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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咿咿呀呀的老男人貌似還有點警惕。但他說不清話,而且光線昏暗的,我也看不清他的臉。
老太尷尬地苦笑一下:“別理他了,謝謝你們送我回來。”
“阿婆,這是我該做的。”我說著小學作文裡的臺詞,然後抽出皮夾點了兩千塊錢放在阿婆的桌子上。
人家老太太說什麼都不要:“姑娘這使不得,平白無故的我怎麼能要你的錢?”
“阿婆,你看你這胳膊都擦破了,我實在是過意不去。”我堅持要給:“看你們生活困難,我趕上了也就幫上這麼杯水車薪的。其餘的也做不了,您就拿著給自個兒和大叔買點好吃的吧。”
說道這兒,老太眼淚流下來了:“姑娘,我也不是故意跟你矯情。就我們娘兩過的這連狗都不如的日子,誰看誰都知道咱缺錢。
可是這不明不白的錢,拿了是要遭報應的啊。
我那兒子,要是能早早聽我的。也不至於落得現在這個下場了——”
我知道她們定然是有故事的人,就像我也有故事一樣。聽別人的,想自己的,人生就是那麼回事唄。
我沒打算再多事了,堅持把錢留給老人以後就要走了。
“緣緣?”我去拉湯緣,卻見她站在門口面對著牆壁,一臉認真地盯著一隻被裱好的相框。
拿相框看樣子有年頭了,桃木花紋裡的灰塵積壓得跟包漿似的,唯有那塊玻璃彷彿常常被擦拭,還挺明淨的。
可能是因為相框裡的獎狀代表榮譽吧,就跟小時候的三好學生證一樣。
我看得清裡面寫的字:
【鑑於保安部員工楊大福工作恪盡職守,表現優異。授予上年度優秀員工稱號,特此嘉獎。】
我和湯緣對視了一下,因為我們都發現了——頒獎的公司落款雖然已經不太清晰,但的的確確是名揚。
這個躺在裡面的楊大福以前是名揚的保安?
我指了指牆上的獎狀:“阿婆,這個是楊大叔的?”
“可不是唄。”老太重重嘆了口氣:“我們大福一向老實,好好的大公司裡做保安不是挺好?偏偏辭了工作學人家做生意。也不知那裡弄來的那些錢,唉,他也不是那塊料,沒兩年就賠光了,剩下那點叫那遭瘟的媳婦給卷跑了。
我就跟他說啊,要麼老老實實給人家看個大院什麼的。沒想到兩個月前也不知得罪了誰,硬生生給打殘了。
你說我們娘倆一輩子老實本分,也不知道他是作了什麼孽,得罪了什麼人啊!
我賣了房子給他看病,花錢如流水的最後也不見起色”
說到這裡老太老淚眾橫,我卻再難淡定:“阿婆,這種事您怎麼不報警啊?!”
“報警了警察說有可能是蓄意報復,給拖到沒人的衚衕裡打的。一點線索都沒有。”老阿婆擦著眼淚說:“所以我就說,這不明不白的錢不能拿。不一定過了多少年就有報應找上來了。”
湯緣看著那獎狀上的日期,皺了皺眉問:“阿婆,這應該已經是八年前的了,楊大叔什麼時候離開的名揚啊?”
“記不清了,有六年?七年?”老阿婆說:“差不多就那兩年光景。”
我沒再說什麼,拉著湯緣跟老太太寒暄了幾句保重的話就走了。
回到車上我心神有點不寧,湯緣捅我:“夕夕,我記得代維那時候說,他為了找韓千珏,跟你一起找過名揚六年多前的保安檔案。好像在集中的一段時間裡有好幾個人離職,你對這個楊大福有印象麼?”
“緣緣,”我從方向盤裡抬起頭:“什麼都別說了,今天的事就當日行一善了。”
“哦,可是我覺得——”
“我跟你說不要提了!”我提高了聲音,把湯緣下了一跳。
“夕夕你沒事吧?”
我搖頭,然後這會兒才想著把手機裡的簡訊再看一遍。
“緣緣,這個號碼你認識麼?”
湯緣接過來看看,也沒看出什麼門道。然而就在這時,同一個號碼又傳過來一條。
【我知道你肯定不想見我,但我恨塊就要走了,我相跟你倒謙。】
我們兩人越看越崩潰,三句話,N個錯別字。
“夕夕你認識什麼幼兒園的小孩麼?”湯緣瞅瞅我。
我覺得我已經能猜到她是誰了,還有誰中文能這麼差勁啊!
我把電話撥了過去,果然聽到了那端熟悉的聲音:“黎安娜,你找我有什麼事?”
“姚夕!”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