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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森一手撫著她的烏髮,黯然道:“我何時與你生過氣了,還想著你萬一不肯再來了,那我真不知要如何是好了。”
麥羽便笑意盈盈,纖纖兩手徑直勾上他脖子,攀到他耳畔纏綿廝磨,幽幽道:“你果然是怪我的,一直到這會兒都不肯好好親一親我,還不讓我進殿裡去”
安森恍然,連忙將她橫抱起,一路匆匆的回到清平殿。此時桌上晚膳已擺好,安森便鬆一鬆手勁,欲將她身子放低,含笑道:“我們先用膳,可好?”
麥羽卻一看見食物就皺眉頭,雙手死死摟住安森的脖子,連聲道:“我不要吃東西!”見安森遲疑,又將臉扎入他耳垂脖頸一陣噬咬,嬌軟道:“我不想吃東西,我想你,我們快到裡面去吧”
安森身子一陣輕慄,自是不再堅持,連忙抱著她到了怡寧閣,麥羽十指靈活,輕車熟路的解開他腰間束帶,雙手直觸到他堅實的體魄,往他窄腰背脊間輕輕柔柔的撫觸,安森呼吸愈加侷促,急忙以極快的速度將兩人衣衫褪盡,便要伸手去抱她。
麥羽卻突然頑皮的閃身躲開他,眨著眼睛笑問道:“安森,你怎麼不說你想我?”
安森不料她躲閃,一時竟撲了空,只拖住她一隻胳膊,急道:“好沒良心的小丫頭,竟然問這樣的問題!”
麥羽見他緊抓住自己不放,便低頭一口朝他手腕咬去,趁機縮回手來,又抬頭嬌俏一笑,“你不肯說是麼,那我便不讓你碰!”
安森顧不上疼,一邊去捉她,一邊迭聲道:“好好好,我說便是,我想你,每天都想你”
麥羽左躲右閃,忽然又嬉鬧著一頭扎到他懷裡,柔媚看著他笑道:“敷衍!到底有多想?”
安森輕喘不已,擁住她無奈道:“很想很想,別玩了好麼”
麥羽依依低頭,隨即便推著他躺下,往他胸膛至小腹間印下一連串細密輕柔的親吻,安森喘息越發粗重,正待翻身將她按下,麥羽卻突然起身,一跳又躲得老遠,咯咯咯直笑個不停,“我便要看你能忍多久!”
安森再也耐不住,一翻身便坐起來,麥羽還未看清他的動作,已被他牢牢制住,緊緊壓貼於身下,他嘶啞著聲音道:“你是要折磨死我麼,你以為我真抓不住你?”
麥羽自知跑不掉了,便伸手勾住他脖頸,探起頭來輕輕舔過他的耳垂,故作怯怯道:“夫君,為妻錯了,輕一點好不好?”
安森忍不住笑出聲來,只道一聲“好”,便挺身直入,如飢似渴的瘋狂求索,幽暗燭光掩映間,幃帳內的兩條人影交纏深陷,伴著沉重迷離的嘶竭低吟,久久不休。
幾番忘乎其形的縱情之後已時至深夜,兩人平緩下來緊緊相擁,汗液的黏溼令此刻的肌膚之親越發密貼,安森一面以十指輕輕梳理她微溼的秀髮,一面低聲道:“小妖精,你是要將我魂都勾走麼?”
麥羽軟軟靠在他臂彎裡,抬頭望著他嬌笑道:“那夫君現在心情好些了麼?”
安森溫柔吻著她,“就算什麼也不做,只要你陪在我身邊,再多的煩惱也會消失的。”
麥羽乖巧的點一點頭,正衝他一笑,卻忽覺下腹隱隱傳來酸脹的疼痛,她心頭一驚,卻覺脹痛越發清晰,她本能的一把抓住安森的胳膊,幾乎是哭著喊道:“安森!我疼”
安森一怔,倏地坐起身來,伸手撥亮燭燈,掀開被子只見她身下殷紅點點,不由得大驚失色:“你流血了”
麥羽聞言也連忙起身檢視,只見那斑駁的血跡映在淺金色的被褥上甚是觸目驚心,空氣中彷彿還隱約漂浮著血腥的味道,麥羽怔怔望著,只覺胃裡驟然翻騰起來,陣陣噁心的感覺從胸腔中蔓延開來,擠壓著五臟六腑直直衝入喉嚨,她忍不住的彎下腰來,一陣劇烈乾嘔之後,終於翻江倒海的吐了起來。
安森已然驚呆,回過神來也顧不上一片狼藉,連忙扶住她一迭聲的問:“怎麼了,你怎麼了?”
麥羽臉色煞白,不住的作嘔,直嘔到胃中空空,那灼燒一般的噁心感卻不但沒有減輕絲毫,反而是越發難受,她無力搭著安森的手臂,只不斷的嘔著酸水。
安森只得不斷撫拍她的背脊,直到她稍許緩和一些,方起身端來一杯水,讓她漱漱口,並小心的安撫她躺下來,急切道:“羽兒,你莫非是有孕了?”
麥羽整個人都嘔得癱軟,也無力說話,只虛弱的點一點頭。
安森又驚又喜又擔憂:“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沒有告訴我?”
麥羽苦笑一下,“快兩個月了,我剛才本也正待尋個機會告訴你,誰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