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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而出,“你你這妖孽,竟敢利用老夫!”
安森一舉手便撥開他的指頭,淡淡道:“父皇要那般心口不一,我也沒有辦法,只是這遺詔,可千真萬確是父皇的筆跡。”
佐遠山恨得切齒,一字一頓道:“不——可——能!皇上最是防你,絕不可能立你為儲!除非他瘋了!”
安森不屑的皺眉道:“父皇明明暴病身亡,怎是瘋了?佐太師心裡再失落,也不可這般口無遮攔!這白紙黑字的,就算想否認也不能啊!”
佐遠山稍事平靜,沉聲逼問道:“三皇子,你到底搞了些什麼鬼?”
安森目光亦是森冷下來,“佐太師堅持認為我搞鬼,意思便是不認這遺詔了?”
佐遠山面容陰暗扭曲得近乎可怖,咬著牙道:“三皇子好大的膽子,弒父謀位,當真是喪盡天良,信不信老夫立刻揭穿你!”
安森不以為然的別過頭去,慢條斯理道:“你早在踏入曙天殿的那一刻就該揭穿我,說不定還會有人信你幾分。然而事到如今,你事情也掩蓋了,檄文詔書也釋出了;而我,從頭至尾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你覺得滿朝文武,是相信我多一些呢,還是相信出爾反爾的你多一些?”
佐遠山閉目片刻,復緩緩沉沉的點著頭,“你先在曙天殿謀害皇上,再引老夫前來,一邊扯得我脫不了干係,一邊又謊稱皇上擬好了五皇子繼位的遺詔,一逼一誘,終於使我同你一起編造了這個彌天大謊。待老夫發現遺詔寫著傳位於你之時,卻是木已成舟,我若翻供,便是出爾反爾,反倒落個說不清道不明的罪名。好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真是高明極了!若非親眼所見,老夫真是不敢相信,一個十二歲的孩子,竟能想出這種事來!”
安森面色陰霾積沉,“太師事情做了話也說了,想反悔也來不及了。要麼兩敗俱傷,要麼息事寧人,你自己選吧!”
佐遠山眉頭凝著深深的戾氣,“你休想讓老夫打落牙齒和血吞!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一開始也說,若是遺詔不遂我的心意,我還可以再想別的辦法。好在這滿朝文武,尚無人知曉這遺詔的內容,既是如此,不管這遺詔是真是假,老夫必不會讓其面世!”
安森的唇畔掛著笑意,聲音卻冰冷得毫無溫度,“是麼?事到如今,太師莫非還以為一切盡在掌握麼?”
佐遠山輕蔑的目光倏然閃出凌寒的殺機,“那若今日老夫替皇上作主,以你欲偽造遺詔為由,將你斬除掉又如何呢?反正默默無聞的三皇子,也沒幾個人會在意的。”
安森只拿眼角斜睨著他,冷冷道:“佐太師說得這樣輕巧,好像我是那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一樣。”
佐遠山冷笑出聲,也不與他多說,只慢慢將遺詔收回錦盒中,再放歸原處。隨即回身,正色沉聲道:“此地不便動手,你我現在便去曙天殿,勝者回來處理這遺詔,或撕毀,或公佈,如何?”
安森不覺微笑,“佐太師既然邀戰,我自是恭敬不如從命了。”
佐遠山靜靜看了他一會兒,搖頭道:“三皇子,你的武藝是老夫教的,你的水平老夫也清楚,不過爾爾。如今膽敢應戰,老夫很是意外。”
安森轉身走到門邊,“太師,說不定,還有更意外的。”
曙天殿風聲呼嘯,捲起沙塵陣陣。安森一招一式俱是陌生而凌厲,佐遠山有些招架不住,又驚又懼間,不覺出口罵道:“妖孽,你哪裡習來的這等邪術!”
安森無心與他言語,長劍一揮又向他刺過去。
佐遠山勉強的躲閃著,退至一片圍欄前,卻忽然將身子一縱,將圍欄借力一踩,瞬間便躍至泰祀殿的寶頂,當即逃之夭夭。
安森怔了一霎,連忙也縱身追去,佐遠山飛簷走壁,眨眼便出了曙光城,安森哪裡肯罷休,只緊緊跟隨而去。
直逃至郊外人跡罕至,佐遠山開始播土揚塵,狂風大作,安森被迷了眼,幾乎看不見他的身影,只得憑直覺勉強追著。直過了約半個時辰,風沙漸靜,才發現佐遠山竟是杳無蹤跡了。
四面八方皆是林木山丘,無邊開闊,根本不知他往哪個方向去了。
番外(安森之三)…正位
安森回到自己的長寧宮時,羅冰已恭候在此,一見到安森便急急迎上,“三殿下!你可算回來了,佐遠山呢?”
安森有些疲憊,只無精打采的坐下來,“跑掉了。”
羅冰怔了好一會兒,急道:“殿下怎能讓他跑掉呢,留了佐遠山,必是後患無窮啊!”
安森輕輕一嘆,搖頭道:“那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