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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安娜任性又驕縱,朋友本來就不多。所以一來二去的。能遇到個這麼懂自己的‘姐妹’,很容易就對人家產生了信任和好感。
說起這個,我倒也不是不能理解的——就好比什麼知心部落格樹洞秘密之流,隔著虛擬的網路反而更能讓那些在現實中排遣不出抑鬱的人,敞開心扉去宣洩。
黎安娜糾纏了韓千洛整八年而求不得,心裡不爽找人聊也正常。
“這麼說,她真的是來見網友的?”我睜圓了眼睛,看著程風雨問。
“不,她其實還是來找韓千洛的。”程風雨回答:“據安娜所說,她認識這個朋友的時候也恰恰是體檢診斷出身體有問題的前後時段。
她的心情本就不好,也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唯一的願望就是還能再見韓千洛一面。
當然。後面的事你也知道了。”程風雨呷了一口咖啡,繼續說:“安娜確診為良性腫瘤,只是虛驚一場。這在一定程度上讓她重新燃起了想要回來繼續追求戀人的想法,再加上這位同樣身在S市的朋友的鼓勵。於是她想到做到,直接便過來了。
她也許是隻自我感覺太良好,以為韓千洛對她仍有感情吧。”休找土扛。
程風雨說話向來坦誠,他是偵探又不是心理醫生,也沒有什麼忌諱要來顧忌我的這一點小矯情。
所以聽到這裡,我心情沉了沉。略帶苦澀地說:“人家也不算很自足多情吧很明顯的,韓千洛就是沒有對她太絕情才弄成這樣的”
我也知道自己在程風雨面前說這種話是很失態的,可是一想到睡在樓上的混蛋——我就覺得心疼的情緒誓死也壓不過活該。
“姚夕,你要理解他。”程風雨笑了笑說:“他向來是個結果導向型的男人。做事只計步驟,從不拖沓。
但唯有安娜的事,算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敗筆了。
從分手的一開始,他錯誤地選擇了冷卻而不是粉碎,也就意味著後來總是有不徹底的隱患。
如果這次不解決,他的心裡永遠有個結。
所以我倒覺得,這一槍他捱得不吃虧。至少打醒了他自己,也打醒了黎安娜。”
我遊了下眼睛。心裡訕訕的。敢情傷的不是你男人你又不用心疼,說什麼風涼話
“那後來呢?”我咬了下唇:“黎安娜來到S市,想要繼續糾纏。然後發現韓千洛已經有了我,她不甘也好怨恨也罷,但的的確確是對我下了藥”
程風雨嘆了口氣,打斷我的話:“姚夕,我不是有心幫她說話。
但是安娜她從小就信教,做禮拜的時候都吃素。所以要我相信她蓄意殺害別人的確挺違背邏輯的。”
“我也沒說她要殺死我的孩子。”我嘆了口氣:“黎安娜一直說只是咽不下這口氣,才給我的牛奶裡下了瀉藥。只是出於惡作劇
說實話,我本不怎麼懷疑她能幹這麼傷天害理的事。所以問題就又回來了——如果不是她,那又是誰呢!”
程風雨搖搖頭,從口袋裡取出一個小小的錄音筆:“姚夕,這是安娜對我說的事。你聽一聽就明白了。”
按下了播放鍵,這是黎安娜哭哭啼啼的錄音——
她對程風雨親口承認,自己來到S市的第二天就去見了那個朋友。吃飯時鬱悶地聊起我這個準女友已經有了身孕的事。
而那位熱心的‘姐妹’建議她可以到名揚公司內外去打聽一些我的事,並鼓勵她不要輕言放棄。
聽到這兒,我疑惑地看著程風雨:“難怪黎安娜知道我離婚,孩子不是韓千洛得原來背後還真有個軍師啊?”
“你接著聽。”程風雨微微點了下頭,把錄音筆的聲音放大一些。
後來黎安娜又說,那天路過藥店的時候,她只是稍微使了一點點小壞心思,問朋友說有沒有什麼藥能讓人墮胎。
當時對方還勸她說,那樣是違法的。不可以那麼做,如果只是報復一下,弄得催吐藥啊瀉藥啊什麼的惡作劇就成。
她也是一時糊塗,對藥品中文名稱什麼的又不是很熟悉。便慫恿了朋友幫她買了份瀉藥,準備來對付我。
錄音裡,她一邊哭著一邊說。自己還留了個心眼,拿著那包裝盒去問過別人呢,都說只是常見的瀉藥,不會害死人的——她他媽的才放心給我下到牛奶裡!
我真是把她從錄音裡揪出來痛扁一頓的心都有了——你拿著個包裝盒,哪怕那盒上寫的是‘長生不老丸’,難道你還真信裡面裝的就是?!
完全可以被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