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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女人喝咖啡,一杯被投了毒。到底要害你還是害她,這說的清麼?”莫綠菲攥著我的手,很認真的一句話令我頓時目瞪口呆。
“難道是衝我來的?”我更難受了,如果黎安娜是不小心做了我的替死鬼,那我後半生該怎麼面對韓千洛!
“這些都還不能確定。”莫綠菲搖搖頭:“韓先生要處理黎安娜的後事。她的父母明天下午會到,他暫時可能還顧不上你。
所以你要知道,他這是有心把你留在最安全的地方。
羈留女嫌疑人的看守所不會那麼容易就能被壞人混進來。而且為了萬無一失,老闆派我進來陪你。”
“小綠姐”一時間,我澎湃的心潮難以用言語來形容。拉著她的手,我光掉淚卻說不知該說點什麼。
“你也剛有了寶寶,還要為我冒險”
“姚夕,別說咱們是朋友了。就算是陌生人,我跟著老闆接了工作,也要盡心盡力完成。誰叫我是做這行的呢?”莫綠菲的笑容讓我漸漸安心,我很慶幸這一路上還有那麼多人關懷著我在意著我。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闔上了困頓的雙眼,做了一場簡直不知所云的夢。
我好像整晚都能見到黎安娜,一會兒衝我擺出很倔強的笑容,一會兒又哭得像個十七八歲的可憐少女。
半夢半醒之中,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有多希望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第二天又被提審,我說了跟昨天一模一樣的話。
我看過一些偵探小說或者電影什麼的,知道這是警察審訊的慣用手段。同樣的話問個三五遍,看你前後有沒有出入,來初步判斷口供的虛實。
我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只是每一次回憶我與黎安娜最後的交流都讓我心裡刀割一樣的難受。
然而今天,審訊的警官告訴了我一件事——我口中說起的那捲錄影帶已經被找到了,就扔在咖啡廳後門巷子的垃圾堆旁邊。
他舉起一隻塑膠證物袋,讓我辨認。
五厘米長,三厘米寬,的確是那種好多年前常見的DV拍攝錄影帶。
我連連點頭,就是這個。
警官告訴我,那就沒錯了。因為這錄影帶上也確實只有我和黎安娜的指紋。
我越來越想不明白了——如果是那個黑衣人下毒的同時順走了我放在桌上的錄影帶,可為什麼又把它丟棄在巷子外呢?
警察當然不會告訴我這些細節,因為他們依然在懷疑是我故弄玄虛。
“姚女士,這卷錄影帶裡的內容只是一場朋友聚會上拍攝的紀念影片,我們實在看不出來會有什麼動機讓死者被害。
而您口中所說的那個黑衣人,實在很抱歉,當天咖啡廳門口的監控錄影並沒有發現他。”
“什麼意思?你們還是懷疑我在撒謊咯?”我簡直已經無話可說了:“警官先生,我知道黎安娜是我先生的前女友,這件事的確讓我在犯罪動機上十分被動。
但是我是當天上午臨時被黎安娜主動約見的,一整天都和我的朋友湯緣在一起。我怎麼可能有這個機會去準備一些很難弄到手的氰化物呢?”
大概是跟程風雨她們混得久了吧,我覺得我甚至能找出有力的論據來為自己辯護。
那警官竟然被我駁得說不出話來,最後又隨意問了幾句便把我放了回去。
白天我不好跟莫綠菲隨意說話,只能自己一個人坐在一邊,一遍一遍地想著那些細節。
直到聽到女懲教來通知我說,有人要見我。
我倒是真的沒想到來的人會是沈欽君,為防止自己在無助中隨便對人產生傾向和依靠,我說服自己說——沈欽君應該是來看他媽媽順便來看我的吧!
否則他怎麼會空手來,連點吃的都不幫我帶!不知道看守所裡的伙食差麼!
其實我一點不想看到沈欽君這麼怨念的眼神,這讓我覺得他好像是在看我笑話一樣。
沒錯,韓千洛的確是把我留在看守所裡了,那又怎樣?我相信我的丈夫,就像他也同樣會相信我保護我一樣。
“我挺好的,不用急著保釋。”我故作輕鬆地說:“再過十幾個小時,我也就能出去了。”
“恩,還好不是你出事。”
我看他這幅樣子有點殘念,雖然能理解他擔心我以及孩子的那種情愫,但黎安娜的死對我造成的影響卻不是他沈欽君能體會的。
不想再繼續這尷尬又沒有意義的話題,我隨口問了句:
“伯母的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