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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沉之中的田筱馨甚至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鍾厚不睡覺,上自己的床做什麼,真是討厭。現在想起來都是醉酒惹的禍,後悔啊,要是當時自己不使小性子就好了,就不會在那裡喝酒,更不會喝醉,那就不會有後來的那些事情了。
後來那股子痛一下讓田筱馨清醒了,可是,這個時候已經晚了。她三十多年的處子之身一下就被鍾厚奪去了,還是在酒醉之中。這個時候再反抗也無濟於事了,田筱馨只好默默的忍受。這是一個女孩變成女人的夜晚,這是一個錯亂的夜晚,隱隱有些羞恥,隱隱有些惱怒,更是隱隱有些歡愉。
鍾厚完事之後,就沉沉睡去了,田筱馨卻翻來覆去的難以入眠。她睜著眼睛,患得患失的躺在了床上。每個女人都會幻想自己的第一次,但是田筱馨卻沒有過,因為從她未婚夫死去的那一年,她已經將整個人塵封了起來。她就像是一罈美酒,放在那裡,時間越久,就越是芳香撲鼻。多少個夜晚田筱馨在那裡自怨自艾,她以為自己這一罈美酒永遠不會有開封的時候了。
就在這個時候,她遇到了鍾厚。
第一次見到鍾厚的時候,她甚至嚇了一跳,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相似的人?一樣看上去很是憨厚的面龐,讓人一看就生出了想要親近的心思。自己曾經的那個他,也是這般的模樣啊。不知道是不是太過於久遠,以至於那個人在自己記憶中已經淡去的原因,當她翻出那個人的照片的時候,卻又覺得兩個人一點也不像。可是每次看到鍾厚的時候,還是不自覺的會生出親切感,彷彿這個就是自己多年的朋友一樣。
所以,才會有後面的接觸。所以,在他的面前,有時自己會顯得任性。所以,才會有這一次的意外。有的時候,田筱馨甚至覺得這是上天註定的。是啊,上天都不忍心自己這壇酒一直放在那裡,直到終老。所以,才造出這麼一個飲酒的人,既然這樣,自己還有什麼可以說的呢。
一夜未睡,幾乎是天才亮,其他女人都沒有起床的時候,田筱馨就起身了。想了一下,她還是抽走了那個床單,這畢竟是自己的第一次,這是自己的紀念!在這樣一個寒意料峭的早晨,田筱馨倉皇著逃離了這個失去處子之身的地方。
其實,她是想將這個事情給揭過去的。可是她面對的是鍾厚,一個善於把脈還不笨的鐘厚,她知道,遲早被他發現那個人是自己。一想到自己居然跟一個這麼小的男人發生了那麼一檔子事情,田筱馨心裡就是一陣羞澀!所以她才在前面讓自己的弟弟妹妹阻攔鍾厚,她想安靜的靜一會。
其實,她的憤怒只佔了很小一部分,跟一個不那麼討厭的人發生這種事情,其實沒什麼好羞憤的。她更多的是尷尬,無邊無際廣大到地球外的尷尬。她覺得自己無法面對鍾厚,這個小男人她只有躲避。
用冷水洗衣服就是她懲罰自己的一種方式,一種近似於自虐的方式。她為自己的想法感到慚愧,為什麼為什麼不生氣,不憤怒?電視裡不是說的麼,這個時候應該哭鬧著應該大叫著為什麼自己卻沒有這種情緒。自己甚至會有一種解脫的感覺實在是太讓人感到羞恥了。就在這個時候,這種情況下,她看到了鍾厚。
看到鍾厚的一瞬間,她很慌亂。不過,她很快就掩飾好了情緒,但是倉促之下,似乎也沒什麼可以說的,靈機一動,她就說道:“你過來洗衣服。”
看著鍾厚真的走了過來,臉上帶著苦悶的表情,蹲下身去,洗起了衣服,田筱馨覺得心裡怪異極了。等她發現鍾厚手裡拿著的是自己粉紅色的內褲的時候,臉上更是羞紅的蒙上一塊紅布一樣,嬌豔無雙,她一把搶了過來:“走開,不要你洗了。”
鍾厚被微微一個推搡,一下子游離了出去,頓時怔怔的走起神來。許久,他還是決定開門見山:“其實,這個時候不適合洗衣服,還是用冷水,這樣下去,說不定會出問題的。”
田筱馨不知道是慌亂還是冷漠,依舊低著頭,不聲不響。只是手中愈發的用力了,搓洗衣服的嘩嘩聲音很大很大。一輪紅日躍出了地平線,淡玫瑰紅色光線從牆角攀爬過來,直直的照射,正好落在田筱馨的臉上。鍾厚看著看著,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心疼。
鍾厚半蹲著身體,微微朝田筱馨的方向傾斜:“有一個人無意之間做了一件錯事,你說,是應該一棍子把他打死,還是給他一個救贖的機會呢?”
“一棍子打死的話,也許世界就清淨了。但是打死這個人的那個人是不是會覺得愧疚?這一件錯事是很大,可是不是這個人故意犯下的這樣說,並不是給這個人找什麼藉口。只是希望能夠給這個人一點機會