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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的腳步忍不住挪動了半步,偏頭看看。
霸下的眼睛閃過金黃色的重瞳,直直瞅過來的眼神彷彿一個被同伴拋棄的小孩子,看上去可憐巴巴的。
四郎忍不住嘆口氣,又停了下來。“究竟是怎麼回事?”
霸下終於開口了,他低低聲和還留在自己身邊的兩隻狐狸解釋道:“我的墓室裡有條暗道,女媧不知道,從那裡便是墓中所有機關啟動之後,唯一安全的出路。女媧以為取走了我的記憶,我便會成為她腳下一隻忠順的狗,那可就太小看我們始龍一脈了。其實當年一擊不中之後,我就給自己留了後手。你和被女媧關起來的小霸下應該接觸過吧?”說道這裡,霸下側頭看四郎。眼睛裡有一種惡作劇得逞般的愉快光芒,看上去很是眼熟。
難怪自己先前覺得奇怪——被女媧囚禁鎮壓在地宮裡的霸下擁有更多更沉重的記憶,可是先前遇見過的小霸下無論是年齡還是心智似乎都停留在幼童時期。被女媧利用奴役地反而是更加成熟多謀,能夠成為春秋霸主的另外一個靈魂。
四郎恍然大悟:或許對於霸下而言,從來就沒有認賊作母一說。始龍族血統果然強大,天生就沒有任人拿捏欺負的軟包子。即使是包子,也是豆沙餡兒的。
“這麼說,那個靈魂是你偽裝出來,故意要讓她剝離,騙她安心而已?”
霸下點點頭,繼續說道:“我們一族是有種族記憶的,從我出生那一刻開始,我就得到了父親的所有記憶。但是因為當時年紀實在太小了,還是沒逃過被女媧殺死煉魂的結果。自那以後,我就忍辱負重,一直在想辦法給自己報仇。千年前在地宮的那一次,我雖然破壞了祭祀,導致伏羲長眠,卻沒能徹底擊敗女媧。打蛇沒打中七寸,必定會被反撲,我當時就知道情況不妙,趕忙在魂魄中偽裝出來一個心懷不滿的幼童形象,讓她剝離掉了。之後我明面上修建墓穴,幫女媧殺了不少人,另一方面,我也在墓中修建各種機關,目的就是為了防著有朝一日女媧要放她的蛇人軍隊出來。”
“如今墓室裡的蛇人軍隊都殺光了嗎?”胡恪問道。
霸下搖頭道:“不,只要有人族在,蛇人就是殺不盡的,因為女媧隨時都可能造出更多的蛇人,就像當年她捏泥人一般。而我能做的,就是將昭王墓壓在地宮之上,王墓組成了一個巨大陰陽八卦,有這個鎮壓著,地宮便很難升到地面上去。雖然也鎮不了多久,但是總能幫女媧的對手們爭取時間,到時候自然有人替我收拾她。”
四郎驚訝的合不攏嘴:我為甚麼會認為霸下是個老實的小可憐,這貨壞得流油了好嗎?還知道敵人的敵人是朋友的大道理,真懂事!我喜歡!
另外一邊,多了蘇道長和黑衚衕這兩個有生力量,加上能活下來的陸家侍衛也是各個身懷絕技,很快,還真的被他們將一個方向的斷龍石移開一塊,打出了一條一尺長的石頭通道。
胡恪擔心地指了指那邊,問道:“任由他們打洞,不會有問題吧?”
霸下聳聳肩,無所謂地說:“沒事,墓道里已經全部都是斷龍石,他們挖開一塊還有更多。除非”
話還沒說完,蘇夔他們正在挖的石頭忽然像是融化了一般,變成暗紅色細沙粉撲簌簌的往下落。那流沙緩緩沒過最前面一個陸家侍衛的腿,那高大的侍衛就好像是遇火的蠟像般融化掉了,連手上的青銅劍都化為了銅水。
“快退!”霸下大聲喊道。
那邊正在挖洞的一群人都嚇了一跳,趕忙後退。四郎認出來了,這種沙塵應該也是粘液怪的一部分。
“轟隆隆隆——”伴隨著此起彼伏的巨響,那一面的堵塞墓道的所有石頭全都消失了。騰起的暗紅色沙礫沾到殿內的黃金珠寶上,連黃金都被看似不起眼的小小沙礫溶出一個小坑。
暗紅色的灰塵消散之後,遠遠的墓道上便出現了一隊青色的蛇人。
拿著火把一照,墓道里到處是密密麻麻的蛇人,而且還在不停的湧進來。
一行人各出法寶,死守著被粘液怪腐蝕出來的那條墓道。雙方呈現出一種僵持的狀態,血腥的僵持。
新出來的這群蛇人似乎更加成熟完美一些,侍衛們手中的凡刀根本不能破開蛇人的面板,只能留下一道淺淺的白色印痕。
持刀砍過去的兩個侍衛反而被蛇人握住刀刃,一把拖了過去,活活撕成了兩半!
霸下的面容冷肅下來,他將胡恪從墓道前面一把推開,吩咐費無忌道:“你帶著他們從我的墓室裡走,快走!這些斷龍石撐不了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