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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把心意融進她的靈魂,永不離棄。
我一直為我自己的這份起誓而覺得驕傲,也一直在悉心地等待著那個她的出現。
所有的少年夢都有童話的色彩,也許只是一場雨下出了心裡的漣漪,也許只是一個身影攫住了好奇的目光。
人與人的相遇,恰如其分地奇妙正好。
我以為我愛上得是那架鋼琴裡無聲無息的音符,又或者是白色裙子包裹著的天使一樣的純淨。
她是姚瑤也好,姚夕也罷,只怪我太執著一件美好的事物,絲毫不給對方變質的權利。
然而任何東西只要夠深刻,都是一把刀。
我想錯就錯在。把偶然撿到的流星,當成傾盡生命也要呵護的瑰寶。
那兩個女孩,其實都很自卑,都很想要愛。
我想她們愛上的也許並不是我這個人。而是年少時光裡,一份來自意外的守護力量,一份值得炫耀的真摯純情。
所以姚瑤才會患得患失,所以姚夕只能悄然跟隨,而我其實根本就沒有弄清楚,自己究竟愛誰。
但我選了一個就會認真負責下去,不走到婚姻的殿堂裡絕不忍心染指。
所以我也從來都知道姚夕愛我,以為她的怪異她的憂鬱都是因為愛而不得產生的情緒。
只是從來都沒想過,是姚瑤給她畫了一個又一個的禁區,試圖將她推開我的身邊,漸漸遠離。
我沒有別人想的那麼蠢那麼瞎,也沒有別人想的那麼正那麼義。
其實有時候,我也知道是姚瑤耍了些矯情的小心思。可那又怎樣,女人的醋意代表著她們真實的在意。
我承認我在一笑置之過後,還有點不厚道的竊喜。
哪個男人不希望女人們為了自己爭風吃醋呢?就如女人們也喜歡看著男人為她們打架鬥毆是一樣的。我他媽的又不是聖人。
我一直以為女孩子之間明著笑一笑,暗著鬥一鬥,本來就沒什麼太大的關係。
可惜有時候,不做聖人就只能做罪人,沒有一個選擇給你作壁上觀耍無賴看大戲。
我終於為我自己那不要臉的無所作為買了沉重的單——
姚瑤死了。
崩潰震驚之餘,我才如夢初醒地梳理起這段悲劇。我以為這一切真的是姚夕做的。
就像兩個人胡鬧,一開始你推我一下,我掐你一下,然後扇巴掌,然後捶拳頭,最後終於捅了刀子。
見了血,送了命,才知道惡小為之的代價
我恐懼極了,我害怕我心裡那兩個孑然不同的女孩會為了我而幻化出任何一種黑暗的心靈。
我害怕這萬劫不復的悲劇終於還是在我這裡失了控脫了節。
與其說我恨姚夕,不如說我是在恨著當初那個無所作為的自己。
所以沒有人知道,如果這兩個女孩易位而處——車禍墜崖的人是姚夕,被懷疑的是姚瑤
我也會用同樣的心態來對待留下來的那一個。
我想我活著的時候不敢承認的東西,終於在死了以後有機會懺悔——
我就是兩個,恩,都愛。
人渣
你們說我是人渣?
我很不服氣,我說我愛上兩個女人又怎樣,但我終究只會選一個來負責。
碰了一個,我就不會碰第二個。我關不住我的心,但我總還能控制得住我的身。
我比禽獸強多了!
只可惜我錯的太離譜,只問愛情路漫漫,不問陰謀常慼慼。
一旦愛情裡有了算計,有了圈套,有了威脅,有了逼迫——
那就不配在冠以愛情之名。
我想,真正推開姚瑤的,不是我對姚夕的不捨,不是我對孩子的執著,不是我對她死而復生的麻木,只是她看著我的眼睛說出的那一句‘我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愛你’。
很抱歉,我接受不了這樣的愛。
太瘋狂太壓抑,太誇張太絕望。
我愛的,永遠只是十四歲那年鋼琴下翩然掀起的一隅。我愛的,永遠只是二十歲校園裡梔子花下的長髮紛飛。
真的假的都無所謂,我只是個眼裡心裡都容不得沙子的傻瓜。
我受不了一點點欺騙。
所以我寧願要姚夕華麗而悽絕的轉身,也不會再要姚瑤梨花帶雨的陳情。
這是我用成年人的感情觀,為我自己做的最厚重的決定。
一步步,一路路,究竟是誰逼瘋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