦法,我憋在心裡也難受。”我聳了聳肩,一臉無辜的:“現在是她陰魂不散,我也很為難啊。”
“對不起。”韓千洛將我抱過來,靠著他:“我的事,我想辦法解決。”
這話聽著那麼熟悉啊
我凜然一驚。貌似沈欽君想要跟我複合的那天臨走前也是這麼說的——他說他會想辦法解決掉姚瑤;結果
我有點害怕了,摟著韓千洛的腰摟得挺緊的。
“你沒有什麼把柄在黎安娜手裡吧?”我弱弱的問。
“就她那個腦子,我借她個把柄她也抓不住。”
後來我們兩人回家了,隨便做了頓飯吃飽,就找了部電影窩在沙發裡看。
看著看著,他的手機響了。我看到韓千洛瞄了一眼,沒接,直接按死了。
半分鐘後,又響,他又給按死了。
用屁股想想也知道是誰。我捅捅他的胳膊:“是黎安娜吧。”
韓千洛沒說話,直接關機了。一手摟著我,一手去拿桌上的飲料。
“等你跟你那表叔驗完血。咱們週五就去登記結婚。”
“啊?”我驚了一嚇:“韓千洛你說真的啊?”
“恩。”他擁著我側過身來:“以後,誰也動不了你。”
這兩天公司的事不忙,因為大家都在著手打包東西。下週一就要搬到新辦公室了,雖然離這裡也不算很遠,但畢竟象徵著分家,以後再無瓜葛。
人都是感情動物,見到幾個部門的其他同事過來告別,眼圈反正還是有點脹的。
我此生親緣淡,人緣淡呵呵,沒關係,有湯緣在就行了。
湯大小姐正在那邊啃蘋果呢。昨天陪她去醫院拆線了,還行。沒留很大的疤。想到她那天對付歹徒時大義凜然的樣子我就後怕,要真是為了救我有個三長兩短,我這輩子都不能原諒我自己了。休向團才。
“對了,你家被盜那事,還有後文沒有?”我問湯緣。
“不知道。”她捏著手裡的果核,一個漂亮的三分球丟進紙簍:“我打算把那個房子賣了,要麼先租出去也行。”
“啊?為什麼?”問完以後我又不厚道地壞笑:“懂了,要跟陳勉同居?”
“胡說八道!”湯緣盯了我一眼:“我是想搬回家。陪陪我爸媽。”
我哦了一聲,上個禮拜聽說湯緣的父親身體好像也不怎麼好了。
“伯父沒事吧?”
“沒事,冠心病老毛病了。”湯緣說:“前段時間也不知道因為什麼,可能是心事重了。我媽自己的身體也不好,全靠著保姆
我合計著要麼還是搬回家裡住一陣吧,也省的雷海諾那邊的麻煩餘音繞樑。”
我點頭表示同意:“咱這把年紀了,父母最重要。”
不過印象中,湯行長的身體一向十分硬朗。無緣無故的怎麼會犯毛病?我覺得有點奇怪。
但病來如山倒,本也是人之常情。我想著要麼過兩天也買點水果什麼的跟湯緣一塊回她家看看去。
晚上下雨了,韓千洛說他有應酬,我說我開車了,自己回去就行。
結果還沒等轉過第一個大道口呢,就看到那強悍的布加迪威龍濺起一串水花,劈頭蓋臉地淋上一個無辜得路人。
我心裡暗罵:韓千洛你有點素質好不好?
等看清那渾身溼透一臉狼狽的路人甲原來是黎安娜的時候,我心裡的感受就像被狗嗶了
好幾天了啊喂,我還以為她已經回國了呢。
不是說來見朋友的麼?還打算長住下去啊。
此時她傘也沒帶,整個人站在雨裡也看不出表情是哭是笑。
我怎麼就這麼善良呢?還是做不到不去理她
也許在我心裡,總覺得黎安娜跟姚瑤那種女人不同。
雖然蠢人同樣會做可惡的事——但法律上的過失殺人和故意殺人也是有區別的嘛。
“黎小姐,上車吧。”我搖下車窗,衝著她喊了一聲。喊完我就後悔了,媽的,這下好了她知道我住哪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