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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要怎樣做,才能對你徹底絕望?
我沒有回答,只是木然地看著他擁我入懷。我都快要忘了,他也有這麼寬厚結實的胸膛,也有強壯有力的臂膀——
可是在我需要你的時候,你挽住了欺騙和舊愛,那我也不再稀罕那裡面令人作嘔的餘溫了。
“大概是不愛了吧。”我輕輕推開他。
“你心裡,有別人了?”
我看著他眼裡一縱而逝的憾然,差點笑出諷刺的眼淚:“沈欽君,我一定要用別人來忘記你麼?
我就不可以獨立一點,自強一點,做自己重要的事業,與自己交心的朋友來打發寂寞?
你憑什麼認為,我不能一個人好好的?”
沈欽君輕輕放開了我,點了下頭:“是我,從沒試著去了解過你。姚夕我似乎,都沒有祝賀過你得了冠軍。”
“謝謝”我用諷刺逼退了真誠,嚥下眼裡充盈的腫脹淚意:“其實我挺後悔的,如果當初不答應嫁給你的話,總有一天會讓你沈欽君站在外圍的視角,看到真正光彩奪目的我
我不該讓自己那麼自輕自賤地由著你糟蹋,對吧?”
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你保重。”
此時李嬸已經幫我把箱子拎下樓了,我小心翼翼地扶著樓梯往下走。
我曾帶著一個全心全意來到你身邊,除了數十年默默的注視,傻傻的痴戀。
更因為目睹著你在姚瑤身故時那痛不欲生的樣子,而生出想要替她疼愛你的憐惜。
如今她回來了,我除了捧著千瘡百孔的尊嚴,又用什麼理由繼續糾纏與爭取?
我的愛既然一文不名,你的不捨又能值多少錢?除了我肚子裡的這個‘小意外’,我想不通你挽留我的理由
“姚夕!”沈欽君追出樓梯口,在滂沱的大雨前突然叫住了我。
“那個人,是你對不對?”
我怔了一下,沒太聽明白他的話。
“我說那個女孩是你十六年前的姚家宴會上,穿著白裙子彈琴的女孩,其實是你對不對?”
天空一個炸雷,掃的整個大廳的窗簾全白。
我站在雨簾之外,將他的每一個字聽得清清楚楚。
“湯緣告訴我了,而且那張卡的密碼”
我深吸一口氣,曾幾何時——我以為自己會撲到他懷裡傾盡這一十幾年來的所有委屈。
可如今,為何會有一種超脫般的如釋重負呢?
“是誰不重要,沈欽君,重要的是——你希望她是誰,你選擇了她是誰。”我輕輕回了下頭,前面的雨簾不清晰,我以為後面的男人會清晰。
可是為什麼,淚水還是止不住的模糊,怎麼都止不住
如果不是在這個時候被沈欽君的電話打斷氛圍,我以為我會願意再給他一個臨別的擁抱。
但是,他聽著話筒,臉色,越來越難看
☆、第七十四章 她才不需要豬一樣的隊友 (為暖暖土豪的兩個巧克力加更~)
“姚瑤又出什麼么蛾子了?”看到掛了電話後就匆匆去抓車鑰匙的沈欽君,我真是哭笑不得——
我都已經明確表示自己是要離婚的了,她姚瑤還要怎麼樣?
“說是家裡來了歹徒,警察都到場了。”沈欽君皺著眉。出門就往車庫去,突然又回頭:“姚夕,你留在這裡好不好?這麼大的雨。就是要走也等明天再走吧。”
“不用,”我冷笑一聲,把行李箱往沈欽君手裡一塞:“帶我一塊去唄。臨走之前,讓我以沈太太最後的身份,好好關心一下你的私人秘書?”
“姚夕別這樣。”沈欽君以為我這是在陰陽怪氣地賭氣,其實我才沒那個心情呢,只不過看時間還早,閒的腎疼呢。我說:“我就是想看看她不行麼?怎麼說她也是我姐,關心一下,人之常情。”
我轉身就往車庫走,傘也沒打。沈欽君嘆了口氣,快跑兩步用西裝外套護住我,進了地下車庫。
這一路他往北開,我突然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你不是說,她住姚家麼?蔣懷秀那裡,以什麼見鬼的‘乾女兒’身份。”
“只待了一天。她堅持回自己的出租房。”沈欽君目視著前方,口吻中多少還是帶了些焦急。
我想:不管他對我還是對肚子裡的孩子有沒有一點是真心的,但他對姚瑤那種無法割捨的情感還是存在著的。
自古以來的三人行,總要以死一個為終結。既然姚瑤死不掉,那就說明他倆這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