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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自尊可以允許我得不到摯愛的青睞,但不允許自己被當成傻瓜一樣玩弄股掌。所以當沈欽君對我說出‘離婚’這兩個字的時候,我竟連一丁點心痛的感覺都沒有。
十分鐘以後,沈欽君下樓來。
我懷著諷刺又蒼白的笑意問他:“我姐沒事吧?”
他看了我一眼,沒回答。只是突然出手拉住我的手腕,讓我坐下。
“姚夕,我想,我們是時候好好談談了。”
談什麼?我心裡冷笑:戀愛麼?
只是自從姚瑤‘死後’,這還是沈欽君第一次用如是平靜的口吻與我對話。回憶起那無數次針鋒相對的咆哮和不明所以的指責,我想我們都累了。
就像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愛他一樣,他也找不到一個能站得住腳來恨我的理由。彼此折磨到陰謀和欺騙都藏不住的時候,是不是該做個了斷了?
我呆滯著目光,沒有回應。
“我想問問你的想法。”沈欽君說。
我真是莫名其妙到差點哭出來。他竟然先把話語權給了我?
我還能有什麼想法!
“你不是要離婚麼?既然我姐還活著,我讓位就是了。”我慘然一笑:“至於孩子什麼的,你們休想”
“姚夕,”沈欽君重重地出了一口氣:“我從來沒有想過讓你替姚瑤生孩子,不管你信不信。那種齷齪的動機,我從沒有過。”
“我信,”我挑著唇笑得很諷刺:“只有你不信我,我什麼時候懷疑過你?
你說娶我,我就相信你一定能試著好好對我;你說要離婚,我也相信你從來就沒有真的對我動過心。
既然這樣,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面對我的咄咄逼人,沈欽君先是沉默,然後才說:“姚夕,我真的沒有想過事情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但發生了就是發生了,總要我們三個人自己來解決。
姚瑤她寧願頂著一張不屬於她的臉,一個不屬於她的身份生活下去。
我也只能選擇尊重她的決定。”沈欽君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看我,但即便不用去看他的眼睛,我也知道他心裡有多少鬼。
“所以?”我冷笑著問了一句。
“她受傷以後身體非常的不好,又不能生育。我想。我有義務也有責任照顧她。”沈欽君輕嘆了一口氣:“所以,我希望你能容得下她。”
我稍微清了清大小腦的負荷,回味了一下他這幾句吞吞吐吐的話——
容得下?你他媽當你是舊社會納妾麼!
我驟然抄起桌上的一杯茶水,直接潑到沈欽君的臉上!
他沒有躲,也沒有怒。薄薄的眼鏡片上蒙上了讓我陌生又鄙夷的距離——
我想,這大概是我這輩子第一次對他產生了如此輕視的感覺。
“沈欽君,你還知不知道無恥這兩個字怎麼寫!”
摔下水杯,在即將被那些殘片迸濺到的剎那,我看到沈欽君出手護住了我。
但這樣細微的行為卻只能讓我滋生更深的恨與委屈:“說到底,你放不下姚瑤,即便跟我離婚,你也不會再跟別的女人結婚了不是麼?
那我OK啊,既然你們是那麼真心相愛的,她是姚瑤是何韻又有什麼關係?我成全你就是——
可你叫我容得下她是什麼意思——說穿了。你他媽的還不是想讓我留在身邊給你生個孩子!”
“姚夕,”沈欽君皺著眉看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伸手抓住我的雙手腕,將我按在沙發角落:“我以為,你會不願意離開,既然當初是我決定娶你為妻,我會對這段婚姻負責。”
“沈欽君,你給我聽清楚!”我大喝一聲,不爭氣的淚水卻在那一刻怎麼也蓄不住了!
“我姚夕,同樣也沒有下作到這個地步,既然你從一開始就不屬於我,誰的狗誰牽走就是了!”
我想把話說的絕一點,把姿態擺的高一點,
然而婆娑的淚眼下,倒映出這張愛了整整十年的臉——我很我自己就這麼沒羞沒臊地突然撞身進去!
我曾記得他愛吃什麼菜,愛穿什麼品牌,喜歡什麼球隊,喜歡什麼歌曲。那一條條一框框如數家珍倒背如流,可如今,卻在無數次引以為豪的暗戀中,卻丟失了當初愛上他的理由。
我把臉埋在他寬厚的胸膛上,壓著啜泣,狠狠咬上他的肩。我不知道我用了多少力氣,好像要發洩出全身心的恨意。直到腥鹹濃烈的氣息蔓延整個口腔鼻腔,直到模糊的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