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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是山林中被虐殺的動物怨氣所化,以人腦為食。
因為四郎小時候在山裡長大,普通的山魈見過不少,都是極低等的小怪,但是食腦山魈這種怨氣凝結的鬼怪還是第一次聽說。
當下頗感興趣的問:“那種東西不是都躲在山裡嗎?怎麼汴京城裡也有?還在清河坊那種地方?”
想到食腦山魈的兇殘,又替道士和張魯擔心:“也不知道他們幾個能不能打得過?”
一旁最喜歡讀書人的胡恪聽了這件事,就起了興頭,表示很想去殺怪救書生。
其實四郎也想去看,他早就好奇清河坊的狀元腐究竟怎麼做出來的,難道是食腦山魈跑去清河坊兼職廚師,專挖了書生的腦花做菜?想到這裡,四郎自己不由得打個寒戰,倒不是害怕,純粹是被噁心的。
饕餮抱著他,感到自家的小狐狸冷不丁打個寒顫,又拿毛茸茸的腦袋蹭自己的下巴,心下就軟成了一團,溫言道:“既然四郎想看,那麼就一起去清河坊吧?”
喂,這是妖怪挖腦事件,不要用這種好戲即將上演,買好零食速去圍觀的口氣說出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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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坊裡,張魯見到了虐殺自己仇人,就有些控制不住情緒。
因為張魯的情緒太過激動,被他附在後腦勺的何生也覺得一陣陣心煩氣躁。
接過明玉公子遞過來的茶杯後就問他:“廚下還有狀元腐嗎?有味齋實在浪得虛名,他家的菜還不如你做的好吃。”
明玉公子笑了笑:“何君哪裡的話。胡四郎的手藝的確出眾,我家也就這道狀元腐約莫比他做的好些。說來也沒什麼稀奇的,不過是食材用的好。”
何生聽了奇道:“不都是豬腦花嗎?難道還有什麼說法?”
明玉聽了就對房裡的小童揮揮手:“我正準備了一道新奇的菜色給何君,用的就是做狀元腐的食材。大人您一看便知。”
他的話音剛落,何生就看到兩個小童推著一張桌子出來,裡頭鎖著個大馬猴。猴子的腦袋被剃的光溜溜的,見了何生,就不停的吱吱亂叫,聲音淒厲,似有哀求之意。
何生頗為不解的問:“明玉,這是怎麼回事?”
明玉正在準備杯盤,有個小童搬來個爐子,上間煮了一口小火鍋。鍋底應該是用魚湯和紅羊湯熬得,顯然煮了有一陣子,此時鍋子裡面咕嚕咕嚕的冒著熱氣,一陣陣鮮美的味道撲鼻而來。
見何生不解,明玉道:“前幾日何君不是總說想要吃些新鮮的花樣嗎?我早年看書,知道南邊有一種極好的吃腦花的方法。”
何生見了那啼聲哀慼的猴子,不知怎麼就覺得這幅情景似曾相識。
因為想起那樁極力忘記的舊事,他就有些不忍心:“這麼一隻活猴子,是要現殺了吃?”
明玉公子就調皮的笑了笑,還朝他眨眨眼睛道:“不是啊。現殺了有什麼趣味。咱們把這猴頭頂明蓋揭開,趁著這猴子還鮮活,挖出腦花兒,慢慢燙火鍋。這樣才得這道菜的精髓呢。”
那猴子聽了這話,叫的更淒厲了,還從眼睛裡落出兩行淚水。手足也不斷的掙動,可是那鐵鏈看著不粗,卻把它緊緊的鎖在桌子裡。
何生見了明玉這幅調皮的模樣,本來是平日自己最愛的,可是此刻卻不由得覺得有些心底發涼。
不不一定是巧合而已。明玉怎麼會知道那件事?
而早晨就開始隱痛的頭此時也發作的更加厲害。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頭疼的影響,何昌覺得眼前明玉的臉似乎有些不對勁。他不由得盯著明玉看。
明玉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就對他笑了笑,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
他作出這個動作,何昌才忽然發覺明玉的確長得很像自己的前情人——沉舟。
怪不得自己會對他一見鍾情。即使自己極力不去想起兩年前的事情,可是那種深埋在心底的歉疚還是讓自己再一次愛上了和沉舟極為相似的明玉!
因為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何昌也沒興趣吃什麼腦花了。
於是他站起來整理好衣襟,就對正在擺盤子的明玉道:“我忽然記起來今天與張魯他們約好要去拜訪一位大人。這猴頭火鍋就下次再來吃吧?”
說完他就往門邊走,可是當他想要拉開門栓的時候,卻發現那門彷彿被釘死了一般,怎麼都拉不開。
何昌此時再大意,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