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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望一般,頹然的不斷搖頭,“別的要求?皇上以為臣妾想要什麼?臣妾入宮時,皇上賜一個“景”字作封號,太后解釋是良辰美景的意思,當時臣妾尚且深以為榮。可如今如今才明白!皇上的意思,不過是要臣妾乖乖做一座盆景、一塊佈景,只供人觀看,毫無用處!”
安森皺了皺眉頭,“若依,朕一直覺得你溫柔懂事識大體,你也該知道,朕並不喜歡看到你這般怨天尤人的模樣。”
薛若依睜著一雙淚眼,哀怨的望著他,“是,溫柔懂事識大體所有的人都喜歡溫柔懂事識大體,皇上可知臣妾演得有多辛苦!皇上納我入宮,卻百般冷落,不聞不問皇上即便是逢場作戲,也勉強作一作吧!如今宮人們都當我是笑話!我即便是再好的性子,也受不住這般的恥辱啊!”
安森本也一直覺得對不住她,此刻見她這般痛聲泣訴,自是也不好受。他輕輕嘆氣,溫言道:“若依,朕放你出去可好?朕會安排好你和你家人的生活,你們”
薛若依未等他說完便斷然搖頭,她流著眼淚道:“皇上若放臣妾出宮,那臣妾便是皇上的棄妃了!無論皇上怎樣安排,臣妾和家人,都沒有顏面活在這個世上了!”
安森耐著性子道:“可是你想要的,朕實在給不了你。”
薛若依滿臉淚水,言語越發失控:“皇上不是給不了,皇上是不肯給!是了其實臣妾也不怪皇上,因為皇上和臣妾一樣掏心掏肺深愛著的人,卻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皇上和臣妾一樣一樣是可憐人”
安森臉色有些蒼白,咬著牙冷冷道:“越發胡言亂語了,喝多了麼?”
薛若依仰起臉來直視著他,聲音越發帶了幾分淒厲:“不是麼?難道不是麼?!皇上是當局者迷,還是不敢承認呢?可宮裡那樣多旁觀者,人人看得很清楚,事實就是如此啊!”
安森眸色陰沉,只站起身來走到窗邊,他目光有些凝滯,痴怔的鎖住漸漸破曉的天邊。太陽還未升起,窗外依舊有些寒意,冷風穿過半掩的窗戶狠狠刮過他蒼白如紙的臉,他不覺咬緊了嘴唇,只覺得身心都快要冷透了。
薛若依不知何時已站在他身後,她雙手從他後腰伸過來抱住他,側臉貼著他的脊背輕輕道:“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皇后不肯見皇上,皇上不如憐取眼前人”
次日早晨麥羽還未起床,晴翠便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小姐,小姐快起來,太后讓您立刻過去!”
麥羽昨晚回來已是半夜,經過這一場奔波,她幾乎精疲力竭,身心都倦到了極點。她生女還不足十日,如此一番勞累,早已是不堪重負。此時一大早便聽說太后召見,不覺皺了眉頭,問道:“什麼事?”
晴翠口中微有忿忿:“太后明知小姐還未出月子,便要叫小姐大老遠跑過去,還能是好事麼?小姐可要小心些”
她一邊說著一邊扶麥羽起來,麥羽一手按著額頭,咬著牙極其艱難的坐起來,腳一沾地便覺身子都軟了,一下子便蹲在了床邊。
晴翠嚇壞了,“小姐不要嚇奴婢啊!要不奴婢去回了太后,就說小姐身子尚未恢復,有什麼話讓奴婢轉告便好了!”
麥羽掙扎著起身,喘著氣道:“使不得太后恰好這個時候叫我過去,說不定就是得知了什麼,沒準我昨晚出宮的事就被她知道了”她扶著晴翠的手站起來,溫和道:“走吧,別怕。”
春華宮距離太后的雲開殿並不算遠,麥羽卻走了很久。她下腹有些墜墜的疼痛,頭也暈暈乎乎,每多走一步都越發痛苦,等終於走到雲開殿時,她已是滿頭大汗。
太后一臉嚴肅坐在正殿鳳座上,麥羽剛委下身去請安,便聽太后一掌拍在扶手上,冷冷道:“皇后如今是越發膽大了,以為有兒女傍身,就可以目空一切了麼!”
麥羽額頭都是汗,面色和語氣卻異常平靜,“兒臣知罪,聽憑母后發落。”
太后見狀越發來氣,厲聲道:“你倒是坦然!你探望死囚,還私自出宮去安撫死囚之婦,當真是膽大包天!你把你自己的身份置於何地!把皇帝置於何地!把皇室顏面置於何地!”
麥羽頭暈目眩,額角突突的跳著。太后一連聲道發問,她旁的沒有聽清,惟有“死囚”二字清晰聽來,格外扎耳。麥羽不覺蹙眉,微微咬了牙道:“母后素來慈悲心腸,‘死囚’這種字眼從母后口中說出來,實在讓兒臣心驚肉跳。”
太后沒有想到麥羽竟然這般出言不遜,一時也愣了愣,片刻冷笑道:“皇后如今越發桀驁了。其實說穿了,也不過是仰賴皇帝的寵愛,只是這帝王之愛有多靠不住,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