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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上來看,這個靈堂還是偏中式一些。
我在所有人詫異和警惕的目光中走到最前面,插了三支香給我爸磕了頭。
肚子稍微有點笨,我下跪有點不方便。
姚瑤假惺惺地上來扶我,我避開了:“算了吧,活人面前你還沒裝夠?就饒了死人吧。
別讓我爸走了都犯惡心。”
我把我爸的‘我’字咬的非常狠,同時瞄了眼哭得幾乎要人扶的蔣懷秀。
其實今天這場面比我想的還要混亂——
真不知道蔣懷秀是從哪擠出來那麼多眼淚的,哭天搶地應和著周圍人的勸慰,我覺得就連姚瑤死的時候都沒見過她這麼絕望。
恩,自從知道她跟肖正揚那點破事之後,我看她跟哪個男的站一起都覺得他們有一腿。
這時我看到扶著蔣懷秀的人有點面熟,哦,原來是上次被韓千蕊踹個四仰八叉的蔣芮她老媽。
她看著我的眼神就像在看垃圾,一邊陰陽怪氣地說:“唉,妹夫這一走,也是免了吃那病痛的苦。只是這自個兒下手狠了點,哭了未亡人呢。懷秀啊,你也想開點。”
聽她那仿若戲文一樣咿咿呀呀的怪話,我渾身毛孔都擴張了。本不想惹事的我,還是忍不住冷哼一句:“你們憑什麼斷定我爸是自殺?”
一時間,全場噪聲皆沉默。
“姚夕你什麼意思啊?”蔣懷秀抹著花裡花哨的臉:“你爸他這段時間飽受病痛的折磨,前兩天就跟我說過實在熬不下去了。再說,人家警察都說了是——”
“警察還說姚瑤是我弄死的呢,你們倒是也信了——可結果呢?”
我冷笑著轉身,看了看姚瑤那張端著的跟後宮寵妃似的臉。
“姚夕,逝者為大,你——”她勸我,用一如之前乖巧懂事,贏得無數長輩歡心的口吻來勸我。
“你玩夠了沒有?”我壓著嗓音冷眼睥睨著她:“你若是人,就安分一些。若是鬼,就叫我爸一併收了去。
但無論如何,今天這個靈堂都沒有你說話的地兒!”
“姚夕!你今天不是來你爸的靈堂前吵架的吧。”蔣懷秀瞪了我一眼:“我不管你聽說了什麼,懷疑了什麼。你爸他是自己做了傻事——”
“傻事?”我冷笑:“只怕是有人那點糟心的事被我爸發現了,生怕他臨終再改遺囑,於是一不做二不休——”
“你別血口噴人!”蔣懷秀只要撕臉就是這份腔調,此時是看我身邊沒人,一點也不怵我了。
“你爸屍骨未寒,你就跳出來欺負我這孤家寡婦。你叫親戚來賓們評評理!我哪點對不起你爸了?”
我狠狠盯著她,在我的字典裡,罵人的最高境界是不吐髒詞髒字和低俗用語。但是在面對某些人的時候,不適用。
“蔣懷秀,也不知你這上面得兩片唇比下面的,哪個更花哨?說的真是比賣的好聽——”
“姚夕你再敢侮辱我乾媽我對你不客氣!”
我看到姚瑤挺身上來,倒是護她媽護的挺嚴實的。行,我還以為她真的已經變態到六親不認了呢。
“你還真不用太客氣,今天說不清楚我爸的死因,我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姚夕你以為你自己是誰?不過是個下賤的私生女——”蔣懷秀要是想罵我,除了‘私生女’這三個字估計也想不出更給力的詞。
但是今天可不一樣。
“蔣懷秀,我媽出身再低微,生的也是我爸的種。總好過某些人,不知道跟驢子跟馬弄出來的怪胎,也敢跟著姓姚!”
我爸死了,我唯一能維護的——就只剩下他的尊嚴了。今天就算是把事情鬧到明早八卦新聞的頭條上我也不在乎了。
我忍著瞞著,扛著壓著,不是因為我害怕你們這幫賤人——不過就是想讓我爸最後走的安心一點。
可是你們竟連最後這兩個月也不放過!
我失了理智,蔣懷秀也跟著失了理智。所以整個靈堂此時已經演變成丟死人不償命的戰場了!
她被我罵的快要缺氧,登時一個箭步衝上來指著我的鼻子罵:
“你爸的種?呵呵呵,你爸那臺沒子彈的老爺槍,還真能崩出種?我告訴你姚夕,我能容忍你這麼多年已經算是很有修養了!
如今老頭子死了,你最好給我安分點!”
她一邊吼著臉,同時跨前一步就對我舉起巴掌。
我知道蔣懷秀這是要打我,我也沒打算躲。因為躲了反到顯得猥瑣,像過街老鼠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