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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幸災樂禍的,一時間分不清眾人的立場。
我捅捅代維,他微低著頭,不言不語。
我又看看倚在角落裡貌似神遊天際的韓千洛,他拄著下巴,面無表情。
商業間諜呵呵呵。這罪名也忒高大上了。
我覺得肖正揚充其量也只能算個抱瞎了大腿的癩皮狗。
這時沈欽君繼續說:“第二件事,從即日起,由原設計二部總監代維接任肖正揚的職位。執行分公司設計部總監職能,且對後續相關工作進行處理善後。”
我看到代維站起身來,對沈欽君點頭示意了一下。他臉上的表情不驚訝不出奇,再結合今天這一身稍顯正式的西裝——則更令我相信,他早知道公司內幕訊息了吧?
“大家還有什麼問題麼?”
聽到沈欽君問話,我猶豫了一下,然後舉了舉手。他貌似訝異了一下,但旋即點頭,示意我說話。
“我只有一個問題,”我說:“那些設計專利,現在到底算誰的?”
我的立場簡單直白——
在商人看來,那些白花花的設計圖紙只能被用來衡量市場趨利和叫座的賣點。
可是在我們設計師的眼裡。那是整個團隊不眠不休熬出來的心血作品。
就算真的是肖正揚幹了監守自盜吃兩家的勾當,現在好死不死地被人家拿了我們的成果先一步申請了設計專利。
那麼,誰來為我們這些不知情的苦逼團隊討個公道?!
我盯著沈欽君問話,全場頓然寂靜。
我為的是整個設計部的心聲,同樣也是為了那之前與韓千洛探討過的‘藝術家的尊嚴’。
肖正揚是該被打死還是該被打個半死,我才不關心——
我只想要公司給我們個說法。
可我尚且未等到沈欽君的答覆,就聽到他身邊的那位楊律師先開了口:
“這位女士,真的很抱歉。
我的當事人泛亞服飾有限公司在這次的事件中作為善意的購買方,而貴公司的肖正揚總監也是以名揚高管的身份獲取我方的合作信任。
我們可以單方面地認為,是貴公司內部行政監管存在了職能風險漏洞。
貴公司可以追究相關直接責任人的失誤,但不能剝奪我方作為善意後手人所持有的權利。”
他講了一堆繞七繞八的,但簡單來說。就是要不回來咯?
可是我還是不能相信,肖正揚會那麼明目張膽地把設計圖隨便就賣給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公司!
如果真是他做的,他又怎麼敢光明正大地到人家店面去理論?他雖然猥瑣下流,但還不至於那麼不長腦子吧?
我皺著眉頭還想起身再爭辯幾句,卻被代維輕輕拽了一下:“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他壓低聲音對我說:“興許這就是肖正揚的苦肉計呢。他出賣公司又不想被懷疑,於是硬著頭皮義正言辭地去交涉”
我想了一會兒,然後哦了一聲。大概,這已經是各種牽強說法裡相對最能自圓其說的一種判斷了。
後來楊驕向我們出示了一些證據,其中不乏一些做足了真實的照片之流。
大約記錄下肖正揚這一個月來的確與泛亞服飾的公關部高管曾有過相對密切的接觸。
我開始相信這些事實,可能本就是簡單地令人髮指。
肖正揚向來是不甘寂寞的,我才不信他能只壓蔣懷秀那一個鬼呢?!
所以,說不定是人家泛亞服飾有意派出年輕的女公關來勾搭我們的肖大總監。下半身上個圈套。上半身就掉個陷阱。
我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有人故意要針對他的。
不過他這個人向來沒有什麼好人緣,說不定想他倒黴的人能裝一卡車——
唉,只是可惜了我們那些設計成品簡直是被狗拿去包著骨頭做嫁衣了。
事情既然已經差不多明瞭,沈欽君便宣佈散會。我逆著人流站定,聽著耳邊那些不同的聲音。
“夕夕,不走麼?”代維拉我。
“我還有一個問題。”深吸一口氣,我抱著最後一線希望站起來。面向著楊律師:“如果我們公司想要拿回這些設計圖呢?您的當事人。願意以多少價位出讓”
“姚夕,”聽到韓千洛的聲音,我心裡凜然一瞬。估計要是再聽不到他說話,我真要以為他連散會都沒聽到就沉沉地睡著了呢。
“回購別人的設計專利不是一筆小費用,公司並不打算花費多餘的財力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