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務把姚瑤和蔣懷秀給逼成了鬼,要說跟韓千洛沒關係,我姚字倒著寫!
但是韓千洛是什麼時候揹著我跟我父親商量的?他又是用什麼理由來說服我爸拿出這樣一筆錢來平白無故送給他?
難道是為了對付姚瑤保護我?我覺得說不通——
要是那樣的話我爸乾脆改遺囑不就得了?
他直到最後都念著舊情,都願意留些遺產給蔣懷秀,又怎麼可能由著韓千洛坑她們?
不管動機,不管真相,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
韓千洛在我爸爸去世前,絕對是去見過他的!
我攥著剛才情急之下揣進衣袋裡的那張計程車發票,越來越不安起來。
“朱律師,我記得你們的事務所在附近吧?”
“哦,就這個區,前進路民生路的交匯口。往第一腫瘤科醫院過去一點——”
我丟下朱鳴鶴,瘋了一樣跑出去!
第一腫瘤醫院不就在民生路上麼?!那是我爸爸最後的住院醫院,最後的一個多月,他一直在第一腫瘤醫院的高階加護病房。
無論我用盡什麼辦法都無法說服自己這是個巧合,韓千洛揹著我回國,卻出現在我爸自殺前的現場!
我快要瘋了,我無法想象當初所有的信任究竟是紮根在堅實的土壤中,還是鏡花水月中。
口口聲聲的保護,信誓旦旦的‘不會傷害’,到底什麼才是我能相信的!
然後嘭一聲我撞進了沈欽君懷裡——
“姚夕你怎麼了!”
看到他驚恐的樣子,我才意識到我已經失魂落魄淚流滿面了。
“沈欽君你昨天說的那些話,我求你告訴我好不好?”我抓著他的衣襟,歇斯底里。
“姚夕,你究竟想問什麼”
我搖頭,搖得很兇很兇。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我想問什麼——
我該問什麼?問為什麼一步步走下去,會發現所有的蹊蹺都開始指向我身邊的那個男人。
我曾經的預感,曾經的擔憂,會不會在我已經決定原諒之前就成就了定局?
所以我好不容易才抽出大腦中最後的一絲理智,我問了一個也許全世界都聽不懂,但我相信沈欽君一定能聽懂的問題。
“我要你告訴我韓千洛他究竟,在做什麼?”
沈欽君輕輕放開我,臉上的顏色略略柔和一點。他說:“姚夕,你若是不願相信我的話,不如跟我去見見我爺爺吧。
見了他,你就都明白了”
☆、第二百零七章 真相本是簡易的,陰謀才是複雜的
當沈欽君把我帶到沈良修的重症監護病房時。我突然有種異樣的感覺——人的一生不管有多少翻雲覆雨的昨日輝煌,臨到最後躺在垂死病床前的樣子都沒什麼區別。
就像我在那個破舊平棚裡看到的楊大叔,痛苦掙扎又絕望。但至少人家還有相依為命的老母親。
而沈良修有什麼呢?
不過是病房高階一點,護理專業一點。又沒有什麼能阻止病痛的折磨和死神的腳步。
雖然我恨透了他對我身邊的朋友做的那些事卻無法不去承認我的肚子裡懷著的,竟還有這個老人可憐的一絲血統。
沈欽君讓我湊近一些,說:“別怕,爺爺也很想見見你。”
我點了下頭,湊到沈良修的呼吸機前。
單手按在小腹上,叫了句沈老先生。
他的眼眸微闔,但光爍猶在。他看到我過來的時候,心跳影象明顯有了些波動。
然後他說:“幾個月了?”
“七個半了”我頷首回答。
“名字呢?”
我搖頭:“沒起。小名叫等等。”
“叫初安可好?初心如善,安心怡然。”
我想說名字的事我和我丈夫會商量,與沈家無關。卻終是沒能忍心拒絕與忤逆這個可恨又可悲的老人。
“告訴韓千洛,我輸了。但他也沒贏。”沈良修張了張嘴,吐出一聲認命的苦笑:“出來混本來就是要還的。我還多少,他韓千洛就得還多少。”
他遊了遊暗淡的目光,瞄向我身後的沈欽君,笑容很是詭異:“你也一樣。
我本來想著,憑你根本就別想鬥得過他,不如壞事都讓爺爺來做玩。你這種傻子,做做盛世賢王還湊合,做不了亂世梟首。
可惜商場瞬息萬變,我就是再活五百年,也不可能算得準什麼時候再出現一個韓千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