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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我把話說的越是模稜兩可,越是能起到震懾作用。我覺得如果我的良心再狠一點,完全可以把那段影片拿出來給我爸看——反正手裡有牌。我已經捏住了她的喉嚨。
但是比起讓我爸氣急敗壞去修改遺囑,來剝奪蔣懷秀手裡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我倒更希望他能在最後的時光裡不要活得那麼痛苦。
人的一輩子,要那麼多錢幹什麼?到頭來,妻子不像妻子,女兒不是女兒的。
我太可憐我爸了。
今天湯緣也沒開車,我們兩個下班後就跟著北棋的車一塊去商場了。
轉了一個多小時,無非就是挑了款皮夾或男士香水類的東西,總不至於真買個什麼奇葩的矽膠娃娃吧!布女每巴。
吃火鍋的時候,我們聊起來說我要買什麼車的事兒。其實我比較熱衷於實用代步型,小巧一點。好鑽空好倒車。
周北棋勸我說還是要安全效能好一點的,我苦笑一聲:“難不成我也要出一次車禍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周北棋紅了臉:“效能好一點的車走哪都囂張嘛,你看韓千洛的布加迪,估計也就坦克敢跟他抗衡。”
“要麼乾脆買個二手的算了。”湯緣這樣提議:“你要跟沈欽君離婚了,又要自己養孩子,用錢的地方多著呢。還是先想想買個房子吧。”
“二手車可別買!”提到這個,周北棋一下子升高了嗓音:“我跟你們說,我有個朋友以前就在修理改裝廠的。有好些個二手車都不一定什麼來路的,改頭換面再上路。”
“能什麼來路?無非就是偷來的唄。”湯緣一邊往火鍋裡下菜一邊調侃。
然後就看到周北棋驚恐著眼睛故作神秘道:“偷來的還是小事,有的都是撞死了人。或者或者搬過死人的呢。”
我手一抖,筷子直接掉火鍋裡:“北棋!你看起來乾乾淨淨的小夥子,怎麼淨說這重口味的事啊。”
周北棋一臉很委屈的樣子:“我說的是真的嘛。尤其是有些車,過來換漆換顏色的”
提到這個,湯緣也火了:“周北棋你給我閉嘴,你要是減肥不愛吃自己含肥皂去別瞎逼逼。
換漆怎麼了?姐前幾天還換了個粉紫色的呢。就是這麼囂張,就是這麼悶騷。難道我也殺過人啊?”
湯緣這個粉色的事我也是知道的,上個月去醫院看周北棋的時候不就是剛換的漆就被人給刮花了麼,還把她心疼的半死。
“就是啊,不能一概而論。”我也點點頭說。
湯緣把我的筷子從火鍋裡撈了出來,突然像想起什麼了似的說:“誒?我記得沈欽君那臺卡宴以前好像是銀灰的嘛,後來不是也換了白的?就大半年前的事兒呢。”
“恩,好像是。”我心不在焉地取了雙新筷子回來,說:“那時我姐把我的車給糟蹋進懸崖了,我關顧著心疼呢。誰有心思管沈欽君換什麼色的漆”
我突然停頓了一下。
湯緣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誒!怎麼了你?燙到了?”
我遊了下眼睛,把一片羊肉吹涼:“沒沒什麼。”
“唉!你們看!”就在這時,湯緣突然出聲打斷了我亂嗡嗡的思路——
我跟周北棋循著湯緣手指的方向,一眼看過去。
竟然是代維!
他在商場外的甜品亭下站著幹嘛呢?
我們大氣不敢出地看著,然後就見到他手裡拿了個聖代冰激凌,往自己那停到路邊的車裡去。
“什麼呀?”我和湯緣簡直是凌亂了:“他三十幾歲的人了,難道開車吃冰激凌啊!”
“不對不對!”周北棋叫道:“他是拿到副駕駛那邊的,給了裡面的人。然後自己又回去對面開車了。”
代維很少吃甜點的,我和湯緣都是知道的。
所以周北棋的解釋應該是很通順的——代維是買了冰激凌給車裡的人。
“夕夕,你說代維是不是有個私生子啊?”
“他不是純同麼?難道是雙的?”我用力吞嚥了一下卡在喉嚨裡的羊肉。
“能讓他下來買冰激凌的,肯定是小孩子嘛。”湯緣堅持自己的觀點:“看他最近神神秘秘的,好像家裡還藏人似的。保不齊真是一不小心嗶了個女的,生了個娃!”
“那也不錯啊。”周北棋一臉單純地看著我們兩個:“雖然現代社會寬容了些,但對於父母來說,總還是希望孩子能傳宗接代——”
“代維的爸媽都在國外,開明的很,沒有那個想法。”我一邊調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